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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色授魂与(12)

芷兰服侍叶昔昭穿衣时,说出心中想法:“太夫人考虑事情兼顾大局、家事,而侯爷若是应邀去了靖王府,恐怕会引发不少风波,当时不定多担心呢,难怪被夫人察觉到了。”

叶昔昭眼神有着赞许,“你倒是很有些见地。”

芷兰笑道:“奴婢不过是个没心没肺的,在夫人面前,什么话都藏不住。”随即,将叶昔昭送至寝室。

到了屏风外,叶昔昭摆一摆手,芷兰悄声退下。

虞绍衡已经躺在床上,眉目舒展,呼吸匀净,只是,斜躺在床上。

叶昔昭放下床帏,站在床踏板上踌躇,片刻后,见虞绍衡唇角勾起,不由嗔道:“多大的人了,还玩这样的把戏。”

虞绍衡把她带倒在身上。

叶昔昭慌了起来,“侯爷,你的伤。”

“没事。”虞绍衡侧转身形,将她安置在怀中,又探手熄灭了床头柜上的灯。

眼前陷入昏黑,叶昔昭换了个舒适的角度,任由他抱着,汲取他的温暖。

虞绍衡握住她的手,“怎么总是凉冰冰的?”

“不清楚,除去夏日,都是如此。”

“这羸弱的小身板儿。”虞绍衡将她抱紧了些。

气氛很是温馨,让叶昔昭心绪平宁,念及平安郡主的事,决定还是与他说说。他们之间,最缺乏的是开诚布公。由此,她问:“侯爷今日怎么一口回绝了靖王的邀约?”

“与他来往全无益处。”

叶昔昭直言道:“妾身倒是听说了一些传闻,是不是因为平安郡主的关系?”

虞绍衡也不瞒她,“的确是。你不需为此事担忧,我有分寸。”

“妾身晓得。只是替侯爷心烦而已,郡主这情形,怕是不会轻易罢手。”

“她就是个疯子,若是男子,必是第二个虞绍衡。”虞绍衡自嘲之后,语声多了一份歉意,“终于明白你当初嫁我时的心境了。”

叶昔昭则轻松回道:“侯爷虽曾霸道,彼时终究是郎未娶女未嫁。可如今郡主在侯爷成婚后还不死心,就太强人所难了。”

“难得你会这么想。”虞绍衡将她的手送到唇畔,轻吻一下,“睡吧。”

“嗯。”

这边的两个人相拥而眠之际,夏荷正对太夫人笑道:“放心吧,今日侯爷还是歇在了正房。小丫鬟找了个由头过去打听的时候,听说两个人正在对诗,很是融洽。”

“那就好,那就好。”太夫人连连点头,笑意从心底延逸到了脸上,“我是怕昔昭因平安郡主的事又甩脸色给绍衡看。她若非刻意迁就,就是个高傲又冷冰冰的模样。绍衡呢,对她忍让太久,也早没了耐性。别说我小题大做,实在是怕了他们两个闹别扭的日子了。”

夏荷当然明白,不由叹息,“俗话不就说强扭的瓜不甜么?当初侯爷执意娶夫人进门,初时又是处处迁就,再赶上夫人那性子……若是换了平安郡主,怕也是这情形,只是夫妻两个调换下位置。”

“平安郡主?”太夫人冷冷一笑,“她想进虞家门,我就不同意。执迷不悟也罢了,还闹得沸沸扬扬,全不顾名节,这样的人哪里配得上绍衡。”

夏荷陪着笑,将黑漆小几上的一盘樱桃轻推到太夫人身边,“是奴婢失言了。都怪您太宽和,惯得奴婢说话都不过脑子了。”

太夫人呵呵地笑起来,“反倒是我的错了?这鬼丫头,数你能说会道。我明白,你是在探我的口风,如此才能心中有数。”

夏荷笑着承认,“奴婢这点心思,哪里瞒得过您。”

