不
是小狗。”切原赤也觉得自己很奇怪,他不懂为什么每次司葵揉他的头时,就算再生气,他也
能很快平静下来,心里还会觉得甜甜的。这还真是种很奇怪很陌生的感觉。
这时,门铃响了。
厨房里的彩菜妈妈大喊着,“切原君。请帮忙开下门。”听里面的动静,应该是忙得天昏地暗
。司葵一回来,手冢彩菜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厨房里研究菜色,也难怪切原会误会司葵怀孕事件的动
机。
司葵伸长了手拍拍切原的头,朝下面努努嘴,切原会意地跑下楼打开门。司葵还没来得及转身
回屋,就听到下面惊天动地的一声吼,“宫野寒,怎么是你!”司葵连忙就跑下楼了,就看到站在
玄关拼命要关门的切原,还有撑着门一手拿着束玫瑰花和水果篮子穿着风衣的宫野寒。
彩菜妈妈也闻声出来了,她看到宫野寒就露出了和蔼的微笑,上前就拉开了妄想把宫野寒给踢
出门的切原赤也。
“不要误会了,是熟人。真是好久不见了。怎么有空来了。”
见彩菜妈妈的态度挺热情的,司葵就一把捂住了切原赤也的嘴巴,以防他在这个时候说出很难
听的话,让彩菜妈妈下不了台。
“彩菜阿姨。您好。”宫野寒彬彬有礼地递过来一个水果篮,“也不知道该买些什么带过来,
所以就买点水果了。父亲让我替他向您问好。”水果篮很漂亮,里面的每个水果都发着漂亮的光泽
。手冢彩菜乐呵呵地把水果篮给接了过来。
“你实在是太客气了。替我谢谢你宫野先生。”
宫野寒当着彩菜的面,把手里的玫瑰花送到了司葵面前,轻柔地说,“这是我今天早上去玫瑰
园里剪下的玫瑰。希望你能喜欢。”
手冢彩菜似乎是被这束玫瑰给吓了一跳,她看了看前面的拿着玫瑰温和有礼的宫野寒,又看了
看身后自家儿子的手冢国光,就笑着上前准备替司葵把玫瑰给退回给宫野寒。
“葵。你说过会给我一个正式追求你的机会。”
宫野寒一句话就把彩菜的手给阻住了。
司葵冷笑着把花接了过来,又随手交给了切原赤也,并说,“找个地方把花放起来吧。”切原
赤也不得不拿着花去找地方了,这是葵的战争,他能陪着她,站在她背后,但最后面对宫野寒的还
是葵,这点他无法改变。他听说过宫野家族,说是个很了不起的家族。宫野寒要真想对司葵做什么
,他能做的也就是倾尽全力地去阻止。所以,他迅速地把花插到了厨房的垃圾桶里,就又回到了司
葵身边,来回也用不了一分钟。
“花我接了,话你说了。没事的话,就请回吧。”
“小葵。”彩菜妈妈试图要阻止,“既然来了,就一起吃饭吧。”
司葵忙说,“他向来很忙,还是不要浪费他时间了。”边说,司葵就边把宫野寒推出了门外,
她正要关门就被宫野寒给扯住了手。
“再会。亲爱的葵。”宫野寒出其不意地在司葵的唇上蜻蜓点水地吻了吻,就跳进车里,走了
。
司葵也顾不上和彩菜妈妈说话,就直接冲上楼。
再次刷了一遍牙后,司葵对着镜子,摸了摸自己的脸,打开手机就翻到了忍足侑士的电话号码
,按下就拨了过去。
“喂!忍足侑士。我问你,是你们忍足家厉害,还是宫野家厉害。”
暗影
“这个并不好比较。这么说吧。忍足家的家业主要是在医疗方面,迹部家则是家大业大有钱有
势,但是宫野家族又不一样,它是一个隐世的古老家族,家族也许不像忍足家在某一方面有特殊的
成就,也不像迹部家,不过它有几百年的深厚人脉和关系。这就是忍足家和迹部家都不能比的了。
”
司葵就和忍足侑士面对面地坐在离家三条街的一家咖啡店靠落地窗的位置,司葵就坐在天台的
小玻璃圆桌前,用勺子拌着余下的半杯咖啡,勺子碰撞着杯壁叮咚作响,手曲成拳头撑在腮下,认
真地看着在自己对面坐着的忍足侑士。
忍足一身休闲地斜靠在椅子上,喝了口咖啡,小指轻顿了一下,放下咖啡杯,没碰出一丝的响
声,动作优雅得让司葵在鼻子里哼出了一口气。
“约我出来就是问这些问题吗?”
司葵清冷加不屑地瞟了他一眼,忍足就笑着举起了双手做无奈投降状,“好。我说错了,不是
约我出来,应该是我约你出来。怎样?我上次的提议用不用再考虑一下。”
听了忍足的再次提议,司葵拿出了勺子,又在黑咖啡里加了块方糖,她知道忍足家真正想要的
是什么,并且她要是开口让忍足帮助她,是一定会得到来自忍足家族的帮助,或许迹部家族也会加
入这趟浑水中。半个宫野家族的财产,可是庞大得连忍足家族都蠢蠢欲动想独占的一块肥肉。可司
葵也明白,她一旦开口,那就彻底地陷入了这个泥潭中,就再也爬不出来了。
很多时候,得到和付出的,是不会成正比的。
“不用考虑了。我还是那句话,那种东西我根本就不在意,谁想要谁就努力点去争取。不过最
好不要把主意打到我身上,我不认为,我会嫁给一个不喜欢我的人。”司葵的勺子不断地戳那块方
糖,搅拌,做些挺无聊的动作。
望着那杯咖啡,忍足用的是默哀的眼神,为咖啡默哀。
“人生是不会如你所愿过下去的。你要是想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就要有足够的力量。葵桑
,你现在就只是个普通的女孩,你保护不了自己,也保护不了任何人。”
‘呯’的一下,那块还没来得及融化的方糖就飞了出来,落在玻璃圆桌上,清脆出声。
司葵握着勺子,静静地看着那块被咖啡染色了已经不再是白色的方糖。
一旁的服务员想要过来,却被忍足用眼神给阻止了。
“就像这块方糖。”忍足指了指桌上躺着的沾满咖啡水渍的方糖,“葵桑。如果没有别人的帮
助,你可以摆脱宫野寒的纠缠吗?宫野寒好像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他就只喜欢你。要是没有宫野家
族在背后保护你,恐怕我们今天也不能坐在这里好好的喝茶了。”
司葵握着勺子的手指太过用力而发白。
她知道忍足的话不是危言耸听,没有宫野家族保护她站在她后面,她在某些人眼里什么都不是
,空有一张成年后可以继承半个宫野家族的遗嘱,她实际上什么都没有,会被迫成为某个势力或家
族的附属品吧。
“宫野家的其他成员,就甘心把一半的宫野家产给我吗?”这是司葵对那份遗嘱没有引起任何
异议所产生最大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