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熹在这样的话里沉溺不起,一个字一个字仔细回味。
应晨书放她躺下,拿过自己的手机,“我把钱转你卡里,你自己想一次性给还是分段给,你自己做主好不好?”
君熹睁大眼睛,看着他在她脑袋上握着手机摁,一会儿她手机就进来短信声,不用看都知道是进账短信。
只是她不知道进来的不是七位数的账,而是八位数。
君熹只知道问他:“那我怎么还你啊?我不欠的,卖身吗?”
“……”
应晨书丢了手机,想了想,“你以后少吃冰激凌,你看本来今天晚上就可以开始还债了,不努力点,以你现在的工资要还到世界末日。”
“……”
君熹非常努力地说:“我现在好了。”
“……”
应晨书去捏她的脸,“小姑娘就是不服输是吧?一定要压我一头是吧?一定要找收拾是吧。”
她笑了开来,爬起来躲开他的蹂。躏,“我这辈子就是要做到最好的,要压着应晨书,除了你愿意被我压着还有谁啊!没有啦。”
应晨书笑了,一时觉得这话格外悦耳:“你回来,跑那么远还怎么还债?”
应晨书坐在床中央,君熹跑到了床头,两人隔得老远遥遥相望。
君熹撒娇:“那我家应先生要照顾一下病人啊,你的熹熹病体刚初愈,你主动一下。”
应晨书乐不可支,“你见过哪个金主这么有慈悲心,这么主动的?”
“……”
君熹说:“你没有慈悲心吗?其实我觉得,应先生一开始对我不是喜欢,就是有慈悲心,可怜我,关照我,最后才被迷惑,你和别人不一样,和赵高启他们都不一样,你就是……不应该有慈悲心。”
应晨书知道她所说不假,“但是今晚,我不打算有了,熹熹。我下午就跟你说了,有时候坏得你不认识。”
“……”
君熹握拳,深吸口气,默默地朝他爬了过去。
应晨书张开怀抱接过她。
君熹去勾他的浴袍带子。
应晨书嘴角一勾,揶揄:“这么快?不来点,前面的游戏?”
“……”
“我喜欢有点节奏感的,你至少先亲一亲吧。”
“……”
君熹跪坐在他面前,一脸绯红羞恼:“你挑剔死了应晨书,你出去找女人吧,我伺候不了你了。”她转身跑去睡觉了。
应晨书在后面笑。
宁静的夜,窗外白雪簌簌覆盖满江南,偌大的房间里,只有男人的笑声在徐徐流转。
君熹放话:“你再笑,再笑你这辈子都别碰我了,钱没有好歹有尊严吧,把你的钱拿回去,哼。”
应晨书还是很乐。
君熹气死了,“我肚子疼。”
应晨书将信将疑地下了床过去坐到床边,伸手去掀开被子,手那一秒就被咬住了。
“嗯?”
君熹咬了一口又一口,捏着他的手指一根根咬,最后拉他下来亲。
应晨书捧着她的脸一点点亲,声音沙哑:“痛不痛?”
“骗你的,应先生为什么信啊。”她可爱嘀咕,底气不是很足。
“你说什么我都信,熹熹。”他语调似春夜里流转的风,“我们家小姑娘要一辈子都舒舒服服的,我可以给你咬,只要你喜欢。”
君熹在想……
雪夜漫漫,但似乎有爱意在春风夜里长。
枝枝蔓蔓,此后不分黑天白昼,一年四季都会花开灿烂。
第44章 出事。
谢安街的梨花开了。
得知应晨书年初五要和她一起回北市的时候, 君熹很惊喜。
初四一整天都很开心,人在明顺公馆的院子里堆雪人。
应晨书也能感受到她的开心,他白天出去办事, 下午抽空回来看一眼她的身子,就见到院子里堆放着两个可爱的雪人,并排站着呢。
蓦地一看, 好像能看出这是他和她。
见他在看雪人, 她害羞得脸都红了,小姑娘完全藏不住心事。
君熹今天的身子很好,生龙活虎, 应晨书晚上有应酬,她自己在家里吃, 但是吃的早,晚些他回来后还带她出去吃宵夜, 她开开心心在外面玩到十二点才和他回家。
第二天飞北市的航班准时准点。
从高空俯瞰北市, 这座古老的赫赫北城在这个新年一样是白色的。
晚上和赵高启与练安父女俩一起吃饭。
饭后君熹带着小练安回谢安街。应晨书晚上就没空了, 他这趟来君熹也知道应该是有事, 他外公是北市人,他在北市有整个家族要他走动, 就和在览市一样。
所以接下来两天君熹白天都没怎么见到应晨书,她带着练安在北市四处玩,赶庙会, 逛美食街, 看烟花和各种新年才有的节目, 玩得不亦乐乎。
应晨书都是深夜回家时去找她, 她才见到的。
君熹初八就上班了, 她把练安重新送回给赵高启。
云鲸公司新年有人事变动, 副总要调任到岭南分公司去,升职了,赴任那边分公司的总经理。
他问君熹要不要跟着去。
太远了,离应晨书太远,加上留在她熟悉的北市比较方便生活,去了南方,人生地不熟,还得重新找房子,估计应晨书也不放心她一个人住,所以君熹就没怎么考虑,拒绝了。
不过副总走了,她在云鲸也升职了,因为补上来的副总是女的,自带了个男助手,君熹怎么看自己都成了多余的,好在副总走之前安排好了她的工作,她升任到总经理特助的位置上。
总经理原本的特助也不知道干了什么事,反正据说去年年尾领了奖金后顺便被开了。
这些大公司的一个特助在外面也能吃很多油水,君熹不知道别人的情况,也不感兴趣。
总经办的总助工资自然又高了些,且基本一人之下,但工作内容自然也繁琐了不少。
有天总经理任树峰晚上下班时见君熹还在加班,就敲门进她办公室,问了句:“还没下班啊,君熹,别太晚了。”
君熹冲他道:“谢谢任总,快了。”
“这工作比你跟着冯总的时候,要辛苦得多吧。”
她微笑:“还行,毕竟工资在那儿。”
任树峰一下也笑了起来,“小姑娘倒是开朗。那你别太晚了,”说着又想起什么,“要不别做了,明天再来。你住哪儿我顺便送你回去,这都快九点了。”他指了指腕表。
君熹习惯性想都没想地摇头,这位老总不是这么晚下班才会盛情邀请,实际上从她年初八上班第一天就这么热情了。
“没事的任总,我住得不远,谢谢您。”
任树峰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道:“和男朋友一起住呢?还是喊男朋友来接你了?”
“没……就是我那一块儿跟您不顺路,我在郊区胡同那边,不耽误您,我一会儿打个车就行。”
“别打车了,走走走,我的特助还打什么车。”
他直接招手。
君熹依然岿然不动坐着,努力拒绝:“不客气,我确实还没忙完,您先走吧,我不能拿了工资不干活吧,谢谢任总。”她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