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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季(96)

“呜呜呜一千六没有了,再续下去,我新一年得干活干到死,我一个月才几个工资!”君熹在被窝里痛苦道。

他失笑,摇摇头,“那起来吧,我这儿有免费的住宿提供。”

君熹开心地爬起来,“览市土著就是好。”

下床时动作太快,忽的她皱了皱眉,一边走一边捂着腰轻按了按。

应晨书在后面看到她的动作,跟了上去。

君熹以为他一起进浴室是要拿东西,有了昨晚在浴室胡作非为的两个小时,她现在觉得和他一起在这种地方也正常,就正常得跟小情侣小夫妻一样,没什么。

但没想到应晨书在她拿牙刷的时,手贴上她的腰揉,“腰还不舒服吗?熹熹。”

“啊……”她一边挤牙膏一边说,“没,没啊。”

应晨书一看她有些不自在的脸色,便没再问,就继续给她按着。

他穿上了衬衣西服,这样的着装在酒店浴室里,站在洗漱台前把在洗漱的她半圈在臂弯里,手放在她腰间按着,重复着昨晚的动作,君熹觉得很不真实,时不时扭头看他,没有扭头的时候就盯着镜子里的身影。

终于洗好脸了,她转身就搂了上去。

“唔,应先生。”

小姑娘娇滴滴的声音能把应晨书的心惹化了,把人抱起来就出去,连穿衣服都要亲自伺候。

“你今天真的没事吗?”君熹坐在床上,软乎乎地赖着他抱。

应晨书给她套上毛衣,说:“没事,安排了今天要去高雨。”

“可我来了,你就不用去了。”

“来了这一天依然是属于你的。”

君熹开心得没谁,“我本来也打算脚伤好后来找你的……”

“是嘛?”这应晨书倒是不知道。

“嗯嗯嗯,你给我发那个之后。”

“什么?”

“就,那句话。”

“什么话?”

“就是我除夕早上,给你发了照片之后,你说的。”

“哦,那是怎么说的?你说给我听听。”

“……”

君熹还以为他是真的不知道,结果,这是放长线钓鱼呢。

她一头扎入他怀里蹭着他的腹肌,含含糊糊地说:“我爱你。”

“嗯?听不清。”

“坏死了坏死了,男人一旦上了床就不纯粹了。”

应晨书笑了,去逗她。

君熹整个脑子都是晕乎乎的,像深夜喝多,在他的伺候下穿上衣服,外套,最后跟着他去吃早饭。

吃完早饭他说司机已经过来收拾好她的行李了,他们就直接去了明顺公馆。

明顺公馆的阿姨看到应晨书手牵着一个女孩子进来,仔细一看是上次那位君小姐,便热情地和她打招呼。

君熹还怪不好意思的,上次来还挺纯粹清白的,这次就不一样了,阿姨的眼神也一副毫不惊讶的模样,自始至终好像只有她自己以为能够扛得住。

中午在明顺公馆吃饭,应晨书大过年的给她下厨,说要招待他的新年客人,把君熹迷傻了。

说实话这样的日子他家里肯定有很多人需要应酬的,结果他腾出一天时间来这个私人住处给她做饭,君熹觉得很不真实。

阿姨听说他要自己下厨也很意外,多看了君熹几眼。

后面君熹和阿姨闲聊,后者说她以为应晨书过年七天都不会来这里,没想到年初三就来了,还来亲自下了厨,说过去从没出现过这样的事情。

最后说了句,先生疼君小姐。

君熹也不知该如何应答,笑眯眯了一瞬又跑去陪应晨书。

饭后她去睡午觉,准备午睡醒来和他去看电影,今天的主题是吃喝玩乐。

应晨书今天完全没安排事情,小姑娘睡觉他也没什么事,就在客厅坐坐,看看手机听曾山跟他说赵高启这几天的事情而已。

据说赵高启除夕夜回了赵园,家里因为有孩子在还有梅令弘也在,求情了就没骂他,但是他爷爷出声了,跟他说这是最后一次,再有一次敢去招惹隋家,就让他出国去。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限制他十年内入境。

曾山:“他家老爷子以为他怕,结果这好孙子反手就说隋家要把祖坟迁走了,他扒不了坟了,下次他要扒隋鹤宗的骨头拿来当烟斗。哈哈哈哈哈哈哈把他们家老爷子在除夕夜气得够呛,最后被他爸赶出家门,还是练练去把他带回来的。”

“隋家真的把祖坟迁走了,听说迁回祖籍。隋家几百年前的祖籍是在中原那一块嘛,清末才漂到北市来,也是这一百多年才渐渐发展得有点样子的。”

“高启这几天挺开心的,不是在家带孩子就是出门喝酒,虽然被家里封锁了三年经济但是他可劲儿地霍霍苏总,苏总是他最大的赞助商,所以他这个年过得也不差。”

“晨书,你今天没事啊?还有时间看手机了。”

“嗯,有空。”

“还真是破天荒了,每年一到过年高启就烦,说你除夕到初七都联系不上,说你的年都是为览市那些人过的。”

应晨书:“怎么就只是览市,我过两天去北市拜年时,是少了他家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就不要和赵公子计较,他是什么人,哪里看得上别人的拜年。”

应晨书正想问一下梅令弘现在在哪儿,忽然外面传来门铃声。

家里阿姨出去开门,接着边走边说着话进来,这热情程度一看就是自己人。

应晨书微微敛眉,抬头时恢复如常的脸色寻着高跟鞋的声音看了过去。

“晨书~你在家做什么?”

应露莀拎着包慢悠悠走进来,语调悠扬轻松,“放着家里那么多客人不招呼,怎么你自己有客人啊?”

应晨书点头:“有急事?”

应露莀在他对面的沙发坐下,“没啊,大过年的,再急也不会急于一时。”她调笑,“我要去家里,听说你今天不在,我路过你这儿就来瞧瞧有什么尊贵的客人,我认不认识。”

阿姨端了一杯茶过来给她。

“谢谢阿姨。”

她端起茶,边喝边看了眼应晨书坐的单人沙发,扶手处挂着一件女士大衣,边上还有一个女士包包。

她眼角一弯,“让我猜猜,汤家那位二小姐呢,昨天去家里时,和奶奶说约你吃饭你拒绝了,说安排不上。总不会今天已经盛情邀到家里了吧。”

应晨书靠着椅背,左手拿着手机,右手端着茶杯,并没有说话,只是低头喝了水。

“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应露莀也喝了口茶,末了放下便起身了,“晨书啊,我还以为你身边没人呢,原来也有,看来大院子弟的通病就是如此,我们家也没出好人。”她笑了笑。

自始至终,应晨书都没有对她的话给予一分的回应,只是安静地起身送人。

“不过人家下次喊你吃饭你还是不要拒绝太多次的好,”应露莀边走边给他出主意,“或者,你要跟人说清楚,那位汤小姐肯定不会干涉你的私事的,这样你才能长久地过好自己的日子,不然要是不小心说到家里长辈的耳朵里去,纵然不会管你这种小事,也难免会念叨你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