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凌儿目光飘得远了,慕容雪第一次从这张妖娆的脸上看到了惆怅,真的让她很意外。
“师父,你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没有,只是在想,小木现在已经是个美人胚子了,等到再过几年全长开了,一定比现在更美,”肖凌儿弯着嘴角,“到时候万一勾了为师的魂魄,可该如何是好?”
慕容雪瞬间没了安抚的欲望,这才是她认识的肖凌儿,喜欢顺杆儿爬外加言语调戏的肖凌儿,惆怅悲哀什么的不适合她,刚刚的一定是错觉。
*****
离开了咏州之后,慕容武和左震天骑着马一路向北赶了四天的路程,在第四日清晨达到了绿柳山庄。
绿柳山庄与御剑山庄不同,庄下多经营的是镖局,还有一些赌场和客栈,是绿柳山庄收集各路消息的哨点。
“武儿,到了,还记得这里吗?”左震天指着绿柳山庄的额扁说道,“你还有印象吗?”
慕容武笑着回答,“怎么会不急得,小的时候爹带我和雪儿来过几次呢,左叔叔的山庄那个时候还没有这么大,现在真是越来越气派了。”
“呵呵,当年我和你爹在武林大会上相识后一见如故,惺惺相惜,经常在一起切磋武艺,那段时光真的很快乐,后来各自成家立业,建立山庄,见面的机会倒少了,做了庄主,得到了很多,可也失去了很多。”左震天声音沉下去,“你爹与我如同兄弟,没想到如今却连他人在哪里都不知道了。”
慕容武攥紧了握着缰绳的拳头,“叔叔……”
“罢了罢了,不提这伤心事,说了又要让你难过,武儿,以后绿柳山庄就是你的家,你放心,我会派人接着寻你爹和绝世好剑的下落,你且安心在这里住下吧。”左震天的眼神犀利起来,只要绿柳山庄还在,“就不会让慕容家的东西易主。”
【赌场相逢?】
赌场相逢
“左伯伯!”
刚迈进院子,慕容武就看到一团粉乎乎的东西扑进了左震天的怀里,左震天乐呵呵的把那个粉乎乎的东西抱了起来,“朔月越来越可爱了,是跟你爹一道来的吗?”
慕容武这才看清楚,是个四岁左右的小女孩,叶朔月笑眯眯的点着头,咯咯笑着,小手摸着左震天的脸,“嗯,还有姐姐,朔月和姐姐跟着爹爹一起来看左伯伯,左伯伯的胡子好扎人呀。”
“呵呵呵,那叔叔下次记得把胡子都刮干净,免得再扎了朔月嫩嫩的小脸。”
“庄主。”
叶向坤朝他走近,身后还跟着一个八九岁摸样的女娃,白白嫩嫩的招人喜欢,只是脸上没什么表情,看人的目光也带着疏离,和这个活泼的朔月完全是相反的性格。
她乖巧的叫,“左伯伯好。”
左震天放下朔月,疼爱的摸摸她的头,“清舞真乖,在家有没有好好听你爹的话?”
“嗯,有。”
“向坤,你的这一双女儿可真是宝贝,又漂亮又乖巧,你一个人带着,真是辛苦你了。”
叶向坤笑得腼腆,“不辛苦,朔月和清舞都很听话的,在家里也常帮我做些事。”他俯下身子摸摸朔月和清舞的脸,“你们两个听话,到花园里去玩,爹有些事要和左伯伯说,好不好?”
朔月睁着一双大眼点点头,“好。她上前拉住清舞的手,姐姐,我们去花园玩好不好啊?”
清舞冷淡的抽出自己的手,也不管朔月,转身就往花园走去,朔月急忙跟了上去,“姐姐等等我啊!”
左震天摸着胡须叹了口气,“清舞还是不肯和朔月好好相处啊,没想到这小小的孩子,记忆都那么深。朔月知道么?”
叶向坤苦笑着摇头,“朔月那个时候年纪更小,当然没有印象,大概是孩子小不懂事,等大些了就好了吧。”
“唉,希望如此吧,对了,我还没跟你介绍,这位就是就是慕容堂的长子,慕容武。武儿,这位是绿柳山庄赫连镖局的总镖头,叶向坤。”
“失礼失礼,慕容少侠,可把您盼来了,庄主一直念叨着您呢。”
慕容武拱手抱拳,“久仰叶镖头大名,今日终得一件,幸会。晚辈知之甚少,有失礼之处,还请多多指教。”
“庄主的侄儿真是彬彬有礼,倒像那读书人了。”
“呵呵,武儿的娘就是书香门第出身,教出来的孩子自然也都知书达理。你刚才不是说有事要与我说,我们先进去吧。”
待进了正厅,三人坐定,叶向坤向左震天禀报,庄主要找的绝世好剑的下落,已经有眉目了。
“当真?是在哪里?”
“就在扬州城内,有一家叫做天宝号的赌坊里出现了两把绝世好剑,正是御剑山庄的,一把泛着蓝色,剑长三尺一寸,名为蓝殇剑,另一把则是全身雪白,晶莹剔透,名叫霁雪剑,只不过是真是假,还待考证。”
“天宝号?听着有些耳熟,那个赌坊是谁的?”
“是扬州城一霸崔献名下的,他将剑放在赌坊之内派高手保护,若想得到那剑,都要按他的规矩来,比三场,第一场赌大小,若是输了,十两纹银交上,外加剁去一根小指,第二场比投壶,若是输了,五十两,还要砍掉一只手,第三场比射箭,若是输了,便卸去一条手臂,再交一百两。反之,如果赢了,除了拿到这两把剑中的其中一把,还能得到五百两的赏金。”
“这个崔献,真是心狠手辣,那有人去赌么?”
“绝世好剑觊觎着众多,就算是风险高,也有很多人想碰碰运气,光这筹码已吊足胃口,只是,迄今为止,除了一位白衣姑娘,还未有第二个人能过得了第二关。”
“白衣姑娘?”左震天诧异的问道,“是哪个门派的?”
“无门无派,年龄不过十六七,长得花容月貌,一脸冷清,身手倒是不错,投壶时崔献的人设计使诈,被她识破,痛揍了一顿,大闹赌场,崔献怕了她,便让她三日后来比最后一场。”
“这姑娘年纪轻轻,无门派庇护,却敢独闯虎穴,真是有胆识,我真是想见识见识到底是个什么人物。”左震天赏识的说着,略一沉思,“向坤,你回去继续观察天宝号的动静,有什么异常派人告知,武儿,你且在山庄住下了,等三日后随我一起到城里走一遭,我倒要看看崔献到底请了多大的佛在那里,敢让他如此肆无忌惮。”
“是。”
三日后,扬州城内,天宝号赌坊。
三米高台之上驾着一张梨花木的太师椅,那个肥头大耳扇着扇子的胖子正是崔献,他家中有哥哥在京城为官,妹妹嫁给四王爷,算是半个皇亲自然不将别人放在眼里,开设赌坊,出售大麻,收购当铺,凡是赚钱的他都干。
“那小女子还未来么?”
大门开着,崔献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门外,焦急的扇着扇子,不像是害怕,倒像是一副色急模样。看热闹的众人也都循着他的视线往外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