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一份礼给真田凌月,这种事,当然要打好招呼才更有意思。
真田弦一郎来找她,这个意外让她有了一个更好玩的主意。
靠着门,司葵别过头玩味地举了举手机,“弦一郎想先看看吗?我以天音的名义送给凌月的礼
物。”
逆着光,真田弦一郎的表情,看不清。
作者有话要说:感觉自己的文风有点奇怪……嗯,真的奇怪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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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望 ...
“告诉真田凌月,我有份很不错的礼物要送给她,全校同学作为见证。”
“弦一郎想先看看吗?我以天音的名义送给凌月的礼物。”
司葵靠着门,玩味地笑着看向真田弦一郎,手指灵活地将手机颠来倒去的,来自真田身后的光
忽然变亮了起来,让她一下子看不清真田弦一郎此刻的表情,但她觉得一定会很有趣,能让这位让
网球部的人闻风色变的副部长变脸,也算是件很有成就感的事。
“天音。”
很是低沉而压抑的声音从空中逐渐扩散开来。
停下在掌心转动的手机,司葵头微微低下,嘴角的笑容不屑又嘲弄。她已经知道他的答案了,
无论怎么样,作为兄长的真田弦一郎都不希望真田凌月受伤,或者是可能被她伤害,这就是喜欢你
的人吗?幸村天音。司葵冷漠地走进楼梯间的阴暗处,她不要这个身份,果然是个正确的选择,永
远的第三人,口上说着的疼爱,却是建立在排行第三的前提上,那么廉价的喜欢,相信的人未免太
傻了吧。司葵敛眉低首,相比起幸村天音,她是不是要幸福一百倍。
阿末……司葵的拳头紧了又松,胸口隐隐作痛,关于那个少年的记忆在逐渐地往回忆的深海里
沉了。
就在真田弦一郎以为她要离开的时候,司葵猛然回过头,笑如夏花。
“真田弦一郎。听说,你喜欢我。是吗?”
那还沐浴着淡金色光芒的真田诧异地望着司葵,慌乱地又将帽沿给拉低,似乎在遮掩着什么。
“啧,啧。真恶心。”
低低的叹息声像把刀硬生生地割裂了空气。
真田弦一郎不置信地看着司葵,抓住帽沿的手关节发白。
“你的喜欢,让我觉得恶心,看来今天的中餐晚餐都可以省了。”司葵的声音很轻,若是忽略
其中的森森冷意,就如情人般的低语。
说完,司葵头也不回地下了楼,那甩头的感觉就像身后有道惹人讨厌的鼻涕虫,她要迫不及待
地扔下。
他的喜欢就这么一文不值吗?真田弦一郎掌心已经被指甲印下好几个半月型的印子。
直到看到她下楼,一直注视着教学楼天台上一切举动的望远镜总算是被放了下来,宫野寒面色
阴郁地转身,紫色的眸子里充满了杀气,坐在他对面的宫野崎挑衅性地笑了笑,“你该回英国了。
”
“我会把她一起带走。”
阿崎瞳孔一个紧缩,随即又冷笑,“葵不会跟你走。你别忘了,她现在是手冢葵。”已经不是
那个柔软悲楚的小女孩了。他怎么会看不出葵的变化,从幸村天音到手冢葵,自从母亲死后,就已
经开始了。
“对我来说,她还是我的天音。”宫野寒的执着一如既往。
“够了。”宫野崎没有耐心地站起就朝外走,边说,“父亲已经决定让你回英国了,哥哥,在
那里好好养病。记得把上田家的那几位带走。上田哲,我们走。”
一个少年从门外出现后便恭敬地跟在了宫野崎身后离去。
宫野寒眼中的紫色愈发的浓重起来。
“上田。有空把葵接来。”
“小田美子。告诉真田凌月,该把东西拿出来了。”
——
司葵下楼就看到幸村天意呈百无聊赖状地在一年D班教室外的走廊上,双手交叉抱着双臂,低头
,脚跟挨着脚尖地走过来走过去的。冰帝的校服在立海大中是一道很扎眼的风景,所以司葵能感觉
到来自教室内那些玻璃后面所透过的视线。
在再度看到幸村天意时,司葵脑子里才算正式呈现了这个名字,她这才有了种有段时间没见到
天意的感觉。幸村天意来得不算巧,不用问,也不用猜,司葵也知道她是为何而来为谁而来,沸沸
扬扬的新新闻,还关于她和幸村精市,就算幸村天意不知道,也会有人让她知道。
所以,幸村天意是来质问的吧。
如此想着,司葵便走了过去,眼角是冰凉的,“来找我?”这绝对是句废话,幸村天意要不是
来找她的,又怎么会在一年D班的走廊上,不过司葵向来喜欢说废话。
“啊。小葵。”幸村天意一脸被吓的样子,好像是刚刚才发现司葵。她刚看到司葵的高兴立马
被慌张和欲言又止的情绪给掩埋了,张着嘴,就又沉静了下来,低着头,手指不安地纠结着,牙齿
在唇上细细地磨着咬着。“你和哥哥他——”又一次止住,她喏喏地把前面的话提了提,后半句却
怎样也说不出来。
司葵抱着双臂看着有点不知所措的幸村天意,不说话就只是淡淡地笑。
两个人就这么默默地面对面,教室内埋头学习的学生们看着她们,开始用细微地声音交谈了起
来。
就这么在外面不知是站了多久,幸村天意总算是不再折磨自己的手指和嘴唇了,吸了口气,“
小葵。你和哥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是……”后面的声音就这么淹没在她的喉间,她终归还是没
把‘兄妹’这个词给咬出来,她知道司葵反感这个词被用在她和幸村精市身上。
教室里的人虽然听不清外面到底在说些什么,但也能够猜到,所以幸村天意一说话,他们也就
不再多说话了,一个个都好奇地看着外面的两个女生,在紧张的考试期中,八卦城了大家最好的调
剂了,何况还是来自全校风头最大的一群男女。恐怕教室里,只有一个切原赤也完全没有注意到这
些,一个劲的埋头于英语中,痛苦地咬着笔做题。
又是这个问题。司葵有种扼腕长叹的冲动,自从那件事后,她已经从四面八方不断地接收诸如
此问的信息。那件事,她果然是处理得冲动了,但是她不后悔。司葵慵懒地站着,不经意往扫视了
周围一圈,她知道她期望的事情很快就会来了,无论是真田凌月,还是宫野家的……她都要解决,
尽快。
“我和他,不熟。”司葵轻飘飘地说,心底却在深深地嘲弄着,说到底还算是在妒忌,妒忌那
个
叫幸村精市的男生,王者立海大独领风骚的一人,有那么多人维护他,纵容他,那么天音呢?
死去的她只能默默地死去,而大家都以为她还活着。
卑微的爱,浅薄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