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双看好戏看的正热闹,自然不肯给解药,仗着轻功好,一边逗唐季枫,一边嘻嘻哈哈的往人堆里钻。
然后……不知道是唐季枫的哪个损友带头,伸手猥琐的摸向了唐季枫壮硕的胸部和丰满的臀部!
可怜的唐小公子,作为最小的儿子,从小被双亲及兄姐捧在手心;又因为在毒药方面格外有天分,自己又是招摇的性子,年少便在巴蜀一带成名,走到哪里都被人惧怕着,捧着。
这还是第一次,被猥琐男调戏,还不止一个!
唐季枫努力推拒身上的手,色厉内荏地威胁,甚至拿出了毒药药粉抛洒。
奈何他如今的模样实在没有威慑力。
最后唐季枫又惊又怕,终于再也承受不住,柔弱的抱头蹲下,放声大哭起来。
众人终于散开,景双给刚才被误伤的一众人等解了毒,凑过来拍了拍唐季枫,“喂,男子汉大丈夫,愿赌服输嘛!”
“我……我还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唐季枫自暴自弃的扯着自己的衣襟,“你看看,你看看,我都这样了!呜呜,比你的还大呢!”
都到这时候还要嘴贱,这人真是跟历岁寒有一拼。
景双也不同情他了,伸腿踹了他一脚,“给我起来,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你不给我解药,我就不起来!”唐季枫耍赖地一屁股坐地下。
景双的药粉里有麻药的成分,他屁股上也没什么感觉,之觉得身下好像垫了个软垫子一样。想到那软垫子,唐季枫哭的更伤心了。
景双皱眉,“没有解药。你自己玩吧,我走了。怎么这么输不起。”
唐季枫见她要走,大惊失色,一把抱住她的腿,“你,呜呜,你怎么没有解药?你不许走,要对我负责。”
他就像个牛皮糖一样黏在她腿上,景双踢了两下都甩不脱,周围还有一堆看热闹的人,真是赢了也一样丢脸。
景双狠狠地瞪了一眼旁边看热闹的历岁寒,“再不过来帮忙我翻脸啦啊!”
历岁寒嬉皮笑脸地过来,用力把唐季枫扒了下来,跟景双扬长而去。
唐小公子如何吃得了这么大亏,但下毒又比不过人家,打也打不过。原本还有一群狐朋狗友做帮手,如今自己这糗样子全被人看了去,想到他们趁人之危做的那些事,唐季枫这辈子再不想理那些狐朋狗友了!
最后,唐季枫索性一把鼻涕一把泪地一状告到了方子白盟主那里。
这事围观者甚众,方子白原本也听说了。只是有心偏袒景双,打算装不知道。听闻唐季枫来告状,还对这些娇生惯养的世家子弟有几分不满,想着如何把这事给糊弄过去。
等到见到唐季枫那扭扭捏捏的模样,方子白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
唐季枫哭哭啼啼地闹,“方世伯,侄儿这个样子,还如何能活得下去啊!”
方子白揉了揉额头,觉得着实有点难办,一边安慰唐季枫,一边让方文端叫了景双过来。
方文端在旁边强忍着笑,听方子白让他出去,连忙一溜烟的跑出去,在外面大笑了半天才去找景双。
景双就跟着历岁寒一起来了,看到唐季枫那个样子,很是不齿,“不就是多长了几坨肉么?女人一辈子都这样,也没见谁像你这个样子。”
唐季枫捶地大哭,“方世伯,你要为侄儿做主啊!”
“景双,这次真是胡闹的有点过了。”方子白好声好气地商量,“你们切磋的事我都听说了。如今胜败已分,你还是给他把毒解了吧。”
“真没解药。过个十天八天的,估计就慢慢消下去了。”
唐季枫的哭声更大了。
方子白也有些为难,武林盟主这个位置说着好听,遇到这种纠纷,其实大多数时候还是和稀泥。
“你想想办法吧。”方子白劝完景双,又转向唐季枫,“季枫,本来便是你挑衅在先,如今愿赌服输,不许再胡闹了。”
“方世伯!”唐季枫哭闹。
景双看着唐季枫那痛不欲生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架势,很是长了见识。
历岁寒抱着手臂在旁边看着,他看出来方子白明显站在景双这边,“别理他,咱们走吧。”
景双眼珠转了转,“算了算了,别哭了。也不是没办法。”
最后景双把之前那个消去肌肉的配方改良了,才算是把唐季枫膨胀起来的几坨肉消了下去。
从那以后,唐季枫再见到她都跟耗子见猫一样躲着走。而景双使毒的功夫也被人传扬开来,再没有人敢小瞧这个稚气未褪的小姑娘。
年少成名,为江湖人所惧,而景双只是不觉。
作者有话要说:十一章啦。霸王快出水!求收藏!求评论!各种求……
正文 13傲气与傲骨
时间过得飞快,很快到了过年。
江湖人四海为家,哪怕年节,也有许多在外漂泊的。方家办了筵席,邀请大家同乐。
景双和秦岳斌如今在外历练,自然是不回神医谷的,而历岁寒这官家子弟居然也不回家过年,景双就觉得有点奇怪了。
“喂,你爹不是这么没人□?就算是让你□我,也不至于连过年这几天时间都不放过吧!”
历岁寒把玩着手里的酒杯,懒懒地笑。跳跃的烛火映在他眼里,让这个跟她一样没心没肺的少年看起来似乎也有了几分深沉不可说的心事。
他淡淡地说:“回去也没什么意思,我还不如在这边跟着你,也算忠于职嘛守。”
景双犹豫了片刻,最后也没有由着自己的好奇心继续问。
历岁寒转了目光,扫视了一圈,又不安分起来,用胳膊肘撞了撞景双,“我们打赌吧?你猜今晚除了你师兄,有没有人敢跟我们坐一桌?”
喧闹的方家大厅,别的桌上几乎都坐满了,只有他们这一桌,正处于大厅中央醒目的位置,却只有他们两人。
刚才这桌上还是有别人在的,只是两人一坐下,其他人纷纷客气又恭敬地找借口离桌。
人对于自己不了解的事物总是格外敬畏,连唐门小公子都甘拜下风的制毒药高手,还有景双手上毒药那匪夷所思的功效,都让人十分畏惧,更愿意敬而远之。没人敢跟他们坐一桌吃饭。
景双也不在意,看着满桌的珍馐美味食指大动,“我赌没人敢过来。”
“我也赌没人敢过来。”历岁寒摇了摇头,两人意见一致,便赌不成了。
果然,别桌上坐满了,甚至挤着坐,他们这一桌依然只有他们两个。
秦岳斌落座的时候看到这情况,觉得有点头疼,可是他也不可能强拉别人来这桌上坐。
他看着一脸无所谓的小师妹,眼里有些担忧,“景双,以后还是尽量少用毒吧。被人惧怕并非什么好事。”
“为什么?”景双挑眉,“师兄,向别人展示自己的实力强大有什么不好。”
大过年的秦岳斌也并不想跟师妹说什么“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不吉利的话,于是只是笑了笑,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