“那我也不妨跟你交个底。昔昭纵然有过不是,却不会生事作乱,弄得家宅不宁。以往至多是待人冷淡些,图个清净,从没在相爷面前说过什么——她是相爷的掌上明珠,若她不时诉苦叫屈,相爷早就亲自将她接回府中了,两家人怕是也会闹得水火不容。”

夏荷细细想来,果真是这个道理。如今和离的事已慢慢多了起来,可夫人之前便是与侯爷闹得再僵,也从没那个意思,不外乎顾及着名节怕给相府抹黑。这叫什么?孝顺,识大体。

太夫人继续道:“可若是换了平安郡主,就不定是什么情形了——如今让靖王因为她的事颜面尽失,不是不孝是什么?不孝之人到了侯府,我哪里还有安生日子过。”

夏荷敛了笑,“奴婢明白了。”

“那就好。”太夫人瞥过手边的樱桃,“明日去再去采买些,给正房送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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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叶昔昭洗漱时交代新竹:“你去告诉吴妈妈,在侯爷面前,不要失了规矩。这话只能你去说,换了芷兰,闹不好就吵起来了。”

新竹会心一笑,“奴婢明白。”

叶昔昭带着芷兰去请安,回来时,虞绍衡已经洗漱停当,便命人传饭。

片刻后,吴妈妈带领两名小丫鬟走进门来,甚是恭敬地向夫妻二人行礼,“奴婢见过侯爷、夫人。”

虞绍衡见了吴妈妈,微不可见地蹙了蹙眉,没说话。

叶昔昭一抬手,“摆饭吧。”

虞绍衡厌烦吴妈妈,一是因为听到过她唤叶昔昭为大小姐,言谈间也没个尊卑之分;二是因为她动辄就回相府或是乡下家中,不明白叶昔昭何以养了这样一个吃闲饭的。此刻虽然听她改了称谓,也不能改观。

吴妈妈也识趣,摆饭后便退了下去。

只剩下夫妻二人,虞绍衡出口便是一句:“这人怎么又回来了?”

叶昔昭忍俊不禁,“说的是呢,侯爷厌烦的人,怎地就又回来了?”

虞绍衡这才报以一笑,“我厌烦有什么用,招架不住你倚重。”

叶昔昭顺势道:“再留些日子,妾身便让她回相府,或者返乡养老去。”她真是这么打算的,就算是找不出吴妈妈的过失,这人也不会留在身边了。眼下不急于发落吴妈妈,是在等相府那边的消息。

“那倒不必。”

叶昔昭自然要坚持:“必须如此。侯爷回到家中,就该事事顺心。总有个不喜之人在眼前晃,实在不合情理。”

虞绍衡笑意渐浓,“这是真心话,还是刻意哄我高兴?”

叶昔昭看着他含笑的俊颜,只觉赏心悦目,好心情使得言辞愈发婉转悦耳,“兼而有之啊。”

“好一个兼而有之。”虞绍衡满含宠溺地拍拍她的脸,当即就投桃报李,“过些日子是叶相生辰,我陪你前去道贺。”

叶昔昭笑着点头,“再好不过。”在以往,这种事两个人总是有一个缺席,是因懒得在相府人面前强做出恩爱的样子。

用罢饭,虞绍衡转去书房,走之前告诉她:“午间我去娘那边用饭。”平安郡主的事,他要向太夫人表明态度。

叶昔昭会意点头。

上午,先是夏荷送来了不少樱桃,之后,尧妈妈过来了。

叶昔昭遣了身边服侍的人,问道:“翡翠的事可有眉目了?”

“奴婢正是为此事而来。”尧妈妈禀道,“那两张银票,翡翠说是表少爷的贴身小厮给她的,原由是表少爷记挂着您在侯府的处境,让她大事小事细细告知。她还说,平日里也会转交一些物件儿。”后一句,透着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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