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四处打量着,然后一眼在人群中看到一个亚洲人的脸,是个身材高大、头发红红黑黑的少年人,此时正径直走向他们。
“呃,您好,请问是青木让次叔叔吗?”少年走到青木让次面前,说着带敬语的日语,有点儿生硬。
“嗯,你就是大也家的儿子。”坐在轮椅上的青木让次应声,顺手拿起腿上的拐杖就戳起了少年人的腰间,“个头不小啊小子,打篮球吗?”
“啊?……嗯,打。”少年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显然有点儿应对不来长辈,“那个,青木叔,我爸的车在外面停着,我先带你们去吧。”
“好哇,走走走,好久没有瞧见那老家伙了。”青木让次说着就自己滚着轮椅往前走了,被一边的妻子拦住后又是一顿埋怨。
少年走到青木枝子边上,伸手作势要接过行李:“那个,这些我来拿吧。”
“那麻烦了。”她把手上沉甸甸的行李往他手上一递,然后又浅笑着指了指自己,“青木枝子。”
少年人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也牵起一个笑,但看着僵硬极了:“火神大我。”
“那就多多指教了,火神君。”
“嗯,这边也是。”
人与人的际遇本就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
而生活也在继续,不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所以说火神是隐藏男主,这就是差点被赤司一剪刀戳死的原因【喂
咳咳,好吧,说正经的。
其实这是一开始就想好的发展,前面也有过铺垫,后来有想过砍了拉倒,但总觉得太可惜了【抠鼻、所以最后就用番外的形式写出来了、算是让故事更加完整了……至于赤司的遗留问题,交给高中后的小黑子吧,嗯【正色脸
这样的话,还剩最后一个番外就真的完结了OwO
然后忽然想起以前说过要为机油小十三撸个平行世界的妄想番外【不知道有没有人记得,但后来因为决定要去挑战奇迹们个个都来一发,就划掉了,在此说句抱歉233333
最后、这文完结要开定制=A=、大家会不会想买呢TAT
最后的最后、这是最近我用绳命在存稿的预收坑,目测22号开,希望大家收来瞅瞅=333=、→[魔笛MAGI]无法阻挡的爱恋
番外·结个婚抱个娃
我要结婚了。
才二十二岁就要结婚,这跟自小预期未来人生路差了不少。
原本打算大学毕业,至少也要去社会上先历练上几年,尝试下上班族感觉,但很可惜,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毕业前夕,跟一班同学去聚会,结果走在半路上就给吐得稀里哗啦,几个关系好同学笑话说这还没有进酒吧就先醉了。
我抹了一把嘴,也没有太在意,想着大概是吃太多了。
之后我们酒足饭饱出来,又一起去唱歌,因为是临毕业的最后一顿饭,大家都玩儿得也比较疯。
我拿着麦在沙发上跳上跳下的,最后累了就一屁股坐下,开始装深沉。
直到快散伙了,那些也同样疯了的家伙才发现不是装深沉,而是真深沉了,一推就倒在在沙发上。
他们以为我出了什么事,吓得忙打了电话给那人叫他快过来,然后才叫了救护车。
后来我知道了这件事,真很想吐槽他们是不是把打电话前后顺序弄颠倒了。
不过那时已机体沉默,没法儿亲眼看见。
据说当他急匆匆赶来的时候,只是蹲下来盯着我看了几秒钟,然后就淡定地转头告诉众人,我只是睡着了。
于是众人对我的认识又刷新了一次。
这一睡再醒的时候,我睁眼看到是很熟悉的背脊,还有很熟悉的味道。
他已经好久没有这样背过我了。
算是怀恋吧,我没有出声,还伏在他背上闭眼蹭了几下。
可没等我享受多久,他的声音就传了过来:“醒了就不要装睡了。”
“哦。”我被抓个现行,只得吐个舌头,可还是赖着不肯下来。
他背我的步伐跟以前一样平稳,有规律的节奏让又我有些昏昏欲睡了。
“你怎么了?刚才听堀北跟坂本说,你在去的路上还吐了。”
我听到他在说话,有些迷糊地随便应了两句:“嗯,大概最近肠胃不太好。”
“都叫你不要吃凉的东西了。”
“唔……没有关系,我……唔,生冷不忌……”
他好像是轻叹了一声,然后又说了些什么,但是那些话感觉都像是飘在很远的地方,然后慢慢的,我又听不见了。
只是觉得好累好累,好困好困。
“阿征……”我嘴巴张合了半天,想说些什么,可是只缓缓叫了他的名字就又沉沉地睡了下去。
我以为这不过是最近忙过了头,又加上吃饭没有规律,才会让身体变差了些,最好的证明就是动不动就想睡觉。
结果后来的两天,等我连胆汁都吐出来之后,我才意识到自己应该病得不轻。
被他逮到了医院,我跑上跑下做了几个检查,加上那个中年医生问问题时笑得越发灿烂,我的头皮开始一阵一阵地发麻。
“恭喜,要当妈妈了。”
“……”我脑子在一瞬间没有拐过弯,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直到我被赤司带出去,我还有点昏。
“我们结婚吧。”
他是这么跟我求婚的,没有玫瑰,没有钻戒,没有所有梦想中该有的浪漫元素,甚至还没有走出医院。
但是他握着玩的手,然后看着我,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赤司,他眼里柔得仿佛能漾出春水,却又是那么认真。
“嗯。”我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只用了一个单音节就把自己交给了这个男人。
他会给我幸福,这是很多年前我就认定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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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结婚了,就在上个礼拜。
说起来,生活好像跟从前没有什么太多不同,一定要说的话,大概是多了一份安心。
我国中那年去了美国,一直到高二才回来。父母留在美国,并有了新事业。父亲跟旧友相田景虎一样开了一家健身房,在帮助别人的同时,自己也能复健,母亲也在当地的医院找到了工作。
提出回日本的是他们,或许是在火神和冰室他们回国后,父母也看出了我是多么想要回去。
下飞机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赤司,丢下行李先飞扑到他身上,然后在他怀抱里说一句:“我回来了。”
之后就再也没有分开过,大学念的是同一所,系别是差距大了些,这还是高三那会儿他帮我补习了好久才考上的。
到了大二那年,我们干脆租了间房住到了一起。
虽说这样了,但现在就这么结婚了还真是有点……不可思议?
就好像是,我现在肚子里多了一块肉一样,不可思议。
半夜醒来的时候,我摸了摸微微隆起小腹,明明才四个月大,却好像能感到他踢了一样。
身边环抱着我的人睡得正沉,我抬眼看着他的睡颜,然后低头凑得更近些,再缓缓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