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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台令gl(67)

丞相病危,此等大事需禀告陛下知晓,卓饮风却将此事瞒了下来,毕竟府内还住着两位熟客,对外不易宣扬。父亲的病情他亲自诊断过,长久抑郁,想是对母亲的死愧疚所致,已是病入膏肓,无药可救!

第46章 第 46 章

冯溪心中是有埋怨的,她以为朱弦会带她去见三月哥哥,谁知道一出府就直奔丞相府。冯府就够戒备森严的了,这丞相府更是守卫的跟铁桶似的,她就是变成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她和朱弦赌气好几天了,看见她就不想说话,整个人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蔫在那里。这所小别院是丞相的大公子为他挑选的住所,并吩咐一众下人不要来打扰她。她是想找打扰的好吗!她都快憋的无聊死了,朱弦还真不来找她了,丢下她一个人,无趣至极。

她无聊到将酒壶里的酒倒进酒杯里,再把杯中酒灌进酒壶里,如此反复翻来覆去,倒也打发些时间。然后她眼神一亮,拿出笛子开始吹那首凤求凰,吹到一半气上不来,却闻一声低笑传来。

冯溪警惕地盯着那晃动的草丛,大喊一声:“谁躲在那?还不快出来!”

约半晌的功夫,一个眉眼清雅的少年从花丛里钻出来,他嘿嘿一笑,拍拍袍子上的尘土,一双亮眼直把冯溪盯个透彻。

冯溪被他看的有些不自然,却问道:“你是何人?”

那少年眼珠子咕噜一转,笑道:“你不认识我?”

冯溪皱了一下眉,脖子一扬:“我应该认识你吗?”

少年扑哧一笑,眯起眼道:“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出现在丞相府?”

“你还没有回答我,我干嘛要回答你。”冯溪轻哼一声,把玩她的笛子。

少年却走进凉亭,突然靠近。

冯溪见状立刻起身退后:“你干嘛?”

少年嘿嘿一笑:“防备心还挺重,小丫头,我叫朗儿,你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吧。”

冯溪见他不予靠近,便又坐回石凳,“我叫冯溪。”

“冯溪?如一汪清溪般清澈,不错不错。”卓朗坐下来,此时他能近距离地端详冯溪的面貌,他突然发现这小丫头长的很美。是一种清澈与纯真混合的美丽,让他不自觉地想要伸手去碰触她的容颜。

他是从下人口中听说府中来了两位客人,却从未见她们露过面,想必是被大哥藏起来了。说起他那大哥他就气不打一出来,一回来就将他打入十八层地狱。还下了严令,说是有他的地方就不允许自己踏入。父亲还没死呢,他就当起家来了,真是岂有此理!

啪!对于卓朗如此轻浮之举冯溪很不客气的给了他一巴掌,稳稳当当地打在他手背上。

卓朗捂着疼痛的手回了神,双眸危险一眯:“前些日子京兆尹冯大人下令封锁京城四门,严加搜索他出逃的女儿。而你却说你姓冯,难不成你就是冯大人的千金?”

冯溪心中一惊,父亲居然下令封锁城门来搜查她!

见冯溪如此态度卓朗心中有数了,再看冯溪这张如花似玉的容颜,他真想一亲芳泽。他什么女人没见过?就算此刻还未成年但该经历的他都经历过,该尝试的也早就尝试了。就是没遇见过这么单纯可爱的女孩,让他这颗年少孟浪的心开始痒痒了。

卓朗凑上前,一把握住冯溪的手:“别怕,你既入了丞相府那便安全了。只要你乖乖的,我保证你……”

“你放肆!居然敢抓我的手!”冯溪真想一脚把他踹飞,奈何她现在挣不开他的手。别看此人小小年纪,手劲倒是很大。

正待此时,竟不知哪里飘来一股香风,冯溪愤怒地想要叫喊,手腕的劲力却不见了。只闻哎呦一声,卓朗居然倒在地上,颤抖地捂着自己的手腕。

亭柱后面走出一个笑的很妖艳的女子,手中托着一把精美的桃花扇,见卓朗那副狼狈样便故作惊讶:“呦,这不是卓二公子吗,怎地如此狼狈地摔倒了,快,二公子请起。”

她亲自上前将卓朗扶起来,卓朗摔的莫名其妙,手腕像是被重物砸了一下疼的他浑身哆嗦。就算身旁的女人风情妖娆,他也没那闲工夫理会了,他有预感,若不及时找郎中诊治手腕,怕是要废!

卓朗朝冯溪扯出一丝笑意:“等着我。”

冯溪瞪着卓朗的背影,气的一屁股坐下,朝朱弦发火:“你去哪了,看我被欺负你很开心是吗!你还扶他,干嘛扶他!让他疼死算了!”

朱弦叹道:“小祖宗,若我不及时赶来,怕是你清白都该失了!”

冯溪自知无理,竟憋的委屈地掉了泪。朱弦见此忙伸手抚上冯溪的背,帮她顺气,轻哄道:“好了好了,别哭。那人是个无赖,你以后见到他绕道走。或者,我一会直接去找饮风,让他出面处置。”

冯溪撇嘴道:“这等丑事怎能与别人讲,让人笑话。”

朱弦嗔道:“你也知晓是丑事啊!”然后挑起冯溪的下巴,微微眯眼,“你这张小脸儿可真招人,把那二公子迷的三魂不见了七魄,你说,是不是你这张脸惹的祸。”

冯溪叹道:“我的容貌是天生的,又不能换。你这不是存心气我嘛!”

朱弦笑了声,将冯溪搂的紧一些:“凤求凰练的如何了?”

冯溪又叹道:“我吹到高的部分气总上不来,就算勉强吹出整首,也不及三月哥哥一半的造诣。”

朱弦笑道:“你吹给我听听,她不在,我指点你。”

冯溪想了想便道:“那好吧,听好了哈~”

丞相府的郎中虽不比宫中御医那么有能耐,但处理卓朗的伤还是可以的。不出卓朗所料,他的手腕差点就骨折了。不知是谁在暗地里对他下死手,自从大哥回来他就总能莫名其妙的碰上这些倒霉事,都是大哥引回来的!

他恼羞成怒地踢翻了桌子,抱着自己刚包扎完的手腕可怜兮兮地冲进了父亲的卧房,哭喊了一声便扑在了父亲的床头,哭丧一般的歇斯底里:“父亲啊!您要为儿做主啊!我那大哥,他怎地如此狠心,下了严令,说只要他在的地方就不允许我出现!我好委屈啊父亲!您醒醒,快醒醒啊看看您可怜的小儿子吧!我的手腕骨折了,就是被大哥打的,您睁眼看看儿啊!”

卓朗哭到一半突然禁声,是见父亲嘴唇颤动便凑过去聆听。却听见父亲用他那虚弱而细微的声音,颤抖地说出两个字:“逆子!”

卓朗一时激动,竟破口大骂:“对!他就是逆子!”

谁知那卓群却突然睁开了眼,瞪着卓朗,胸口剧烈起伏:“你,你才是逆子!”似是用尽最后一口气力,他竟两眼一翻,脖子一歪,没了生息……

卓朗目瞪口呆地跪在那,门砰地一声被踹开,卓饮风与一众下人冲进来。见此一幕,他先是楞了一下,然后慢慢地走到床前,颤抖地叫了一声“父亲”。

相府的一众仆从均都神情悲凄,瞬间跪了一地,泪洒当场:“相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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