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又是在一阵坑爹的谩骂声中,青木枝子鼻子一痒对着赤司就是一个威力十倍加成的喷嚏,直接把刚才所有的拉灯前奏给打没了。
至此,我们得出两个结论——
第一,某人是真的感冒了。
第二,又一个某人正各种意义上的火很大。
赤司黑了半张脸,所有该有的不该有的欲望在此刻全被上衣领口和青木枝子鼻子间的粘稠液体给搅糊了。
一团怒气在胸口绕了三圈最后还是只能化作一声叹息。
赤司伸手拿过床头柜的纸巾顺着自己衣服的那头把鼻涕全拍回她的脸上,自己又起身把脏了的上衣脱掉跟毛巾一起挂在椅背上。
回身再看床上的少女,她正毫无自知地扭动着最后熟练地找到一边的被子滚进去。
赤司只得摇摇头,坐回床沿上处理干净她的脸,可真是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不过这种情况下还能继续睡,他是不是该好好惩罚她这个毫无危险意识的笨蛋。
这么想着,赤司面无表情地伸出两只手捏住她的左右两颊,同时往外拉捏。
唔,手感意外的不错。
……嗯,继续。
与兴致正浓的赤司不同,此时被捏的这位可是相当痛苦。
主要是因为她又做了一个梦,而且是相当羞涩的梦,虽然具体忘了是什么,但应该还比较喜欢。
于是羞涩间,她决定继续睡,打死都不醒,虽说是有那么一点冷。
直到她感觉自己的脸正被人无情地摧残,而且有越发起劲的趋势,她终于忍无可忍从睡梦中醒过来。
结果一睁眼,她自以为认清了一个事实,原来这是个连环梦。
她居然会梦见自家队长大人正诡笑着揉捏自己的脸,更可怕的是,自家队长大人还是在没穿衣服,湿漉着头发的状态下揉捏自己。
天呐,她忽然觉得自己根本就是一个禽兽,原来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觊觎队长那么久了,竟然会做这种破廉耻的梦。
所以……她还是闭眼继续好了,节操什么的反正也丢习惯了。
只是她刚闭眼,鼻子就被人捏住使劲摇了两下。
“醒了就不要再装睡了。”
她没有听错,是的,那是队长的声音,神还原啊亲!
而且鼻子被捏住后无法呼吸而后张嘴的反应也太写实了,她什么时候会做这么科学的梦了。
于是在短暂停止后,她的脑子开始了飞一般的运作。
难道说这根本就不是梦?
所以说,队长确实正□着胸膛对着自己,还疑似是在洗澡后,更重要的是地点居然是在——
她抬头四周打量一番,嗯,确定了。
在酒店的床上?!还是双人间?
真是的,这种时候订标准间就行了啦。
捂脸。……不对,她是不是搞错重点了?
虽然脑补很严重,但她明白现在她最应该做的是低头检查被子下的自己是否还衣着整齐。
结果她看到的是上下都卷在一起的一件薄衫,两根吊带早没了作用,而且卡住的位置是在胸部以下,自己的那两团根本就是□在外了。但唯一让她欣慰的是草莓内裤还在,虽然扯了半边但确实还在。
所以,她该微笑吗?
……开什么玩笑。
下一秒,树杈子裹紧被子惊恐地蹭蹭缩进了床角,连惊叫的勇气都没有了。
她不会已经对队长做了什么无法挽回的事了吧?
队长刚才不会是想在捏完她脸后就掐死她吧?
死定了死定了死定了。
她紧张地向那个可怕的男人看去,结果对方似乎一点都没有生气或是悲愤的情绪,只是饶有兴趣地单手撑起下巴看她,看样子也不在乎自己胸前坦荡荡的一片春光。
啊,不行,鼻血要流出来了。
她在被子下偷挪出手捂住自己的鼻子,艰难地向他开口提议:“队长,麻烦你先把衣服穿上。”
“队长?”比起后面半句的建议,对方似乎更在意她对他的称谓,“你为什么这么叫我?”
她眨了下眼,也有点莫名其妙:“你是帝光的队长啊,而且我不是一直都这么叫的吗?”
赤司听了她的解释,不动声色,只是眸色又暗了些。
刚才起就有种微妙的违和感。确实,无论是身体还是面对他时的反应,现在的青木枝子更像是国中时期的样子。
“你现在几岁?”
“诶?”她有点惊讶地看着他,却还是老实地回答了,“我十四啊。”
果然是这样吗。
虽然这种情况实在是无法解释,但眼前的事实又由不得他不信。
青木枝子,两年前的青木枝子,在一切都未发生时的青木枝子,现在,离他那么近。
那么,他想做的就只有一件事了。
青木枝子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自家队长向自己逼近,可她此时完全没有心思去欣赏他仿佛闪着金光的结实胸膛。只因为他上床后只是伸出手揽过自己的身子,隔着被子紧紧地抱住她。
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有点痛,稍带湿意的头发掠过脸颊,耳畔是他温热的吐气。
怎么说呢?……为什么会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不由自主地从被子里伸出双手,同样紧紧地,紧紧地抱住他,像是在告诉他我就在这儿一样。
哪怕只有这一会儿也好。
一时间气氛又变得暧昧不清。
话说回来,这当事人感觉很美好的情景其实以旁人的角度看起来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总而言之就是两个几乎都□上身的年轻男女在床上抱在一起,任谁见了都会感慨一句现在的年轻人正冲动什么的。
所以在房门外忽然传来疑似开门声的时候,赤司下意识的反应就是把怀中少女一把摁到身下,顺手拉过被子盖住。
叶山小太郎此时正怀着愉悦的心情刷卡进门。
之前他就回来过一次了,但敲门后却没有等到赤司来开。他天真的以为赤司也出去闲晃了,没了房卡他就只能去楼下总台拿了备用的。
不过等他进门后却发现室内灯光敞亮的,原来赤司根本就在房里。
他不记得今天有让赤司生气啊,干嘛不给他开门,还让他多跑一趟。
“赤司你干嘛不给……赤司你在干什么?!”叶山小太郎的话在看到眼前的场景后立马换了。
虽然他平时比较容易激动,但此刻还真不能怪他又一惊一乍的。
因为现在他看到的是他们洛山的队长,赤司征十郎正两手向下撑着床,背上还盖了条厚重的棉被,转头看他表情还算是往日里的淡然,但总体而言,他这个姿势实在太不优雅了,完全看不出是处于什么目的。
“你怎么这么早回来?”
“啊?哦。我的钱被根武借去吃宵夜了,一分都没剩,我干脆就先回来了。”
“这样啊。”
“呵呵呵。”叶山干笑着,忽然有种明天根武伙食会不太好的感觉,“先不说这个,赤司你到底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