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序:“……”
果然,他就知道很多东西都瞒不住陆文州,就看这男人想不想要知道的而已,怎么也比自己摸爬滚打多十几年,首富也不是猫猫狗狗都能当的,他的小伎俩能瞒得住这样一个级别的男人真的就是bug了。
他扶上陆文州的肩膀,把脑袋枕在他肩膀上:“好吧,你知道了。”
陆文州被他这个依靠的动作取悦,手放在他后背上,另一只手抚上他的脑袋:“原来我的宝贝还有那么多秘密不跟我说,是我给的不够多吗?”
时序:“。”倒也不是,是给的太多了,要不然能有那么多秘密。
“所以之前在读高中的时候是故意成绩差的?”
“嗯,保护自己。”时序顺着陆文州给出的猜测继续说:“我以为当一个笨蛋会好过一些。”
“事实证明呢?”陆文州反问。
时序把脸埋入陆文州的肩颈里,闷声道:“事实证明,人善被人欺。”
陆文州认可的‘嗯’了声:“对,人善被人欺,所以要学会保护自己。不过在我这里你可以做你任何想做的事情,比如赚钱,比如读书,我现在挺想听听你的读书计划。”
“等我自考本科毕业后我就去考研。”
“读哪方面的?”
“金融统计学。”
陆文州眸底浮现笑意:“那这段时间在集团里试试看?”
时序心想也不是不可以,能跟在大佬身边学习不比去其他地方实习要强?
于是他点点头,没拒绝:“好。”
“那等你身体好一点,再休息半个月。”陆文州双手拢起时序垂落肩上的长发,保持着面对面拥抱的姿势,就能熟练的将头发扎起来:“到时候我安排秘书带带你。”
能这家伙带在身边想想都觉得开心,不过倒也存在一些隐患问题,他不想那么快让人知道他的爱人是谁,主要还是担心时序的安全。
时序好奇一问:“你有几个秘书?”
“目前是十个。”
时序:“……都那么多人了还要什么秘书。”他脑海里想了些不该想的,十个秘书啊这是个什么概念,该不会出差的时候都会带上吧?
男的女的都有?
想想都觉得混乱,不过陆文州好像又说过不是烂黄瓜的事,那怎么会有这样优质的男人年纪都三十几了还‘守身如玉’,陆文州一看就是那种需求很大的人。
要不然他会那么害怕。
正在想脸颊就被手捏了捏。
陆文州见他这幅样子就知道又在瞎猜:“秘书的人数是按照集团规模业务范畴定的,是集团需要这么多秘书,不是我需要这么多秘书。”
时序被捏得脸颊鼓鼓,盯着陆文州,耸了耸肩:“那我可就不知道了哦,谁知道你。”
陆文州把手放下,见他脸颊被自己的手轻轻一捏就有点红了,又用指腹抚了抚:“真是娇气。”
时序:“……?”
好端端的说他娇气做什么!
就在这时,陆文州的手机响了起来,是私人手机。
陆文州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机,看了眼来电,金丝边眼镜底下神色恢复平常的淡漠模样,他接通电话。
“陆总,时宴辞逃出国了。”
陆文州眉宇微蹙:“什么?”
“他涉嫌一起特大非法采矿案,非法采砂20万吨,以及金额巨大的偷税问题,现在警方已发起通缉。”
时序听到时宴辞的名字侧耳过去,贴着陆文州拿手机的手,正好听到了这句话,讶异看着陆文州。
陆文州‘嗯’了声,把时序搂了过来:“好,我知道了,时文集团那边的情况如何。”
“时文集团因为时宴辞这一事股票受到很大的影响,本身产业就面临着很大的问题,背负着巨额的负债,现在是时宴哲暂时接管时宴辞的位置,估计不久后会召开股东大会罢免时宴辞董事长的位置,集团将申请破产保护。”
“继续留意。”陆文州说。
“好的陆总。”
挂断电话后,陆文州见时序贴着自己的模样,他放下手机:“都听见了吗?”
时序抿着唇,没敢笑得很明显:“活该。”
不过还没完。
他听到了股东大会。
陆文州见时序饶有趣味的眼神,往后靠在床头,把他抱好:“想做什么?”
时序双手扶着陆文州的胸口,想了想,还是如实说:“其实我几天前就已经低价购入了时文集团的股票。”
陆文州知道这件事,本来也没打算问,时序想做什么就做,听他主动跟自己说了便问问:“为什么?”
“我想控股。”时序说:“我现在有时文集团百分之13的股份,按照占比我已经是可以出席股东大会的大股东,在时文集团面临这样的危急关头时宴哲第一时间肯定是要稳住股东们,如果他想要稳住他哥的位置,那他要做的就是拉拢股东。”
陆文州见这小模样说得神采飞扬,笑着点头:“嗯,然后呢。”
“时文集团的根基不差,在面临巨额负债的关头,作出什么样的决策才能够起死回生尤其重要。现在将面临着两种情况,一个是股东联合罢免时家,一个是时宴哲有能力能够拉拢这些股东支持他。”
时序说着想到什么,眸光微转,忽地笑了,他对上陆文州的目光。
陆文州被怀中这人的一颦一笑吸引了所有眼球,实在是欣赏悦目:“笑得那么开心,想到什么好事了?”
时序唇角轻扯了一下,手百无聊赖的拨着陆文州衬衫上的扣子:“我要等他亲自找我,求我帮他,再果断的拒绝不给他留一丝活路。”
他可太想看到时宴哲在股东大会看见他时的嘴脸。
想想都觉得精彩。
刚说完就感觉辟谷被大掌捏了捏,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握住后颈,跟陆文州的距离倏然被拉近,是靠近一点就能吻上的距离,他猝不及防撞入这男人金丝边眼镜底下沉黑隐晦,手下意识的握住对方的宽肩。
“时序。”
时序听着陆文州低沉的嗓音,听不出情绪的语调让他咽了咽口水:“……怎,怎么了?”
“我在想,你在利用我吗?”
这句话宛若石子跌入波澜不兴的湖面,惊扰了湖面原本停歇的鸟。
心跳开始加速。
时序对上陆文州近在咫尺的双眸,其实很温柔,就这样凝视着他,深沉的眸色映照着他的面容,他似乎可以看出自己有那么一点点的慌乱。
这句话该怎么去理解,是他表露得跟过去太过于截然不同,或者是他的意图太明显引得陆文州怀疑了。好像最近陆文州对他的好让他有些太过于恃宠而骄。
陆文州是谁,在这男人面前班门弄斧玩耍小心思怎么可能不会被发现。
所以现在就算是存在着利用那他又该怎么做。
换句话说,他现在还很需要陆文州,没有陆文州在他背后很难让他再触到更好的资源,当然是在陆文州给予他自由的前提下,现在还不到可以自由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