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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宠你(40)

“什么人,活的不耐烦了么?敢挡我三爷的道儿?”三爷皱起眉头,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男子,问道。

却见那男子微微昂起头,薄唇轻启,便有低沉富有磁性的男声传来,“放了那她。”

三爷冷嗤一声,不屑的看着男子,“放了她,行啊,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好歹自己也是学了几年功夫的,一般人的功夫,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况且,还有这一帮子手下,那男子以一敌十,真是自不量力。

只见那男子并未说话,淡淡的瞥了一眼柳澜依后,足尖轻轻一点,身子顺着足尖点出的内力轻轻一旋,便见围住他的三爷手下纷纷向后甩倒在地,一个个滚动着身子喊着痛。

三爷面色一惊,暗暗提了口气,眼前这个男人,似是武功不弱,看来自己不能轻敌。

拔出腰间佩挂大环刀,猛的一甩,斜着眼睛,狠狠的看着男子,咬牙切齿的说道,“坏我好事,拿命来!”

说着,举起大刀就向男子头上砍去,却见男子不疾不徐,双眸一抬,伸臂一挡,三爷便觉的有一股强大的内力阻止了他,让他进不得男子近身。

他想抽回刀重新劈向男子,却惊恐的发现刀居然抽不回来,紧接着,那刀竟慢慢从中间断开两段,砰啷一声掉在地上。

三爷依旧保持着出刀的姿势,只是面色已经变的惨白,浑身颤抖着,身下已经湿成一片,紧紧盯着握刀的右手,喃喃自语着,“这不可能,不可能……”

柳澜依顺着三爷的目光看向他的右手,只见那手已经没有骨架的支撑,软软的耷拉了下来。

柳澜依倒吸一口气,几步之外,只用了七八成内力,便能将一柄大刀劈成两半,还能把一个强壮男人的手骨震断。

好厉害的功夫!

“另一只手不想要了么?”柳澜依愣神的工夫,那内力高深的男子冷漠的眸光斜睨着三爷,淡淡问道。三爷骇的睁大双眼,大口的喘着气,在爬起来的手下的搀扶下,仓惶逃离了男子。

树林里,风徐徐的吹着,偶有几片泛黄的树叶从枝头落下,炫丽的晚霞透过树叶的间隙从空中穿插、照射着地面。柳澜依与司徒炎就这么对视而立的站着,两两相望。此刻,看不清他们的心理,更琢磨不透他们对望时瞳眸中那抹一闪而逝的光芒。时间好似停止,而他们的神情同样那么淡然。

“多谢公子相救,小女子感激不尽!”许久,柳澜依才淡笑着,开口道谢。她刚想抬脚前行时,却不慎被裙角绊了一下,眼看着便要摔倒在地上。司徒炎眼疾手快,轻点脚尖腾的飞身到她身旁,及时拦腰搂住她。

司徒炎搂着她,一股淡淡的幽香飘荡在鼻尖,掌下是她纤细的腰肢。微凉的手掌触碰到她微凉的体温,他心中蓦然升起一股暖意,一阵悸动。落地后,司徒炎迅速放开柳澜依,以保持距离。却不想她沾地后一个不不稳,跌坐在地上,只见她秀眉微蹙,死死的咬住下唇,慢慢的撩开裙摆,探看着血肉模糊的秀足。

见此,司徒炎也忙不迭的蹲□子,不顾男女有别,扣住柳澜依的脚踝,查看伤势。柳澜依一门心思的放在受创的脚上,也无暇顾及司徒炎陌生人的身份。原本白嫩秀气的双脚完全被暗黄的泥沙与细细长长的伤口覆盖,血丝也渗透泥沙,让整双脚看上去触目惊心。

这个身体的身份是郡主,想必也是自幼养在深闺,锦衣玉食,皮肤如豆腐般白嫩,哪受过如此的之苦。光着脚从王府跑到这郊外,这么遥远的一段路程,若不是心中那口怨气,她肯定会意识到脚上的伤痕。

