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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酱(135)

詹沐很喜欢她乖巧的样子,特别像一只温顺的猫,又柔软,又可爱。

她把白橘衣放在了床上,用大浴巾替她擦干净身上的水珠。白橘衣的皮肤又白又嫩,吹弹可破,很容易就能在上面留下印迹。

白橘衣还不等身子擦干便迫不及待地要找衣服,可惜换下来的那些衣服已经被扔在了浴室,而干净的衣服全放在衣柜里。

“我要穿衣服。”她竖起双腿,用手抱着膝盖,似乎这个姿势就能遮挡住自己羞涩的部位。

詹沐扯出了一抹邪魅的笑,单手撑着床单,凑到白橘衣耳边低语:“你不穿衣服的样子更好看。”

白橘衣猛地抬头,一双乌漆的大眼睛满含愤怒与屈辱。

“开玩笑的,就算你不穿衣服很好看,但我也会担心你着凉。”詹沐捏住她的下巴,吻上她娇嫩的唇。

白橘衣下意识地别过头躲避,詹沐却轻笑着提醒:“还想不想穿衣服?”

“你……”白橘衣愤然张口,却被詹沐逮住了机会,唇舌趁机灵活地探了进去,追逐着对方闪躲的小舌,纠缠、翻搅、来势凶猛。

詹沐微微睁开双眼,看到白橘衣一副眩晕的表情,双颊泛起了淡淡的粉色,那双漂亮的大眼睛此时正情不自禁地半眯着,媚眼如丝,里面氤氲开迷离的雾气。

感觉到怀中的人已经无力地瘫软在自己身上时,詹沐自喉咙间发出了一阵得意的低笑。

她轻轻把人推开,结束了这个火热的吻,好整以暇地看着白橘衣笑道:“看来你也不是那么抗拒我嘛,宝贝。”

白橘衣眼神茫然地看着她,尚未从刚才的激吻中回过神来。

詹沐捏了捏她的粉颊,起身走向衣橱,从里面找了一套睡衣出来,扔到床上。

“虽然你装出来的那副清高冷艳的样子我挺喜欢,但在我身下放荡的模样更动人。”

白橘衣终于清醒过来,她什么都没有说,原本红润的脸颊瞬间变得苍白,嘴唇抿成了一道冷硬的弧线。

她沉默地拿过床上的睡衣,动作利落地穿好,然后缩到了墙角边,别过头不再看詹沐一眼。

……

对不起,你别生气。

詹沐睁开双眼,立刻被白炽灯的光刺得生疼。

脑中闪过白橘衣备受屈辱的表情,她急忙要坐起来,用力过猛,手腕和脚腕顿时被拉扯得一阵刺痛。

直到这时她才彻底回过神来。

这里不是她囚禁白橘衣的房间,而是高羽囚禁她的房间。

“醒了?”耳边传来甜美的声音,詹沐木然地转过头,对上了高羽笑盈盈的眸子。

刚才在梦中,便是这一副面孔,露出羞愤恼恨的神色。

她在梦中为这个人着迷。

不,不是这个人。

她真正痴迷的,是曾经在那具身体里的灵魂。

高羽抬手摸了摸她的手腕,心疼地道:“痛吗?刚才怎么那么用力?”

梦里梦外,同样的脸,唯有梦里的人能让她心动,让她心疼。

那到底是梦还是“上辈子”发生过的事?

詹沐更偏向于后者。

原来她曾经让白橘衣受过如此屈辱,曾经用那么强硬的手段对付她,践踏她的骄傲,折损她的自尊,剥夺她的自由,企图让她臣服。

上辈子的詹沐竟然这么的骄横自我,总认为只要是自己想要的,就能依靠金钱和强势的手段获得。

就连感情也不例外。

难怪白橘衣那么恨她。

就连她,也恨透了上辈子的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无责任之小剧场:

詹少:“乖乖从了我,小宝贝。”

小白菊:“我不!”

===前世今生分割线====

高羽:“乖乖从了我,小宝贝”

詹少:“……”

第98章 第九十七章

詹沐发现在她昏睡的期间,高羽不光替她换了药,还给她做了清洁,全身上下都很清爽,就连房间都收拾干净了。

但空气中却还有冬菇鸡肉粥的香味。

不是那种因为时间久了就变得怪异的味道,而是真正的香味。

詹沐感到了肠胃正快速蠕动。

高羽趴在床头笑眯眯地看着她问:“肚子饿了吗,我喂你喝点粥吧,我刚熬的,还热呢。”

詹沐看着她,眼神一如既往地冰冷无情。

高羽却不在意,从床头柜那里端起一个白瓷碗,舀了一勺粥送到詹沐嘴边。

“还是你想继续打营养针?”

詹沐额角跳了一下,表情依旧冷若冰霜,但却缓缓把嘴张开。

高羽露出了欣喜的笑,眉眼弯弯的模样分外招人。

一碗香喷喷、热腾腾的香菇鸡肉粥不消一会儿功夫便全部落到了詹沐肚子里。

詹沐意犹未尽,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

高羽又盛满了一碗。

一连吃了两碗,詹少才感到有饱腹感。

詹沐趁她不注意时,轻轻地握了握拳头。

光依靠注射营养针不行,浑身没劲,手脚都软绵绵的,只有吃过东西后才感觉恢复一点力气。

高羽还呆在房间里,似乎没有出去的意思。

詹沐闭目养神,不理会她,她也不烦她,只是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玩手机。

房间里没有窗户,看不到外面的晨昏变化,也没有钟,没办法判断现在是什么时候。

不知道高羽在哪里找到的这个地方。

如果要逃避警察的追捕的话,高羽应该会挑选远的偏僻的小城镇,甚至是小村庄。

这里难道就是某个农家的地窖?

詹沐在脑中慢慢理清思路,推算着所有的可能性。

良久,她睁开一丝眼缝,不动声色地看向高羽,不想竟让她看到了奇怪的一幕。

高羽在进行静脉注射。

若不是看到针管里的液体是透明的,她真的会以为高羽是在注射读品。

不过应该也跟违禁品差不多了。

高羽把针管扔进废纸篓里,闭上眼睛片刻,再睁开时,神采奕奕,跟打了鸡血差不多。

詹沐心头一跳,心里蓦然生出一个奇异的想法。

高羽在注射兴奋剂。

可是为什么呢?

想要保持体力充沛?难道她察觉到了什么危险,随时做好逃离的准备?

这理由有点牵强,现代交通工具那么方便,难道她还想靠两条腿逃出生天?

那唯一的理由就是要保持清醒了。

这又是为什么呢?

担心自己在她休息时逃走?

这个原因立刻被排除掉了,她都已经被绑得那么牢固了,别说逃走,就连下床都做不到。

詹沐的心头骤然加快了一拍。

——你知道,在白橘衣清醒的时候,我是没办法出来的,只有等她睡着了,才能暂用那具身躯。

詹沐不敢让自己再想下去。

她害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如今唯一能做的,只有静观其变了。

自从詹沐不再抗拒高羽的喂食后,高羽就没有再给她注射过营养针了,一日三餐准时端来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