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呐。”
“当然了。我也没有什么权利去责怪你,毕竟我不是真正的幸村天音呀!对了,在这里我声明
一次,最后一次声明了,我叫手冢葵,我哥哥叫手冢国光,你们都认识的。所以,以后再叫错名字
,我可是会生气的。”
司葵一字一句地盯着幸村精市说,看着那双和自己有相同颜色的眸子随着自己的话而一点点变
得灰暗起来,在他身后那群如拥护帝王一般拥簇着他的少年们都露出了愤然的表情,但全部都被他
的一个手势给压了下去。
绝对的控制和敬重。对于幸村精市,司葵个人还是觉得相当厉害的,本来幸村精市怎么对的幸
村天音完全和她无关,只是,她现在占着幸村天音的身体,她怎么能好意思地去以这个身份说什么
原谅之类的词语。
毕竟,幸村天音已经死了呀!不管再如何,死去的人,总比活着的人来得悲哀许多。
一想到这里,司葵的眼角更为冰冷起来,一直躲在教室里的真田凌月猛地站起来,走出门,站
到了司葵的面前。
“幸村天音。你现在到底想怎么样!”
132
结 ...
司葵心里有个结,很深很深,甚至深不可测,而司葵也知道自己心里有个结,死死的结,在司
末死去的那一刻,就已经存在了。
所以,司葵才那么不喜欢幸村精市、真田凌月这群人。
不管再如何,死去的人,总比活着的人来得悲哀许多。但是这群人却理所当然的认为只要说上
一句‘对不起呀’‘抱歉’‘不好意思’,就可以把一刀一刀刻在别人心上的伤口给抚平,甚至会
在别人不接受道歉的时候,而会产生一种‘你怎么这样呀’之类的感想,到头来好像一切都是你错
了一样。
对于这样的人,这样的事,司葵不理解,从来都不能理解。
不是道歉了,就可以被原谅。
不是道歉了,就可以把一切都消除。
尤其是说道歉时那些人的口气,好像你不原谅他(她)就是件天理不容的事情。谁说道歉了就
能被原谅,谁规定道歉了就必须原谅。何况……他(她)还死了。
错了就是错了,有太多的东西不是说错了,就能够回头的。
因此,司葵心里有个结,关于过去,关于司末。
她很清楚,也很明白地知道,司末从来没有怪过她,不管她是任性,还是自私,他都从来没有
责
怪过她,可有很多事情,明明知道,明明清楚,明明了解,但,总是很难能够放得开。
人,这种生物,总是不愿意放过自己。
幸村精市没有放过自己,真田凌月没有放过自己,铃木没有放过自己,柳生比吕士没有放过自
己,幸村天意还是宫野崎、宫野寒或者说幸村家的父母,这些人通通都没有放过自己,包括幸村天
音。
司葵想过,或许,天音曾经怪过父母怪过哥哥怪过答应她陪着她却中途离席的司玥,但,在她
慢慢死掉的那个过程中,她就不再责怪了。不是有人说过,人在临死前的那一刻,心是最温暖的。
然而,幸村天音死了,这群人却活着,或心安理得的活着。
活着的人再怎么痛苦,他也会痛的感觉,而死去的人,什么感觉都没有地躺在冰冷的地下或化
为一捧白色的骨灰。
而她借着幸村天音的身体活着,让所有的人都认为幸村天音活着。
以为自己曾经伤害过的那个人活着,就能让自己心里产生出那种态度吗?
司葵无法理解。
就因为被自己伤害的人没有死去,所以觉得自己觉得抱歉了,就可以再继续安心地和那个人交
朋友,说话,一块玩吗?所有的,就能恢复到以前吗?
有这样想法的人,真的很该死。
“幸村天音。你现在到底想怎么样!”
站在司葵面前的真田凌月的胸脯起伏得很厉害,脸色是那种死灰色的惨白,这个样子的真田凌
月让原本躲开司葵视线的真田弦一郎瞳孔紧缩,其他人看向真田弦一郎的眼神似乎也有些担心,就
连幸村精市也不例外。
一一扫过前面这群长相俊秀的少年们,最后停留在恼怒着赤色双目瞪真田凌月的切原赤也,司
葵嘴角上翘,眼睛狭长地眯了起来,像一只吃饱喝足了躺在太阳下的猫。
“前辈,你想干什么才是!我警告你,不要以为自己是前辈,就能够随便欺负葵。”切原赤也
很自觉地为司葵抱起不平来,至于刚才被司葵摔的那一下和那句‘关你什么事,你以为你是什么人
’所受的小伤,早就被他给抛到爪哇国去了。“还有部长、副部长你们。”少年脖子一仰,很有硬
气地说,“反正有我在,就绝对不会让你们欺负小葵。”
‘嘣——’一声就在切原的脑袋上响起。
司葵优雅地在诸多眼框碎了一地的情景下收回了手,切原捂着头,哀嚎着,“小葵。不要学副
部长啦。很痛的。”
看着切原那呲牙咧嘴的样子,司葵翻了个白眼,甩了甩手,冷清清地说,“你的头太硬了。手
痛。”话音一落,就见切原赤也也不管自己的头了,抓着她的手左看右看,表情十分堪忧,“小葵
你的手也太脆弱了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呀!”对上次葵受伤的脚,切原很是心有余悸,不过他好
像忘了上次那个是被玻璃划的。
“切原。”仁王雅治很看不下去地叫住了切原的夸张举动。
司葵则是很满意地享受着切原这种缺心眼的关心。她记得司末在某个阳光灿烂的下午骑在围墙
上面低头看着在下面看书的她说,‘葵需要一个小动物一般的男生陪在身边,给予全部的温暖和阳
光’。这样说来,赤也算不算呢?司葵还未能弄清楚这份温婉的心情,就被某些不知好歹的人给打
断了。
“切原赤也。我跟幸村天音说话,作为后辈,就不要乱插嘴!”真田凌月完全不惧于切原赤也
的危险,趁机插话。
切原的嘴刚张开,司葵便举手阻止了,依赖于男生的保护,这不像是她的作风。
“葵又不是幸村天音。”退到一边的切原赤也缩头缩脑地嘀咕了这么一句。
小小声的一句又惹去白眼N只,和司葵的会心一笑。
“真田凌月前辈。”司葵弯弯地笑着,“我好像跟你说过了,也强调过很多遍了,请叫我手冢
葵。还有——”本来笑着的表情随着话锋一转,就变得阴冷了起来,声音也高了起来,“你问我想
怎么样,那你又想怎么样!把那个视频传到论坛上的人就是你吧!不要狡辩。除了你之外,我还真
想不出来是谁传上去的。”
“总不会是我自己吧!前辈,说实在的,我真的很看不起你这种行为。况且……”每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