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以为只是逗着她玩,但她的所有,他都看在眼里。
小杏顿时感觉到犹如溺水般的窒息,并且因为对方的质问而全身发冷。
这还是第一次,她被人发现不是原主。
缺氧的症状越来越明显,她大张着嘴,却无法呼吸到新鲜空气。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凤旒赤红着双眼,意识到自己这么做对方无法回答问题,登时松开了,只是面色更加狠厉:“说,她在哪?”
小杏见到他的神情和举动,眼眶不自觉地一热,眼泪滚落。烫地他一滞,迅速缩回了手,有瞬间的茫然和疼惜。
她用力吸了两口空气,张了张嘴,无奈而虚弱地发出声音:“她……”
见到这样的情形,她心里蓦地一软,不想骗他。
但那眼泪却不是她流的。
一句“死了”,不知为何,她无论如何都吐不出来。就像是喉咙里卡了鱼刺,难受地一阵咳嗽。然后眼前的景物旋转着搅进了黑幕。
大屏幕上是鲜血淋漓地字:(使攻略对象与原主相爱)任务失败!
她强忍着看清了字,脑袋晕眩,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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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苏,苏苏。”熟悉的声音将她唤醒,她幽幽转醒,神情迷茫。
“大大,你在哪?”
一道光束打来,照亮了夜幕里的一径方圆,绒毛晕黄的小鸡就蹲在她面前。正没形象地用柔软地翅膀拍打她,显然拍打的力道不足,它都快没劲儿了她才感觉到。
她干涩着眼眶,轻轻地问:“唔,任务失败的话,是要换一个攻略对象吗?”
其实经过了那样一遭,她对这个游戏的排斥已经到达了顶峰。
欺骗别人的感情,或者是代替一个人与另一个人相爱,这样的戏码真是让人受够了。
小黄鸡看着她这样微微一顿,然后从容微笑:“不用了。”
“还记得我说过,接下去一段时间,你可以有休假吗?趁着这次的意外让监测员措手不及,你的数据已经让人删除了,不会再锁在游戏里。”
“咦?”这样的惊喜,显然不只是让监测员们措手不及。
小黄鸡却没给她消化的时间,直接抛出了问题:“大人让我问你,想要回到现代,还是和他一起去别的时空‘旅游’?”
“大人……是谁?”
“你见过的。”小黄鸡的微笑里多了一丝诡异,“大人说,依你的聪明才智,完全可以猜得出来。”
小杏揉了揉额头:“好吧……我知道了。”
“那你的决定呢?要知道,所有你不解的事,大人都可以为你一一作答哦。”小黄鸡熟稔地使用推销技巧。
小杏失笑。
她其实并不想回现代,至少现在不想。家族记忆给她的冲击太大,她完全没有调试过来,不知道自己回去后会不会一个冲动就跑到他们面前冷嘲热讽。
而且,在现代她也没有多余的储蓄来旅游散心。这是难得的机会。
“我选择去旅游。”她弯出一抹浅笑,在黑夜一般的虚无空间里犹如绽放的杏花,盈盈芳华,粉白可爱,不留神就落在了谁人心间。
“以后,就有你家阿颂大人多多照顾了。”
作者有话要说:结局很仓促,其实应该是缺少了阿颂和小杏的相处,显得还是不够自然?
