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就只有一个号码清晰的存在,她以为是手冢家的,最不济也应该是司玥的,但是,她万万没有
想到,会是幸村精市的。
“啊?”伦子将信将疑地看着司葵,在看到司葵完全没有谎言的纯真眼睛时,彻底变成了无语
的表情,“那可怎么办。”
司葵朝门口的和卡鲁宾玩的越前龙马看过去,“越前知道呀!我哥哥是手冢国光。”
“前辈的妹妹?”越前的注意力就被吸引了过来,抱起卡鲁宾就走了过来,仔细地端详了一下
司葵,才说,“你和前辈不像。”
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隐隐透着的不喜欢,是对她的不喜欢,这种眼神看得司葵全身都不舒服
。
“不是长得像的才是兄妹。”司葵的微笑也冷漠了起来,“你打电话告诉他,我在这里就好了
,不要让彩菜妈妈担心就好了。”不喜欢她吗?那又怎么样,她还不怎么喜欢他呢。扭过头吃完拉
面就和伦子有说有笑的。
越前龙马还是打了那通电话,对司葵开始的不相信到后来就变成了不可置信,再看向司葵的眼
神也不自觉地柔和了许多。
“前辈说,明天早上来接你。”越前龙马扔下这句话,就抱着卡鲁宾回房了。
伦子偷笑着,“看来龙马挺喜欢你的。小葵。”
喜欢她?司葵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越前龙马的态度,绝对和喜欢无关。对网球一心一意的越
前龙马,怎么会对女孩子感兴趣。他对她暂时的不喜,倒是让她觉得挺奇怪的。在她印象里,越前
龙马虽说对女孩没有太大的兴趣,但也从来没有如此明显地表现过自己的情绪——对她的不喜。
到了伦子所说的房间,她才发现自己的隔壁竟然就是越前龙马。
看到伦子的偷笑,司葵对她的撮合已经不知能说什么了。
洗漱完,司葵套着听说是伦子特意准备给未来儿媳妇穿的睡衣坐在窗台上,她和龙马的窗口就
是隔壁的靠着,因此可以听到那边传来卡鲁宾玩耍的叫声。
“卡鲁宾。”
司葵的手张开了又握成拳头,再又张开了。
刚念叨完这个名字,空虚的怀抱就被一团软绵绵的东西给塞满了,低头就看到卡鲁宾圆溜溜的
蓝色眼睛看着自己喵喵地叫着,抱紧了卡鲁宾,惊奇地看向越前龙马,他不是不喜欢她吗?
越前龙马则穿着睡衣站在她面前,扭着头,说,“老妈说怕你睡不着,要卡鲁宾陪你。”
司葵笑了起来,眼睛弯弯的,“你要是来陪我的话,我一定很快睡着。”看到这个样子的龙马
,司葵不自禁地就像逗逗他。
“难看死了。”越前龙马皱着眉看她。
司葵的笑容僵硬了。
他转身就走,到了门口的时候,才轻声地说,“明明不想笑,干嘛还笑。难看死了。”关门的
声音,很轻。
司葵抱着卡鲁宾,抚摸着它柔软带着香气的毛,突然就笑了起来,那个孩子,还真是可爱。边
笑她边摸自己的脸,难看吗?司葵想起他说的话,便跳下窗台,扑倒镜子面前,里面的那张脸还是
如她初见时那般的干净漂亮。
司葵朝着镜子里的自己打了个响指,“你还是那么讨人喜欢的。司葵。”在知道越前龙马并不
是不喜欢她,而是不喜欢她特定时刻的某个笑容的表情后,司葵觉得自己的心情又拨云见日了。
搂起卡鲁宾,就倒在自己的床上。
关灯后,外头的天空格外的亮。
“不笑难道要哭吗?卡鲁宾,他呀,不懂我的成长呀。”
“喵——”
一片黑暗中,呼吸声逐渐的均匀了起来。
第二天,在手冢国光的‘护航’下,司葵还是‘忍痛’和卡鲁宾、伦子阿姨道别了,并且再三
承诺答应经常来看她。
一离开越前一家的视野后,司葵的笑容就收了起来,规规矩矩地跟在手冢国光后面。她完全不
明白为什么来接她的会是手冢国光,这位哥哥大人不是应该晨跑或者是练习挥拍之类的运动吗?
正当司葵满脑子乱想的时候,前面的手冢突然停了,司葵一头就撞上他的背。
痛,司葵揉着额头。
“昨天母亲哭了。”手冢说。
司葵呲牙咧嘴的样子平复了下来,轻道,“对不起。”她不应该那样跑开,不应该让彩菜担心
,更不应该让她哭。她的手无力地放了下来,笑容浮现,“我以后不会这样做了,不会再让你们担
心的。”他们担心的,只是这具身体而已,不是她,不是她这个住在身体里的灵魂。
看到司葵的嬉皮笑脸,手冢眼底的担心就消失了,揉了揉司葵的头发,严肃地说,“不要大意
。”
“嗨,嗨。”
司葵偏过头应答着,跟在手冢后面,时而看看前面的手冢,时而摸摸自己的头。
这个世界是不是出问题了。司葵保留了这个疑问。
蓝眼睛
————遇见你,真的很好————
他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是周末,天空万里无云。
她被一枚网球打坐在地上,他走过去在低头和她视线相对的那刻,就想到了他家养的那只叫卡
鲁宾的喜马拉雅猫,那双蓝色的眼睛干净得就像那只每天就是吃喝玩睡的猫,心莫名地痒了,仿佛
被什么挠了一下。
当她揉着胳膊站起来的时候,他那只握着Ponta的手没由来地颤抖了几下,心跳加快,口干舌燥
。
“你打到我了。”她梳理着被风吹乱的蓝紫色头发,将一只网球伸到他面前,“你该跟我道歉
。”
这时候,他才发现她的那片干净的蓝色之中疲倦得仿佛马上就要倒下去,这让她本该说得理直
气壮的口气变得软绵绵,像在太阳下辈晒得没精打采地卡鲁宾。
“下次小心吧。”她秀气的眉微微皱了点,很累的样子,看起来让人觉得很心疼。
他接过网球,见她要走的样子,心里就莫名地烦躁了,“Madamadadane。”他怎么就把这句话
脱口而出了,但他竟然会用带着一丝期望的目光看着她的背影,竟期望她能因为这句话转过身再跟
他说几句话。
可惜的是,她已经离开的脚步确实停了停,却又继续往前走了。
他站在原地握着网球,静静地看着那个疲惫不堪的身影消失在地平线上,他第一次奇怪,竟然
有女生看上去好像不太喜欢跟她说话。
第二次看到她的时候,越前龙马已经穿上青学的正选战袍了,那天天气很不错,桃城前辈听说
是和那个他很有好感的女生去约会了,当他喝着Ponta背着网球袋走到学校的时候,就看到在青学大
门口走来走去的女孩。
她身上穿的是校服,款式和桃城前辈有好感的女生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