司徒炎端详片刻后,左顾右盼的往四周看了看,随即将手放在嘴边,随着他的口哨声响起,乍然听见一串马蹄声。雄浑的马蹄声敲击在地面的声音回荡在树林里,富有节奏感的声音让人的心情莫名的欢快起来。一匹红棕色的骏马从树林的西南方像跑来,身形匀称高大,毛色在晚霞下闪闪发亮,犹如一团燃烧的烈焰在空中飞驰。

当它仅离司徒炎几步之遥时,它驻足停了下来,并发出一串苍劲有力的嘶叫。司徒炎上前顺着它的毛发抚摸着它,让它安静下来,顺手从马鞍上取下水袋和一个布袋,然后走回柳澜依跟前蹲下,将布袋放在地上,里面也露出一些瓶瓶罐罐的东西。

“它好漂亮。”柳澜依情不自禁的感叹道。

以前在北苑,她也见过不少马匹,但那些大多温驯,徒有其表。全不及眼前这匹马,高大威武,野性外漏,双眼都充斥这灵性。

闻言,司徒炎拧开水袋的手顿了一下,睨了眼她的笑颜,垂眸道,“它原是匹野马,一年前被人驯养,我路过救了它。”

回答完后,连司徒炎自己都惊到了,他从不与人多语,怎么如今?

“果然是一匹有情有义的野马!我叫柳澜……”她突的停顿了下来,也引得司徒炎看向她。

她对着他笑了笑,“我叫云冉墨,你呢?”柳澜依死了,这个名字也永远不存在了,她现在是云冉墨,云冉墨。

司徒炎并未回答她的话,而是直接将水淋到她的脚上,冲去那脏乱的泥沙。这一举动也让柳澜依嘶~嘶~的直叫,水像是无数根细小的银针顺着伤口刺进皮肉,起初是麻痒难耐,渐渐疼痛难忍,直到冰冷的水让双脚麻木,让她无法感觉到。

“这匹马有名字吗?”这句话几乎的从柳澜依的牙缝中蹦出,她双手紧紧的拽住裙摆,像是隐忍着巨大的痛苦。

司徒炎瞥见她痛苦的模样,开口道,“火狐。”

“火狐,嘶~”柳澜依抿了抿唇,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很好听的名字,是你取的吗?”

“嗯。”他轻声应了下,放下水袋,开始为她的伤口处上药。

“你相信这世界上有人可以重生吗?”

为了让自己的注意力不要集中在疼痛上,她极力的找话题同他说话。虽说那药膏刚接触肌肤时有股凉爽的感觉,但随着渗透,便会像盐撒在伤口上一样疼痛。

见他好似不愿意多话,她落寞道,“对不起,我多话了。”

“我不相信。”清冷的声音响起,也给了让柳澜依的心蓦地急跳了下。

“为什么?”

司徒炎好似察觉到了什么,涂药的手顿了下来,头也微倾,看向身后处。

“离她远点,我可以让你活着走出这片树林。”齐昊恰好带着侍卫赶来道。他看不见蹲在地上的男人在做什么,只见到柳澜依神情极其痛苦,顿时怒火丛生。司徒炎放下手中的瓷瓶,起身面对着他。一阵疾风吹过,将两名正在对峙男子的外袍掠起,随风飞舞,两人外袍一白一黑,均负手静静站立,目光直视对方。

齐昊目露寒光、低喝一声,陡然伸出右手,五指弯曲犹如鹰爪,运起内力,疾速向司徒炎而去。

司徒炎冷哼一声,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待齐昊的手就要触到他胸膛的一霎那,他修长身躯迅雷般侧过,齐昊的手擦着他的胸膛而过。 一招扑空,齐昊眸光一闪,迅速转身,周身形成一股旋风,将脚下落叶卷起,他再次使出鹰爪功直逼司徒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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