因为定了任务失败,所以可能读者可以看出杏子对凤旒一直没怎采取什么手段,一直游离在这个世界之外,基本上是和阿颂腻歪。
只是原计划是要腻歪的更长一点。
这几天码字简直是一种煎熬,我以前一直把码字当享受,感觉用文字塑造一个世界非常美好。
但是这两天差不多是逼迫自己去码。
因为我总觉得这回不逼自己完结,我可能完全不想完结这本。突然就明白了有些作者坑掉时候的情绪。感觉差不多是被赶进了死胡同里。
如果要好好写,好像只有原路返回,从头来过似的。否则就很迷茫,找不到出路。
下一篇定设定的时候就不会这么草率了,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里写。这次的教训简直是鲜血淋漓,直接脑补了文里的“任务失败”四个字。
之后应该会有一个番外。
><实在很对不起读者妹纸,如果让你们失望了,可以负分发泄一下
第61章 番外
皱着小眉头比划了一下,接过来将它拍打在大雪球上面。
大雪球又肥了一寸。
小杏看着越来越大的雪球“扑哧”一笑,让劳作中的孩子们一齐看了过来。
其中最年长的那个孩子挺身而出,护起了身后的孩子。他佯作不把小杏放在眼里的样子,随手拍了拍手里的雪渣,胆子极大的朗声一叱:“你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怎敢擅闯将军府!”
小男孩长得浓眉大眼,不比后面几个玉人儿似的娃娃精致,只是那气势,俨然就是孩子头头。瞧后头拥护点头的孩子们就知道了。
小杏抬头看了看“光天化日”,扶上鬓边的绢花,弯眉一笑:“我就是从天上落下来的呀。”
“胡说八道!”小男孩架子一端,竟很有几分威势。只是出口仍是童稚:“如果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你已经被摔死了!”
“你们是肉体凡胎,自然和我们不同。”绢花下溜,小杏悠悠簪稳了,才放下手向前走了几步,笑也无害,“别担心,我与你父亲是旧识。”
“又胡说……”小男孩尚且未说完,就被走到他跟前的女人瞧的停住了口。
她生得细眉妙目,容颜娇美,身上的每一处线条都仿佛受过上神的喜爱雕琢,透露出天然纯澈的风韵。她亲昵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婉婉笑来,眼里流动着欢喜、怀念、愧疚交织的情绪。
莫名地,他就放松了下来,不再紧绷着肩膀做警惕之态。
“你叫什么名字?”
“施然。”
她微微一怔,翘起了唇角,再低眼看着这小男孩时,显得愉悦而释怀。
施然,释然。
他已经放下,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施然是么,我来只是想告诉你——”她收敛了情绪,从施然头上比划到雪团上面,歪了歪脑袋,犹如少女般地俏皮,“再不往上堆第二个雪球,你们就堆不出雪人了。”
小施然像是在大晴天里被雷劈了一般,呆呆地傻在原地。
他看了看眼前快要高过自己眉毛的大雪球,浓眉一竖,脸颊却浮起淡淡的红晕,尴尬无措地说:“我、我们愿意!”
“然哥哥,别胡说。”后面嗓音清脆的小女孩推了他一下,乖甜的扬起小脸,和小杏作了礼数道,“谢谢你。”
小杏笑着敛裙回以一礼,像待年龄平等的小淑女一样待她:“不客气。”
几个孩子看她友好平和,很快就接受了这个“陌生人”。当然,也是因为他们相信将军府的守卫森严,不会随意放人进来。对方又只是女子,想必是施伯母的客人。
小杏随他们玩了一会儿,很快就要告辞。
转身时却被施然扯住了裙子,支吾着问:“你、你既然是天上来的,就是父亲在那边的友人。父亲他、过的好吗?”
霎时间,她眉眼怔忪,像是刚解开得结又突然被人缠得更深了,不敢去相信。
施然见她不作声,以为她是觉得自己这副样子上不得台面,皱了皱眉头,又严肃起来:“你帮我告诉父亲,阿然绝不会让他失望的!等阿然长大,一定要和父亲一样守护边疆,保家卫国!”
她想问,他会不会怨恨他父亲为了国家早早离他而去。
但看小男孩如当初的施北一样提起作战时晶亮的目光,还有与施北不同的,毅然的光芒。她不再提问,只是笑道。
“我相信,你父亲会以你为荣的。”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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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杏站在街上,看一抬抬的箱子从前头青瓦白墙,古色古香的宅子里抬出来,若不是上面不见红绸喜字,还真当是十里红妆的送亲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