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已经没时间等她了。”
诡异的尸体
“喂,师姐,井上雪跟你联系过吗?你跑哪里去了,案子还没有办完吗?嗯,我知道,可是她就这样不打一声招呼就走了,真的很让人担心……嗯,好,好的,谢谢,那我先挂了。”
“怎么,井上雪还没找到?”林萧递过一杯热茶,“她走的那天没跟你说过什么吗?”
洛寒摇摇头,“我回去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她走了,不在家里,打电话也没有人接,我很担心她,可是又不知道去哪里可以找到她。”
“你跟,陆小曦联系过吗?”
“嗯,我一开始以为她是去找陆小曦了,可是陆小曦也说没有见过她。”
“这可就怪了,难不成是气你和别人相亲,离家出走了?”
“也许吧,我那天是要告诉她我的决定的……可她没等到我回去就走了……”
“唉,我就没见过你们这么纠结的。林萧拍拍洛寒的肩膀,其实我第一次见到你们的时候就看出来了,井上雪对你有意思,我还和潇涵打过赌,说不出一个月井上雪就能把你追到手,没想到都这么久了你们竟然还在玩捉迷藏,我看着都急!”
“我知道是我对不起她,可是她不回来,我也没办法补偿她。”洛寒盯着窗外,眼里带着忧愁,“她从来没这样过,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
而且,一起失踪的还有文冲,他们两个人都不见了,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关联?千万不要再出什么事才好。
“唉,安心安心,不要胡思乱想了,我相信她回来的,毕竟,你还欠她一个答案。”
“嗯,不说了,潇涵的身体什么时候能好,医生是怎么说的?自从王明那个案子之后她就一直在住院,是不是病得很重?”
林萧抿起双唇,淡淡的说,“其实,她的病已经没法治了。”
“什么?”洛寒吃惊的睁大眼睛,“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得的是血癌,之前在国外治疗的,本来说就要好了,不知怎么的就病变了,她不想在国外呆着,偷跑了好几次,她的妈妈才同意带潇涵回国,进了C大,只是为了圆最后一个愿望。”
“你们都知道了?”
“嗯,我们早就知道,除了小寞,潇涵那个傻子还因为自己的病不愿和小寞在一起,现在病情加重,想瞒也瞒不住了。”
“怎么会这样……她才刚刚长大,就要承受这种痛苦,老天真是太不公平了,为什么总是好人受那么多苦?”
“呵呵,命运确实是让人捉摸不透的东西,每天做化疗,骨髓穿刺,还有病发的时候那种疼痛,都是我们难以想象的,每天看着她疼得出一身冷汗却硬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我就很心疼,真希望这只是一场梦而已啊,可是老天没听到我的心愿,她还是在一点一点的憔悴下去。现在,也许死才是对她最好的解脱,死了,就不会觉得疼了。”
林萧擦擦眼角的泪,“抱歉,我并不希望你和我们一起难过,潇涵现在很快乐,因为小寞会陪着她走到最后的,洛寒,等井上雪回来了,勇敢的告诉她你爱她,不要再放她走了,你们是我的朋友,我希望你们可以幸福。”
“嗯,我知道,谢谢你。”洛寒勉强的冲她笑,“我们都会很幸福的,认识你们,我很荣幸。”
*****
“嗡……嗡……嗡……嗡……”
月姬推开门,将湿漉漉的头发用毛巾束起裹好,一眼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人对着桌上嗡嗡不停的手机发愣,抬肩就将手里的梳子甩了出去,被那人轻松的躲过,砸在墙上断成两截。
“你发什么神经病?”
她无所谓的耸耸肩,“发神经的应该是你吧小雪,我可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心不在焉的保镖,你是来保护我的哎,一天到晚对我爱搭不理的,手机响了也不接,那屏幕上有什么这么好看,是谁打来的啊?”
“跟你又没有关系,还有,我跟你并不是很熟,请叫我的代号,雪薇。”
“切,我才不,那么生分。”
月姬昂着头走过去,身子贴过去,挽着她的胳膊,将脑袋也靠在她肩上,井上雪不悦的瞪着她,“你没长骨头吗?别挨着我!”
“哎呦,脾气那么大干什么,既然每次看到那个号码打过来都不开心,你还看什么看,是特意呼叫转移过来的吧?怎么,是你的爱人?闹别扭了?明明就是怕她找不到你还故意不接……”
“跟你无关。”
“哼,你不说我也知道。能让你如此在乎的也就只有那一个!好伤心啊,我这么喜欢你,你心里却早有了别人,我说啊,你注意点儿,端毒窝是要谨慎再谨慎的,你这天天带着个不断嗡嗡的手机,早晚泄露身份。”
“我知道。上面派给我的任务,我会努力完成,对你的责任,我也会全力做到,不过我想,我好像没有满足你情/欲的义务。”
井上雪把那只挪到自己胸口的手拉开,又将她放在自己膝盖上摩擦的大腿挪开,这个女人简直像是个水蛇一样的,两个人单独呆着就动手动脚,她以为自己对洛寒那些已经够流氓的了,没想到还有比自己更喜欢揩油的。
“小雪~”月姬一双媚眼如丝,红唇蹭上井上雪的耳朵,暧昧的在她耳边呼气,“漫漫长夜的,你不想做点什么有爱的事吗?我很喜欢你哦~你不想要我吗?”
“我对你没什么兴趣,而且,我也不喜欢大胸的女人。”
井上雪站起身,“你洗完澡就睡觉,明天还有一笔交易的吧,早点结束,我也好离开这个破地方。”
“哼,真是没情调!”
月姬无聊的靠在沙发上,这个女人还真不好勾引,姿色不错,就是太冷,呵呵,真的很想知道她喜欢的人长什么样子,大概结案那天就可以看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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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市某路口的下水道出口处,警方拉开黄色警戒线将围观的群众隔到十米开外,两名带着口罩的警察抬出一具用白布盖着的尸体,记者手里的相机立即咔嚓咔嚓的闪了起来,都想在第一时间抢到这个极具有挖掘价值的新闻。尸体脸色发黄,嘴微张,脖子上有淤痕,脖子上有两个血洞,最让人觉得奇怪的是,他的身体严重缩水,像是被抽干了一样。
法医检查了他的全身,再没有发现别的伤口,自他的裤子口袋里搜出了一张警官证,“是第五大队的人?”
“他怎么会死在下水道里?”
“这应该不是第一案发现场,我们没有在那里发现任何脚印和指纹,他是被人扔下去的。”
“又是一宗袭警案?”
“不清楚,你联系一下第五大队,看看他们是不是有一个叫文冲的警员失踪,注意保护现场,你们俩,把尸体抬上车带回去做进一步的调查!”
洛寒匆匆的赶到办公楼,在停尸房见到了文冲的尸体。在看清楚他的脸以后,所有的侥幸都化作了泡沫,她捂着嘴靠着那些冰冷的柜子滑下去,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下来砸在地上升起白色的烟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