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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差(26)

周女士笑着摇了摇头,又回自己的位置上去了。

我也带着笑意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打开抽屉,却发现里面有个纸盒,我疑惑的拿出来,用刀子打开,看见里面的东西,愣了半响。

第 22 章

纸盒一打开,里面难闻的味道也溢出来了,引得其他老师纷纷往这里看。我强自镇定,伸手快速合上纸盒的盖子,拿出胶带封好,然后端着那盒东西跑到不远处的垃圾箱中把它丢掉。

看起来轻松,做完之后我已一手冷汗。

于是再使劲的洗了一遍手。

周女士关心的过来:“怎么了?那是什么?”

“死老鼠。”我苦笑,刚刚恶心的感觉让我胃中还隐隐翻滚。

“啊。”周女士惊讶,“够恶心的了。”

然后她叹气:“因为陆亚卓?”

“应该。”我耸肩。

因为男方太优秀,所以被威胁。

想不到这种狗血而老套的情节会发生在我身上。

周女士拍我肩膀:“苦了你。也亏得你这么镇静。”

我伸出双手:“一手冷汗。”

“不告诉陆亚卓?”

“先不了,他估计现在也忙得够呛。”我摇头。

亚卓的性格我知道,他没有一丝一毫不好的习惯,比如拖延。

要做的事情就会赶紧先做完,这是他的准则。

可是种种问题摆在眼前,既然要快速解决,那必然要付出与之相对的更多的精力。

从他早上没有等我醒来就先离开,便可以看出亚卓现在的确够忙。

而我自己如果连这些事情都不能够处理好,还谈什么和他并肩作战?

我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抽出纸巾把手上的水渍擦干,又把周围整理了一下,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做自己的工作,批改作业。

现在我唯一比较担心的,是这样的事情恐怕发生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而且能够在我之前进入教员办公室的,估计是教师的可能性比较大。那么,会是谁呢?

我默不作声的打量着周围的人,然后低下头。

我记得有一个叫蒋彩的老师,和我一样也是助教,年纪比我小一岁,据说也是A大出身。我对她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毕竟我大二之后各种事情焦头烂额,非常忙碌,可能没什么心情去关心学妹。

如果说,年纪跟我差不多,对陆亚卓会有除了崇拜之外的心情的人,恐怕就是她了。

不过凡事都讲究证据,我这只算是猜测,我刚刚打开箱子马上合上的时候,其实第一反应就是去看蒋彩,但是她和其他人的反应差不多,似乎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只能再观察看看了。

我这边尚且有这样那样的事情要烦,恐怕陆亚卓那边更麻烦。

我有些担心,掏出手机想打电话给他,犹豫片刻,还是放回口袋。

***

再去上课的时候,几乎没有一个学生在讲话或者睡觉什么的,但是同样的,他们基本上也都没有在听课。

所有人都用眼神相互示意,然后瞧着我,又从底下掏出估计是报纸一类的东西翻来翻去。

我都晓得,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好笑的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的继续讲课。

当然,不是我当做不知道就可以了的。

等到课讲的差不多的时候,红裙子女生作为代表,果然趁机发问:“老师,到底是怎么回事嘛……不要问我什么怎么回事,你明白的!”

她对我眨巴着眼睛,脸上满是好奇和八卦之情,我无可奈何:“这是我私人问题。”

“呃,不是说,亦师亦友么……”红裙子女生嘿嘿的笑了两声,“告诉朋友的话没关系吧?”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附和。除了几个对八卦毫不关心的男生正坐在后面几排,耳朵里塞着耳机呼呼大睡,其余的人似乎都情绪高涨。

我好笑的看着底下的人:“你们有没有想过,知道了又能怎样?这毕竟是别人的事情呀,和你们其实没关系的。”

红裙子女生不赞同的的说:“知道了可以满足好奇心啊……”

“好……”我点点头,然后在他们露出喜色之时,把书本往桌上一拍,“自习!”

然后看似潇洒实则颇为狼狈的离开,只余身后一片哀嚎。

我笑着跟踏踏通电话,说起被威胁以及被问话的事情,踏踏好笑:“算不算因福得祸?”

我无言:“算吧……”

“诶,不过说起这个,我就想到了当初你帮我跳高的事情。”

我听了踏踏的话,愣了半天,才想起是怎么回事。

那时候校运会,不晓得踏踏哪根筋不对,居然报名跳高,美名曰是要展示自己优雅的身材,不过踏踏弹跳力的确不错,所以我们都还蛮抱希望。

谁知道那月踏踏MC不对,居然在她跳高当天来了,我们大窘,沈篱第一反应就是跑路,于是我被踏踏抓取充数——真正的滥竽充数。

我连跳高的基本姿势都不知道该怎么做,慌慌张张的,只能看着别人怎么做就跟着怎么做,姿势也几乎是错误的。开始低一点的好歹是跳过去了,结果稍微高一些,我就因为姿势的错误而撞翻栏杆,然后崴着了脚。

陆亚卓那时候刚好跑完短跑回来,二话不说就把我抱起来往医务室去,我脚痛的很,但是靠在他怀里,又挺乐,于是闷闷的说:“亚卓亚卓,你看我这算不算是因祸得福?”

陆亚卓看着我,无奈的苦笑:“这种‘福’,即便你不‘因祸’,我也可以给你啊。你还是少受点伤吧。”

我“呃”了一声,只能点头:“是哦……”

当时踏踏也很紧张的跟在身边,毕竟我是代替她,后来她听到我们对话,真正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戳着我鼻子说:“丁深深,你也太无耻了吧!”

我笑了起来:“多久的事儿了,你记得真清楚。”

踏踏不屑道:“你也不想想我什么记忆力!而且你当时多厚脸皮呀……啧啧,看看你现在这样子,格外怀念。”

“我现在怎样?”我疑惑。

踏踏思考了一会儿说:“现在脸皮太薄了嘛。”

“……”

“你看啊,你这人,就是在脸皮该厚的时候薄——本来如果你当时看到陆亚卓和安心接吻的时候,直接冲上去对着那对狗男女扇两巴掌不就得了?既解气,之后又可以解除误会。”踏踏的声音充满了可惜。

我好笑的附和:“是啊,把脸皮都送你了。”

踏踏沉默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我什么意思,对我大吼:“丁深深,你这个白眼狼!”

然后气冲冲的挂了电话。

我知道她是好玩,也没打回去,把手机放回口袋,却恰好因屏幕的反光看到身后居然有人跟着我。

我下一大跳,又用手机照了照,大概看清一个轮廓——蒋彩。

果然是她么?

我皱了皱眉头,干脆转身直接往她身边奔,她似乎颇受惊吓,转身就想走,我一把拉住她:“蒋彩,你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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