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地陪了她周末两天,周一正常来说,应晨书就要上班了,但是这次,他确实多待了,他多待了两天,到周二晚上才走。
君熹高兴得没谁却又不敢表现出来,怕他以后会因此总是多待,这不行,他不单单只是每周一打卡上班而已,应晨书有很多事情未曾解决。
得知她考上了研究生,还是曾山的研究生,赵高启他们几个就难得热情地说要给她庆祝庆祝。
君熹是第一次在没有应晨书在的时候和他们几个人一起吃饭的。
席间按赵高启的话来说,应晨书在览市一天,就说明他事情没有办完,隋家还没被扳倒,如果哪天隋家倒台了,那应晨书会回北市工作。
那会儿的他就登上高台了,她就可以和他每天搁一起了。
君熹不知道应晨书还会回北市工作,知道的那一刻是有些惊喜的,但是她回过神又黯然神伤了起来。
赵高启说这话的时候,好像忘记了他是第一个看透她,也知道他们不会修成正果的。
他好像自从听到她那一番将她埋在应晨书身边的言论后,现在对她态度越来越不错,都展望起了他们俩了。
不过她自己没有被鬼迷心窍,随着时间的越来越往前走,她知道和应晨书在一起的时间会越来越短。
2011年1月31日在一起,如今都2012年二月底了。
一年有余。
…
今年五月,应晨书还是照常在谢安街梨花满天的时候待了二十天左右,其他节日,君熹都会自己去览市找他。
她很久没回家了,现在去览市就跟回家一样了,她也只能去那儿,不然节假日就是一个人在北市。
只要她去,应晨书也一定会腾出时间陪她。
今年中秋是国庆的前一天,应晨书中午在家里吃了午饭,下午就离开了,说晚上约了人。
汤怡是下午去的应家,以为这节日他肯定在家里,结果一到,听管家说他中午就走了,晚上有约。
应露莀从楼上下来招呼她:“晚上留下来吃饭吧,正好晨书不在,填个空缺,你来家里老太太肯定喜欢,就不会拿我们开涮了。”
汤怡苦笑:“我作用这么大啊。”
“那是了,孙媳妇儿嘛。”
“可是……”她叹息,“应先生,他怎么这个节日还不在家啊?我以为肯定在的,应酬没人会挑中秋节吧?二小姐知道他最近忙什么吗?”
应露莀看她一眼,“你约不上他吗?”
汤怡张口,却欲言又止。
应露莀见此,笑了笑道:“要不出去走走?正好我在家里憋得慌。”
“嗯。”
…
谢沙岸里的一个老式民国风咖啡馆里倒映着街上的深秋颜色,气氛绝佳。
汤怡一落座就叹气:“我这快两年了,就和他吃过一次饭。”
“哦,这么少啊。”应露莀端起杯子轻呷一口,再把问题抛了回去,“为什么呢?”
“他说,他说……”汤怡蹙眉,“他有女朋友。”
“哦~”她一副恍然的模样。
汤怡看她:“姐姐,你说,他有女朋友这事,我也不稀奇,有就有呗,可是婚事已经确定一年了,他至今都不把婚期定下来,是为什么?”
“还没有处理好那个小女朋友吧。”她莞尔。
“什么意思啊?那不就是玩玩的吗?他只要愿意,分分钟可以分手结婚啊,再说那种能叫女朋友吗?不就是跟着他捞点好处,说白了□□而已。”她嫌弃地低下头端起杯子。
应露莀淡然地浅笑:“那你想错了,跟,也分很多种,总有些是让他欲罢不能,就是舍不得的而已,不然他喜欢什么。”
汤怡皱眉,“那他什么意思啊?他什么时候能断了,结婚。”
“你觉得他婚后就会断了?”
“我……”她深吸口气,“他婚后还要在一起啊?应先生这个人,我总觉得他不会吧……”
“那你还是太想当然,太天真了,”应露莀托腮看着窗外的秋色,“这个圈子里,哪个男人婚后没有几个小姑娘跟着的,你若还想要他忠贞不贰,唯你是爱,那不太可能。”
汤怡静静地看她,“我真的觉得他,以我对他的了解……”
“不要以你的了解去禁锢一个人,让他按照你的思维来做事。我从小看着他长大,都尚且认识他不到一二,何况你这两年就和他吃一顿饭。”她摇摇头浅笑。
汤怡彻底静了下去。
半晌,憋了句:“其实我无所谓,我也知道这圈子里的男人都这样,我只是之前真的以为应先生和别人不一样,所以有点奢求,但是他要是真这样,我无所谓的,只要他赶紧把婚期确定下来就好。”
“玩够了他会定的。”
“你们家里,就没人催他吗?”
应露莀叹息:“正如你张口闭口喊他应先生,他有他自己的实力所在,尽管在家里还是要听命于人,但是我们家最老的两位,多少还是要给他几分自由选择的尊重的,他会结婚就好,愿意和你结就好,至于什么时候结,这点自由我们家还是不敢剥夺他的。”
汤怡彻底没辙,“你知道,他和谁在一起吗?姐姐。”
应露莀莞尔:“怎么?想打小姑娘的主意?我劝你不要,男人最忌惮你在底线之外挑战他的权威。”
汤怡愣了愣,缓缓泄气。
应露莀叹息,安抚道:“你家里没有催,说明已经在确定婚事后就受益了,那在利益已经产生的时候,你就不要在意婚期早或晚,现在结婚也只是你俩多吃一顿饭,婚宴的饭,除此之外没什么特别的,你如果想要他的人,那我还是劝你死了这条心,他应晨书面对这泼天的利益都不急不躁的,你的人,他不在乎……他又不需要爱情,他什么都有,还有小姑娘愿意没名没分地跟着他,他何乐而不为。
他需要的只是利益。”
…
车子在明顺公馆地库停好的时候,应晨书拿起手机看了看二姐给他发来的一段话。
看完收起手机,抱着花下了车。
在客厅没有看到君熹。
转了一圈听阿姨说她在房间里试衣服。
应晨书就找了过去。
推门进去,衣帽间里入眼所见,小姑娘裹着一身烟粉色秀珠旗袍站在镜子前看,婀娜的身段在镜中如水波荡漾,摇曳生姿,让人一眼便眼底生花,一眼万年。
忽然注意到镜子里有一面熟悉的脸孔,她马上回头。
“啊……”小姑娘捂住胸口暴露的一点地方,磕磕绊绊地说,“应先生,你怎么回来了?”
“我不是说,我回去拿点东西就回来吗?不久。”
“哦,我……”可能是他每次出去都不会那么快回来,是有事要办,所以……
应晨书朝她徐徐走近,“这什么着装?嗯?”他挑眉轻笑,“你开学的时候,不能穿这个吧?穿这个我可不同意,不得把学校里的师兄师弟都迷走了。”
“我是为了迷你。”过几天是他三十二岁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