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拔营离开,历岁寒抱着景双上骆驼,跟着他们走了一段路,离开了文昌国的势力范围,这些人开始分散开来。
历岁寒也告辞。
他对为首的那人道谢,“玉堂,这次多谢你。”
历岁寒与这陈玉堂是旧识,两人都是不受家族重视的纨绔,喜欢舞刀弄剑。当初陈玉堂投军,他也想过走这条路,却被他爹逼着去江湖上干那些无聊又见不得人的勾当。
也是巧了,来的路上路过西冷关,他正巧碰到陈玉堂,得知他从北边被调到了西冷关,这些年混的还不错。
他按照与景双的约定,趁天业教血祭,文昌国国都迦罗城守备空虚,来此放火捣乱。
事情进行的倒是很顺利,在混乱中他也成功逃脱,然而到了约定地点等了一天没见到景双,他便清楚出事了。
他如今的实力,去救人也是自投罗网,但若是回中原武林求援,一来一回又耗时良久。他便跑去西冷关兵营找陈玉堂帮忙送信,打算将信送出去便回来救景双。
他一个人的力量或许无济于事,但至少同甘共苦。
朝廷重文轻武,边关的将士们饷银极低,根本不足以养家糊口。这年头,很少有自愿参军的,都是强拉的壮丁服兵役。
西线久无战事,这些兵们穷的叮当响,便时常跟沙漠里的沙匪混在一起,干些抢劫商队的勾当。顶上长官也管不了这些事。
陈玉堂这小子跟他一样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平日里纠结一帮手下弟兄在沙漠里打劫,跟文昌国时有摩擦,对文昌国不忿已久。听历岁寒一说帮忙的事,竟然异想天开的打算干票大的。
他们穿着沙匪的衣服,也不怕文昌国的人向朝廷告状。何况两国中间隔着沙漠,文昌国也不会吃饱了撑得借此打仗。
两人谈好了条件,陈玉堂便带了人过来,围了文昌国。
文昌国不过是沙漠绿洲上的小国,整个国家的军队可能也不超过五位数,此时被数千人围城,几乎吓破了胆子。
而江湖人的武力,在军队面前,也根本不算什么。
围城三天,国师无奈,迫于压力只能答应放了景双,并奉送一颗血菩提。
陈玉堂还趁机敲了文昌国一笔。
历岁寒将景双的头埋进自己怀里,避开陈玉堂探究的目光,“我先走了,答应你的钱,我会尽快筹来的。”
陈玉堂跟他的交情归交情,可是指使这么大一伙人来干这犯禁的事,总是要钱的。
陈玉堂看了看身后乌压压的人头,摇头笑,“我看你要卖身也还不起这债了。”
他原本想着带着手下的弟兄们加上熟识的沙匪,也就两千号人来帮历岁寒。没想到传开来之后,一呼百应,大家都是穷的裤子都没多一条的人,只要有银子,这脑袋别裤腰上的事也敢干。军队里的人加上沙匪,呼啦啦来了五六千。
这笔钱,数目可真不小了。
居然只是为个女人。陈玉堂努力去想在城门遇见时的印象,却想不起来,当时只顾着跟历岁寒说话了,他们又急着走。
“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弄来钱的。”历岁寒承诺。
陈玉堂知道他的为人,也不担心,笑着说:“慢慢来,我在这边还有几分信誉和面子,替你作保。你便是还一辈子,我也等得。”
历岁寒担心景双,无心与他玩笑,白了他一眼,转身告辞。
作者有话要说:呃,军队围城的事略有些神展开……不过小寒的朝廷背景总要起到些作用嘛。
有妹纸说下章会是纯洁的疗伤,邪恶地笑,敢不敢来赌啊?压一冰箱黄瓜,下章吃肉!嗷嗷
正文 40我的节操
他怀里真暖,骆驼背上一晃一晃的催人入眠,景双难得的睡了个好觉,睁开眼,历岁寒仍在眼前。
这次的幻境可真长啊。
历岁寒一手烤着刚捉来的蛇,一手仍然抱着她不松手。
烤肉的香味传入她鼻子里,让景双馋的不行,这些天一日一餐,真是饿坏了。不过,平常幻境里出现的,不都是满汉全席么?
历岁寒一递给她,她便迫不及待地吃起来,也不顾烫。
历岁寒心疼的不行,清楚她现在有些不清醒,拿回来小心地帮她吹凉,撕下肉,喂给她。
景双张嘴接过他递来的肉,吃的满嘴流油。
一条蛇吃完,她还意犹未尽,伸出舌头不停地舔他的手指。
她粉色的唇含着他的手指,柔软的舌尖一点一点的舔舐,痒痒的,又带了些说不出的暧昧。
她的眼神迷离,整个人偎在他怀里,手不老实地从他衣襟探进去,放在他胸口,时不时还因为放的时间久了,觉得不够暖,摸索着移动。
历岁寒哪经得起她如此撩拨,忍不住便出现了本能的反应。
“景双,我去洗手。”他抽回自己的手,黝黑的眸子映着跳跃的火光,有点尴尬的想推开她。
景双看向黑夜中无边的大漠,觉得有点恐惧。
温暖的火,温暖的历岁寒,安全的胸膛,好吃的烤肉,这是她幻想中想要的东西。
而无边的大漠,被埋在沙漠中的师兄,断掉的手指,则是幻境中她惧怕的东西。
幻境总是这样,在天堂地狱间徘徊。因为见到了最恐惧的事,才更留恋那些虚幻的温暖。
“别走。”她不肯放开历岁寒,用力抱着他,甚至双腿也缠上了他的腰,整个人贴着他摩挲。
历岁寒有些惊,“景双……”
而她痴迷地看着他,仰起头吻在他下巴上,然后贴着他的唇,伸出舌头小口小口的舔,喃喃地要求,“不许走。”
得不到回应,她觉得有点不满,怎么这次的幻觉这么不热情!
她舌头侵入他嘴中,勾引着他的舌,妖娆地缠绕。
历岁寒呼吸都屏住了,仿佛怕惊了她。他喜欢景双很久了,少年人血气方刚,整日跟景双厮混在一起,总有些难以忍耐的时候,可景双心思不在他身上,他最多也就是打擦边球沾点小便宜。这样的亲吻,也只在梦里出现过。
不由自主地反客为主,缠着她的舌热情地亲吻,吸舔她的上颚。全身的血液哗哗的流淌,心跳声在耳边放大,浑身燥热的像火在烧。
这样的温度,景双十分喜欢。夏衫轻薄,经不起她几下拉扯,她冰凉的身体贴上他炽热的胸膛的时候,满足地叹了口气,最近一直缺少血色的脸上,也泛起一丝红晕。
她身上寒毒滞留了这么久,越发严重了,大热天里在历岁寒怀里一直暖着,皮肤依然还是凉的。
冰凉的身体贴近,历岁寒恢复了几分清明。
然而一低头,血顿时涌到了头上。两人俱是衣衫凌乱,景双肚兜都被她扯落,颤巍巍的雪峰还带了几分少女的青涩,紧紧地挨着他裸着的胸膛。一低头,就看见那道沟壑以及隐约的红梅。
历岁寒倒吸一口气,用尽了最大的克制力推她,手忙脚乱的拉她的衣服帮她遮掩。“景双,你清醒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