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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台令gl(86)

苏白衣说道:“若兮姑娘,可愿赌服输?”

若兮淡淡一笑,松开了手。三月捂着手腕回了苏白衣身边,白衣立即心疼的检查她手腕,都被捏紫了,这若兮也真下的去狠手!

见白衣对她投来埋怨的目光,若兮叹道:“既然我输了,那我退出。”

三月倒是颇为诧异,刚开始若兮不是很在意白衣,很注重这次决斗的吗。如此轻易就退出了,反倒是让三月奇怪。不过没了麻烦自然最好,这样就无人再窥视她的白衣了,手腕虽疼,却也值了。

若兮说:“我想与白衣单独聊一下,可否准许?”

三月道:“若白衣肯,我自然不会阻拦。”

苏白衣说道:“有什么话,请若兮姑娘当面直言。”

若兮轻笑了一声,走到苏白衣面前,抓起她的手。若兮此举引得三月不悦,刚要说话却听白衣说,“三月,我去去就来。”

三月惊讶白衣的转变态度,而白衣则已经随若兮进了客栈。那掌柜与店小二自然不敢多话,怕是今日亦不能迎客了。卓饮风见此,将一锭银子放在柜台上,笑道:“沏一壶好茶来。”

掌柜连忙拢过银子,立即吩咐道:“还不快给客官们沏几壶上等的好茶来,在搬几张椅子给外边的公子们坐,真是没眼力劲!”

“是是,客官稍等哈~”店小二立刻照办。

至于若兮与苏白衣,则贯穿前堂行至后院,此地无人。

苏白衣先道:“你刚刚在我手心写了死字,到底什么意思?”

若兮说道:“死,生死之命也。你以为我真的是想与她比武吗,尽管她易了容,但她那双手却苍白无力,明显是气血两虚之症。我趁比武时为她诊了脉,如我所料,她……”

“她如何?”苏白衣紧张地问。

若兮叹道:“她这气血虚的病应该从小就有,若是年幼时便用药调理,或无大碍。但现如今看来,她错过了最佳调养时机。我只问一句,她是否气急之下会吐血?”

苏白衣浑身颤抖,“是。”

若兮道:“这就对了,她的血气本来就很虚,但若情绪过激,势必会牵扯脏腑,关联其身。寻常人怒急时不会轻易反血,但她却不同。若此时再不抓紧医治,日后会更加严重。她身体会越来越虚弱,内气越来越亏损,最后体内的气血无法再供养心脏,心脉便会虚竭,这剩下的,不必要我说了吧。”

苏白衣闻此落下泪了,“怎么会这样!她居然……”后看着若兮,抖声道,“若兮,”

若兮摇头叹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想让我救她。可是呢,她是我的情敌。我是一个俗人,你让我去救我的情敌,我如何做得到。”

苏白衣拭了泪,“既如此,白衣便不打扰药王了。”

若兮任凭她去,其实寻常的气血虚很好调理,只要服用几味进补的药材便可调过来。但三月的体质却不同,她小时必定受过什么重创,导致身体极度虚弱,此情景下,必用千年玄参熬汤为其续命,但从此,她体内便会存有隐疾,在某个契机之下,引发那个点,便会一发不可收拾。

在去清州的路上,三月与白衣共乘一匹马,一路无言。三月不问,但心里却清楚,白衣这一路心事重重,必是与若兮有关。她很好奇若兮对白衣说了什么,但她却明白,如果白衣不想说,她便是破了嘴皮也问不出所以然。

卓饮风却道:“咱们临时改道去清州,就必要翻过前面那座无忧山。闻无忧山山路崎岖,悬崖险壁,大家伙可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保护主子,顺利翻山。”

“是。”众人一齐应道。

锦怀说道:“看来今晚要露宿山野了。”

三月叹道:“后有追兵,导致咱们无法走官路,只能另辟小路。白衣,你可受得了?”

苏白衣却说:“你别忘了我是做什么的,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

三月笑道:“那你问我。”

苏白衣道:“你可受得?”

三月忙道:“受得受得,我早已是白衣的裙下臣,怎会受不得。”

苏白衣满眼羞恼,嗔道:“不正经!”

三月发出银铃般地笑声,却听锦怀的马撕叫了一声,她立即禁声,此时山地在震荡!正是千军万马踏山而来的预兆。

“快!”马鞭飞扬,诸人立即加快脚程,却未曾料到……

嗖地一声,一道亮光宛如流星雨般划过天空,随后,数千道亮光霎时聚拢,那是成千上万支箭羽,竟在微黄的夕阳里,绘成一副惟妙惟肖的屠戮绝杀。

铁蹄声与飞箭声同步,锦怀等人因阻挡飞箭而停顿脚程,被身后的追兵追上,围困在山路中央,这段山路极是险峻,一端是峻岩泥壁,另一端却是万丈悬崖。

剑光耀眼,斩断一支将要射.入三月后背的箭羽,与此同时,锦怀整个人从马上飞起来。三月只觉怀中一空,却见苏白衣凌空跃起,宛如一只空灵的燕雀,手一抖,软剑破空斩断数十支飞箭。

丹台阁的杀手们以一敌十,待将这全部飞箭斩断之际,闻一声马鸣当空而落,那正前方早已驻足一队兵马,人数千余。最前方一匹黑马上坐着的领军人物,正是执掌天下兵马的大将军,常昊。

常昊冷冷地盯着他们,雄浑的嗓音似要震裂山河:“此处,皆是尔等埋骨之处!”后又紧紧地盯住三月,确切说,他盯着的是三月那双眼眸,满腔愤恨硬是逼成了颤抖,“昔情,不,你不是真正的昔情。你扮演她,骗取了我的感情,偷了我的令牌。今日,我也要让你尝一尝,失去所爱的滋味!”

三月却喊道:“你并没有失去所爱,你所爱的人正在你身边,只是你不肯承认而已。或许你嫌弃了她们,但她们,毕竟是你的妻妾。”

常昊冷喝道:“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些?上官三月!不要以为我不知晓你的身份,你迷惑了我侄子不说,还敢勾引我!今日,我必要让你承受些教训。”

三月却笑道:“你提醒了我,你亲爱的侄子可在我手中呢,你若敢动我的人,我就让你常家无后而终。”

周围变得寂静无声,那是沉默的硝烟在蔓延,众将士均不敢有所动,事关将军侄子的人身安危,将军怕是不敢发兵。

这些兵将猜对了,常友人虽不济,却也是常家唯一的子孙,常昊的过继子。前段时间才刚成亲,万一出了事,将军如何承受得了。

常昊的脸孔就像吞了只苍蝇般难看至极,死盯着三月的眼神似要喷出烈火,捏紧缰绳的手心居然在滴血,他将愤怒化为阴沉:“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相信你?”

三月举起一物,常昊见后脸色立变,那是块碧绿色的玉佩。此玉曾是大哥赠给友人之物,友人一直随身携带,从未离过身。莫非友人真的在她手中?

三月笑道:“将军不会不认得此物吧,这块玉可是常公子的宝贝,我从他身上摘下来时,他哭着抱着我的大腿求我放他一命。我当时就说了,若你叔叔肯放我们一马,那你的命也就保住了。若你叔叔执意要兵戈相向,那么……我对他承诺,若我到达一处安全的地方我会让属下带着我的信物回去放了他,若不见我的信物,他的人头即刻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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