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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的篮球同人)迟早(105)

我随手拉过她班上的一个人询问。

“小鸟?”那个人奇怪地看着我,“小鸟美月的话已经三天没来学校,听说要转学了。”

我一愣,马上又回神:“哦,知道了,谢谢。”

“你不知道吗?你跟她关系不是很好的吗?”

我干笑了两声,转身就走了。

再看这试卷莫名感到了烦躁,恨不得把它揉成团,可最后我还是只能叹了口气,老实地拿在手里。

回到教室后,几个嬉皮笑脸的家伙就围了上来,说着班长是否安好的话,一眼看到我的试卷全部又转换成残念的脸。

最后在我比了比拳头后,一哄而散。

“恭喜你,青木同学。”回到座位上,黑子同学地声音从后面悠悠传来。

我转头对他呵呵了两声,估摸着是笑比哭丑。

小鸟美月真的走了。

虽然是意料中的事,但我还是很难受,就好像有什么堵在喉咙似的,吞不进去也吐不出来。

等真的冷静了以后,我才后知后觉地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嗯,缺了一个原因。

我怎么想也想不出她做这种事对自己有什么好处,篮球部跟她没有过节,如果只是针对我的话根本不需要这么大费周章。

那句因为好玩的回答真是怎么听都觉得是中二晚期的症状,虽然我们还真是国中二年级,但这种犯病也来得太没有征兆了。

电话没有接,去她家也没有人,这下连学校也已经不来。

问题没有解决,自己却越发憔悴了,大概真的是不能睡一晚沙发,当时没什么感觉,倒是后面连续几天没睡好直接导致了我——

“阿嚏——”

说来就来,一个喷嚏打得我脑袋转悠了三圈,揉了下额角才稳住。

我一手捏着鼻子,一手开始搜包里的纸巾。

身后伸来一只手,上面是我正需要的纸巾。

我赶紧接过:“谢谢啦。”

黑子的声音紧随其后:“青木同学还是去看看病,你看上去不是很好的样子。”

我用力擤了下鼻涕,给他哀怨的眼神:“是糟糕透了。”

连声音都有点毛毛的了,看来还真是病了。

这天部活的结束得早,全中在即,赤司跟着教练去开大会了,刚缓过来的日子很快也就要结束了。

早早回了家,母上怎么说都是医生,给我看了看,马上就从抽屉里拿出了药,嘱咐我今晚吃了药就早点去睡,另外又把准备好了晚饭碎碎念了好一会儿才匆匆赶去医院值班。

我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直到肚子咕咕叫了才磨磨唧唧地起来找饭吃。

粥早就凉了,我开火重新热热,又顺手看了看母上留的药,都是普通的感冒药和消炎药。

没一会儿,粥热了,准备端出去的时候,客厅的电话忽然响了,我只得放下碗去接电话。

“喂,凉太?怎么了?”

“……等等,你说什么?”

“……”

“……这是真的吗?……嗯,我知道了。”

“她现在在哪儿?”

我猛地挂上了电话,连外套都没有穿就开门赶了出去。跑上街,一辆出租车正好下客,我坐上去急忙喊说去车站。

刚才的电话是黄濑凉太打来的,他本人正在街上,刚刚跟小平头分开,黄濑从他那儿得知了一件我一直都在疑惑的事。

小鸟美月其实一直都有为了灰崎祥吾去收拾烂摊子,包括之前在驹木中的事也是她出钱去摆平的。

灰崎祥吾,所有问题的忽然都有了交点。

“美月,美月她居然喜欢灰崎祥吾。”坐在车上,我的叫仍在止不住地轻颤,“开什么玩笑。”

搞了半天,居然是为了灰崎祥吾。

“啊啊啊!真是太晦气了!”

我拼命忍住捶车的冲动,拿出手机,在联系人中查找灰崎祥吾的名字,所幸我没有删掉他。

连续嘟嘟了好几声,就在我以为这个死人是不会接电话的时候,他就接了。

低沉沙哑的一个“喂”,十有□刚睡醒。

“灰崎祥吾你个人渣!”我张嘴就是一声大骂。

“哈?……你特地打电话就是来骂我的吗,枝子妹妹。”

“你少给我乱叫!我告诉你,灰崎祥吾,我只说一遍,小鸟美月今天就要走了,他们一家都要去秋田了,你要还有点良心就快点滚去车站,别让我鄙视你一辈子!混蛋!”

手机最后一格电到此正好用完,我没有听到灰崎祥吾的回话,只能祈祷他的良心还不至于一点儿都没。

我放回手机,叫司机能有多块就跑多快。

估计这个司机年轻的时候也有过赛车手的梦想啥的,我越是催,他越是快,一路杀过无数个红灯。可等跳下车,我才发现自己做了一笔亏本的买卖,车站大得要命,我不知道在几号入口,也不知道是哪一班车。我越过人墙,跳过围栏,望向那无边的候车大厅,最后老实地喘着粗气先去找咨询台。车站的服务人员就是态度好,我打听完就大叫一声谢谢奔走了。

我跑过去的时候,检票口早已空无一人,工作人员正无所事事的聊着天,看我走过来对我说:“这班车检票结束了,要提早二十分钟,你来晚了。”我盯着铁栏里面的空地愣愣的望了望,再望了望,转身退走三步,又回头望了望,除了一个扫地的阿姨正好路过以外,依旧什么都没有。

耳边来来回回都回荡着“你来晚了”。

嗯,我来晚了。憋在心里的气一下子没喘上来,眼睛缺氧的厉害,连着鼻尖一起酸楚起来,我委屈地蹲下来,揉着疼得要命的脚。“连一句话都没有说上就走,不清不楚的好玩吗?你给我回来啊。”我知道现在自己的形象很可笑,头发蓬乱,衣服也歪七歪八地挂在身上,低声喃喃的对着冰冷的大理石地面自言自语。“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那个没节操的混蛋。明明知道会受伤害的还是那么固执。为什么不告诉我呢?真是个……大白痴……白痴……”说到最后我说不下去,重复着两个字,慢慢地也没了声音。“你在骂谁白痴啊?白痴。”面前传来熟悉的女声。

我抬头看到的是熟悉的笑脸,没了陌生的味道,眼前的人仿佛还是那个跟我嘻嘻闹闹、嗓门又大的小鸟美月。

我揉了揉哭丧着的脸,一边还嘟囔着:“什么啊,原来你还没走。”

她摇了摇手里的手机:“凉太打电话给我,叫我等一等,我就猜到你会来。”

我看着她的脸,却一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明明有很多话想说的,却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起。

车快进站了,没有多的时间可以再等,小鸟美月的家人在稍前些的入口处等她,她转头看了眼身后,然后对我莞尔一笑:“谢谢你,枝子。”

她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谢谢你到最后还能来送我。”

“我还没有原谅你。”我出声打断她的话。

她一愣,看着我没有说话,一时四目相交,谁都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