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击。
很快,木村右良就两瓶清酒下肚了,整个人看上去却容光焕发了不少,他微带着醉意地说,“
我知道你在苦恼什么。夫人立下遗嘱把所有的资产都给你,而宫野长平又把一半的宫野家产给司玥
,也就是说将来夫人的遗嘱一旦公布,你将拥有半个宫野家。听说,宫野家的准继承人宫野寒和第
二继承人宫野崎,追你都追得很紧。”
司葵仔细地看了看木村右良,她实在是看不出,这个男人到底是真的醉了还是假的醉了,皱着
眉说,“我不需要一半宫野家产,又不是说没有这个家产,我会饿死在大街上。”
木村右良摇了摇手指,打了个饱嗝,“那你应该去找宫野长平,不是找我。”
“我知道要找他。”司葵站起身,斜视向木村右良,“木村先生,你该回去了。谢谢你今天告
诉我的这些事情,我就先走了。”她感觉这个木村右良是在装醉,他是看到不该看到了人了吗?
司葵挑起帘子的一角,环视了整个面馆,就看到了坐在离他们这桌不远的宫野寒背对着他们,
那个方向,刚好是服务生应木村右良响指时进来的方向。
“你就先走吧。我还要喝。”木村右良对服务生又要了十瓶清酒。
看到木村右良挥手的小动作,司葵朝木村右良迅速地鞠躬道谢,就直接朝门外走去,装作完全
没看到宫野寒,让她觉得古怪的是,从来不会遗漏她的宫野寒这次竟没有叫住他,在走出面馆的那
刻,她忍不住地回头,就看到宫野寒走进了帘子里。
“小葵!”
全身心都放在那张帘子后面的司葵心猛一跳,转头就看到了被真田弦一郎扯住了后衣领子的切
原赤也,及一干穿土黄色立海大网球部正选服的少年们,和真田凌月一枚。
被这么一吓,司葵就又冷静了下来,“真是偶遇呀!各位前辈还有赤也。”她在称呼上很明显
地两极分化了,也马上就收到了来自真田凌月幽恨的目光,司葵只觉得心里一阵烦,丢下一句‘我
已经吃过了’就飘然而去。
少男少女们在目睹完司葵的背影消失在地平线上后,就走进了面馆,挑了一个比较宽的位置。
他们不知道在他们侧对面的帘子里正坐着宫野寒。
木村右良在司葵一离开,就不再是一副醉酒的样子了,他双目清澈地看着宫野寒走进来,站起
来,“你要我做的事情,我已经帮你做好了。”
“真是多谢木村先生了。”宫野寒假惺惺地道谢。
“哼。要不是夫人说过她对不起你们母子,我才不会帮你让葵桑尽快去见宫野长平。”
“你对葵说了什么。”
“这个不用你管。反正是葵桑听完后很快就会去找宫野长平的话。”要不是他知道宫野寒会跟
来,他才不会只对司葵说这些事情,他会把所有事情和盘托出,包括,那份一半宫野家产的真相。
宫野寒倒没说话了,就坐在司葵方才坐过的位子,握着司葵用过的筷子。木村右良已经猜想到
对面的男人接下来会做什么事,而露出了厌恶的表情,起身就走了。
夜色渐浓
冬天的晚上总是会让人有种安安静静的感觉,也许是因为空气过于冷,人就不太喜欢动,总想
窝在某处温暖的地方,一动不动的。夜空中只有几颗星辰挂在上面,连月亮都没有影子了,这片天
空不同于司葵当初在东京所看到的那般被霓虹灯染成了绯红,而是有种日落后大海的湛蓝色,深邃
不见底。
司葵素来喜欢天台,喜欢太阳落山后或是阳光柔美时上天台坐坐躺躺,带一本书,一杯冬暖夏
凉的水或茶亦或饮料,惬意知足地在天台上或坐或躺。
这所貌似是国晴爸爸一朋友的房子也有一个天台,司葵一住进来,这天台上就稀稀拉拉地摆着
几盆司葵完全不认识草,半死不活的。
地上是由手冢国光送过来的竹席上铺了一件薄毛毯,司葵捧着热气腾腾的茶在上面坐着,也不
知是望向何方,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
明非一上楼就看到双腿盘坐双手捧杯茶于胸口像个老人,他脱了鞋子便跪坐在司葵的身边,长
长的银发盘旋落在毯子上。明非穿的是长袍,白色的,只在外出的时候他才会换上普通的衣服。
而司葵就像没感觉到明非的到来,看也没看他一眼。
“在想什么。”明非知道他要是不先出声,司葵是不会跟他说话的。他就不明白,自己其实要
比这个世界的人更先认识司葵,并且知道她是司葵而非是幸村天音(手冢葵),为什么在和小葵的
亲密程度上连个路人甲都比不上。
“没想什么。”喝着茶,司葵淡淡地回了一句。
明非对司葵这样冷淡的态度不免有些失落,也不知司葵是不是看到明非的失落良心发现,又在
后面添了一句,“我在想你前几天问我的那个问题。”
他的脸马上就白了,这次司葵难得扭过头,看向明非,“我不懂,你没事干跑来这里干什么,
不会就是来告诉我你能把司末复活吧。”她嘴角的不屑,明明在告诉明非她不信,不相信明非会把
司末复活。
见自己被误会了,他也不好对司葵发脾气,就只能闷闷地呛声说,“我怕你被别人欺负。”说
到欺负这个词,他没忍住看向司葵的脚,一双很秀气的脚,白皙的皮肤,红润整齐的指甲,脚底下
贴着一排排的创口贴。
听明非这么说,司葵呵呵地笑了几声,脸就冷了下来,“既然是来保护我的,那就帮我摆脱宫
野寒,教训铃木。”
“这样不好。父亲会生气的。”父亲一生气,他就不能留下来,不能再陪着司葵了,明非没想
司葵会借机提出这样的要求,回答起来心虚了。
“那你还说什么怕我被别人欺负,特意来保护我?”
讽刺意味十足的反问,问得明非神色黯然,他没办法把自己的顾忌告诉司葵,他不能告诉司葵
他不能插手这个世界的事,也不能告诉司葵这是他父亲对她的测验,只有处理好这些事情父亲才可
能会接纳她,更不敢告诉司葵,那一枪飞行的轨迹是他改变的,为的只是让她答应测验。他怕司葵
知道这些事,会破罐子破摔。
在他乱想的时候,也不晓得司葵想到了些什么,她自嘲地笑了笑,柔声说道,“明非,这个世
界很危险,你还是回你的世界吧。”
“小葵。你怪我不帮你,对吗?”明非眼神闪烁的问司葵,竟有些小小的期盼。如果小葵会责
怪他,那是不是代表小葵对他有隐隐的期待。
但是这份来自于明非心中小小的期盼被司葵一道冷光就给粉碎了,垂头丧气的样子,银色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