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边牧,投向解临渊的眼神充满了鄙夷,仿佛在说这么明显的差别你都分辨不出来。
解临渊:“……”
他只好向一条狗认认真真地说了实话,你们主人会暂且消失一会,这是你们主人的又一个哥哥,叫桂小鸡。
桂小鸡:“……”
殿下很快就接受了解临渊的解释,并且对这只小鸡摇起尾巴,显然它们对他也很有好感,先前的那一点点抵抗完全是出自于对主人戊寅并不多的忠诚。
相信如果戊寅如果长时间不回来,它们很快就会对癸酉投诚,将戊寅彻底变为前主人。
出门之前,解临渊倏然问癸酉:“你似乎只信任戊寅,是甲辰和庚午有什么问题吗?”
“呃……”癸酉迟疑地说,“我在癸巳诞核成功之后很快就离开实验岛了,不认识甲辰;至于庚午,他诞核之后就始终和一名研究员共生……说实话,我不是很喜欢他,感觉他根本不是我们这头的。”
“……”解临渊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转身离开。
为了不让可怜的戊寅一觉醒来家都被偷了,他非常效率地在天黑之前离开动物园,回到他们藏匿的房车上,翻出了储藏室的巧克力和肉干,掰碎了大口大口往嘴里塞,蜂蜜也不要钱地兑着水往下咽补充能量,还翻出了那两瓶珍藏多时的红酒。
解临渊许久未曾这样畅快地进食,乘着月色翻到房车顶端,两条长腿垂在外面,仰头望向枝桠间硕大的幽蓝色圆盘,一杯又一杯地饮着酒。
“头疼。”他摇晃着敞口玻璃杯,“你的来历怎么这么复杂?”
喃喃自语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解临渊自顾自地说下去:“要不算了,别找你本体了,怪麻烦的……你就一直寄生在我身上也可以。”
红酒一个人对月喝着没意思,解临渊又上头返回车厢翻出狼人灰蓝私藏的半瓶伏特加,畅快痛饮,趁着酒劲,他翻身躺到创上,皆开了酷子拉敛,用上技巧地碗侬起来。
一开始因为酒意过重伸替没什么反嘤,好不容易才缓缓起了敢绝,解临渊闭上眼睛,一直到耳边的传习声逐渐变成两道,模糊哎昧,才真正地星粉起来。
“就知道……”他笑个不停,睁开右眼,不出所料眼前一片漆黑,“你这只小瑟虫,绝对会在这个时候出来。”
“到底谁瑟?”戊寅不虞被污蔑,“我一恢复意识就见你在做这种事。”
“我不做这种事你肯恢复意识?”
“我恢不恢复意识跟这种事有什么关系?”
“那你为什么总是趁我做这种事的实话恢复意识?两次都是。”
“我怎么知道我恢复意识的时候总是能撞上你做这种事?”
眼见着晴到浓时的调情变为了绕口令,解临渊笑容一敛,松开手,“非要跟我抬杠是吧?”
下一秒,他的又守就不听使唤地纂了回去,吓得解临渊彻底僵硬了神色,“你……”
好在戊寅还不至于真的下守没轻没重,只是借此‘恐吓’了解临渊一下,便交回了控制权。可解临渊非但没有因此听话,反而有恃无恐地彻底罢工,“威胁我是吧?我给你提供栖息的伸替,在你最脆弱的时候保护你,你不知恩图报,还威胁我!”
戊寅隐约感觉解临渊的状态不对,“解临渊?”
“叫你爹做什么?”
“我没有爹哦。”戊寅说,“如果癸酉说的都是真的,那我就是人造受/精/卵三个月培育出来的‘肉鸡’,专为实验而生,就连我一直念念不忘的‘本体’,其实也就是个和仿生体差不了多少的东西,甚至可能还不如仿生体。”
“……”
解临渊沉默了一会,无奈地把手放回去,继续给戊寅服务:“烦死了,跟你玩瑟晴呢,你跟我卖惨。”
戊寅在他脑海中浅笑了一声:“解临渊,你现在被我拿捏得死死的,知道吗?”
“我什么时候没被你拿捏了?”解临渊现在说起这些都十分坦然,没有半点不好意思,“我从遇见你的那一刻开始,就被你吃得死死的,玩不过你。”
“……你就这么承认了?没点不甘心吗?”
“不甘什么?”解临渊疑惑,“你不也被我搞到手了?你不甘心吗?”
“我不甘心。”
“……”
解临渊直接恰住了即将结束的自己,狠得额头上都是青筋和冷汗,吓得戊寅连忙抢回伸替控制权,蜷起双忒精心呵护。
第124章
隔日,解临渊从宿醉中醒来,发现自己四仰八叉地躺在房车的大床上,全身上下跟被殿下碾过一般的疼,他皱着眉,看到自己赤/裸着躺在柔软的毛毯里,只有右手在毯子外面——玩着游戏。
他一动脑袋,戊寅就强行又把头扭了回去,对着电子屏幕,嘴里还小声嘟囔:“别动,马上破纪录了。”
解临渊当即故意压住拇指,让戊寅的角色失去控制一头栽进陷阱里去,失去最后一条命成功Game over。
戊寅:“……”
可怜的半机械体瞬间在两个灵魂的抢夺下上演了一出左右手互搏,最后还是解临渊再三求饶戊寅才肯暂且饶过他。
解临渊给自己套了身新衣服,起床饱餐了一顿,把房车上的东西又收拾出一个背包,这才神情惬意地往动物园里走。
深秋气温降得厉害,不过他的身体素质好,即使穿的不多手脚也都是热的,戊寅舒舒服服待在他身上,就像一只窝在暖和巢穴里的黑猫,揣着手脚,眼睛也微蒙起来,油光水滑的长尾巴一下又一下地摇晃,撩拨着角落里窥伺的红眼小白鼠。
解临渊没话找话地问:“回去了?”
“回去呗。”戊寅打了个哈欠,“……说实话,解临渊,如果现在是按小说话剧那种跌宕起伏的情节发展的话,癸酉跟我们的话讲了一半,还停在了挺关键的地方,等我们现在回去,就会发现他不见了,失踪,被绑架,或者直接被杀害。”
“……”解临渊无奈地随手折了一枚树叶,在指尖摩挲,“能不能别这么诅咒自己?还有我都让你别再看那些稀奇古怪的言情小说了。”
“没有再看了。”戊寅一本正经地说,“我最近看的是刑侦悬疑。”
“也不准再看了。”
“……”
智慧畸变体的事闹得动物园附近人心惶惶,连入口处收入场费的势力都少了不少,解临渊非常顺利地进入动物园,还看到了那个熟悉的曾经狮子大开口100园区币卖变异绿萝的老板。
摊位上花盆还在,就是绿萝没了。
戊寅猜测变异绿萝此刻正在洋房的后花园里懒洋洋地喝水晒太阳。
不知道为什么,戊寅之前那句‘跌宕起伏’的无心之言让解临渊有些在意,他不知不觉地加快了脚步。回到洋房,甲辰和庚午照例已经不在家中,灰蓝也彻底堕落,沉迷和葡萄以及葡萄老公三人行,大厅里安静得令人心慌。
赶到二楼,推开戊寅的房门,解临渊环顾一周,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并且床上没有任何睡眠的痕迹,就连殿下也跟着不知所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