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固执。”
原先旖旎暧昧的气氛,消散在毫无营养的谈话中。
荞老大有点恼恨地堵上她的唇,这张既甜软又醉人的小嘴,就爱吐出煞风景的话。
炽热的吻一点点地下移,唇齿在细腻的肌肤上留下一串红印,如同悄然盛开的冬梅,从颈项延伸到腰臀。
付逍身上的每一寸地方都充满诱惑,仿佛美味的大布丁,使叱咤风云的社团老大深深迷醉。
“快点……”付逍喃喃道。
湿滑的舌头沿着可爱的肚脐眼画了个圈,付逍忍不住整个人颤了颤,下意识地咬紧下唇,不逸出半句低吟。
裤头的腰带已经被解下,纽扣松开,荞老大低头含(咳咳)住金属拉链头,慢慢地往下拖拉。
付逍有点不安地扭动了一下身子,双手交叉着放在胸前,紧紧抱着自己。
“别怕。”荞老大柔声安抚。
“不怕不怕……”付逍小声重复,突然像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看见蟑螂我不怕不怕啦,我神经比较大,不怕不怕不怕啦,胆怯只会让自己更憔悴,麻痹也是勇敢表现……”
荞老大停下了所有动作看着她。
“唱错歌词了?”付逍不确定地问。
“住嘴。”冰冷也掩饰不住气到发抖的颤音。
诶,生气了?“我只是想缓解一下气氛……”付逍扁扁嘴唇。
是啊,所有气氛都被缓解掉了。荞老大的脸色一阵发青。
付逍掀起嘴角宽容地笑笑:“算了算了,我们继续。”
算了算了是什么意思?
荞老大惩罚性地咬住了她胸部耸起的红点,没有真的很用力,却成功地令付逍微微惊栗。
舌尖轻轻地绕着那颗漂亮的小红点打转的同时,大掌覆上了紧抓着床单的小手,冰凉的触觉让荞老大心底生起无限爱怜。
温柔小心地掰开她攥紧的拳头,手指慢慢滑入她的指缝间,最终十指相扣。
付逍偏过脸,视线落在彼此紧扣的手上,目光顿时变得迷离起来。
湛蓝的瞳孔剔透美丽,弥漫开一层水润色泽,仿佛雾气缭绕的湖面。
“在想什么?”荞老大忍不住问。
那样的表情,那样的眼神,近似幸福,又近似哀伤。
明明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感情,却偏偏糅合在一起,无法视而不见,听之任之。
付逍回过神来,虚软地问:“什么?”
“我问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们怎么突然要做这种事情?”
荞老大往上移动了一下身体,将头枕到她正枕着的枕头上,两额相抵。
“因为我对你肖想了很久。”
说话的同时,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手指灵巧地拨弄着刚才自己舔咬过的茱萸,慢慢地地揉捏,满意地看着它在自己掌中变(咳咳)硬。
付逍打了个呵欠,无奈地叹息:“真没办法。”
荞老大眯起双眼不满地警告:“不许分心。”
“没有分心。”付逍很无辜地分辨。
那个呵欠是怎么回事?“你想睡觉?”
“不是想,而是我明明都睡着了,你却把我弄醒。”
“我说过,你喊停我就会停。”
“是卡。”
“……”
付逍避开她像要喷火的目光,嘀咕道:“不停也没关系啦,你按摩得我那么舒服。”
荞老大的脸色被气得红润照人。
大手落在付逍松开的裤头上,一寸一寸地往下拉。
百折不挠是荞老大做人的原则。
被打断的暧昧还在延续,修长的手指探进了那片柔软茂密的花丛,试探性地在外面轻轻画圈。
“付逍……”细碎的吻落在她娇艳欲滴的唇上,动情的呼喊却迟迟得不到回应。
“付逍、付逍、付逍……”一路吻至耳垂,略带嘶哑的嗓音性感得要死,付逍缩缩脑袋,情不自禁地搂住对方柔韧的腰。
“叫我的名字,付逍……”迫切地要求着,交缠的身躯密不可分。
“你希望我怎么叫你?”软糯的声音尚未完全失去理智,依旧平静。
荞老大没有回答,埋首在她的颈项间,温热的呼息有规律地洒在白皙的肌肤上。
片刻,嘶哑的声音恢复了一丝清洌:“说你爱我。”
“我爱你。”这一次,她得到了付逍顺从的回应,只是那种牙牙学语般的重复让她生出几分气恼。
“你心里不是这样想的。”不知道恼恨谁,是她,还是自己。那句话说出来后,凶狠的语气让自己也吃了一惊。
付逍却没有被吓到,笑笑问:“那我心里是怎么想的?”
“你的心设了密码,我解读不了。”是否就因为永远猜不透这个人的想法,才会被她深深吸引,无法自拔?
“人生若只如初见,你不会忘记。”付逍说。
“什么?”答非所问的话,让荞老大一头雾水。
付逍笑出声来:“你不要去想密码就没有什么密码,一直以来,你都以为我在防着你,其实,你何尝不也防着我?”
分不清是不是说者无心,荞老大只觉得那一瞬间,心底深处极力要掩藏的某个秘密,红果果地暴露在阳光之下。
惊疑与不安统统涌上心头,那个人明明近在咫尺,触手可及,却为何总抓不住?
无论如何,一定要,得到她。
荞老大粗暴地将她压住,继续之前没有做完的事。
如果两个人之间有爱,当然能做,以爱为名的亲密接触,两情相悦,才能让爱进一步升华。
——然而,她们之间到底有没有爱?
荞老大不愿去想。
突如其来的恼恨令她没有办法保持先前的温柔,她近乎粗暴地向她索取,总觉得要得不够,拥抱得不够彻底。
要怎么做才能真真正正拥有这个人?
不断地低声说着“我爱你”,不断地得到回应,听得出付逍的确已经动情,但却令她更矛盾更痛楚,爱、恨,交加。
她爱的是谁,此刻脑子里想的是谁,口中的爱有多少成真,多少成假?
一旦追究,便没完没了。
激情过后,付逍确确实实陷入昏睡当中,荞老大承认自己是很霸道的人,予取予夺,使她筋疲力尽,疲惫不堪。
将床底的箱子拖出来,打开,取出一本半旧的笔记本电脑,插上电源,开启。
“人生若只如初见……”她反复低喃着这句话,定定地盯着屏幕上那行提示输入开机密码的英文句子。
打通了杨日晴的手机号码,单刀直入地问道:“我和付逍第一次见面的日子,你知道吗?”
“诶?知道啊,不就是她生日的那天嘛,她还用蛋糕砸我们,弄得我们满身都是忌廉,想忘记都难。”
“几岁?”
“什么?”
“是她几岁的生日?”
“十岁啊。”
迅速地在键盘上输入年、月、日,立刻弹出一句提示:密码正确,计算机正在打开,请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