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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色授魂与(80)

虞绍筠才不肯承认自己有心火,“我有什么心火?谁还没个生病的时候?”

叶昔昭与二夫人相视一笑,由着她嘴硬。

妯娌两个转到外间,一面等人抓药回来,一面闲话家常。

叶昔昭问起柳玉平的事:“给你庶姐找好人家没有?”

“还没有呢。”二夫人秀眉轻蹙,“也是这才知道她为何还待字闺中,竟是个高不成低不就的。找了几个人家,齐姨娘总是在我爹娘面前说三道四,说门第太不起眼,便是有些瑕疵,也不能受那等委屈。”

“她曾打过你的主意,如今自然意难平。侯府门第摆在这儿,你又是与人为善的性子,她自然宁可让你庶姐做二爷的妾室,也不想让你庶姐做别人的正妻。”叶昔昭说着,摆了摆手,“索性你也别为这件事劳心劳力了,离她们远些才是。”

“我明白。”二夫人语声转低,“我娘也快无从容忍齐姨娘了,不定何时就做主把我庶姐打发出去了,齐姨娘再闹也无济于事。眼下只是账务的事情刚过,不好当即翻脸。”之后有些惭愧地笑了,“这些事实在是上不得台面,让大嫂见笑了。”若非叶昔昭知道前因,她是怎么也没办法告知这些是非的。

“每家都有一笔理不清的帐,谁能笑话谁?”叶昔昭想到相府种种是非,由衷感叹。

抓药的人回来之后,叶昔昭知道二夫人懂得些药理,又让她细看了看药方、药草,这才着人煎药。末了,两个人拿着药方去太夫人房里回话。

太夫人听完原委,看了看方子,温声道:“都难免有个小病小灾的,让她房里的人悉心服侍。你们两个辛苦了。”

叶昔昭问道:“太夫人要不要去看看绍筠?”

“算了。”太夫人笑道,“由你们两个照顾着,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她底子不似寻常女儿家单薄,没事。”

叶昔昭看得出,太夫人不过是强颜欢笑,心里其实很不是滋味,却也无从宽慰,与二夫人同时告辞回房。

晚间饭前,叶昔昭命人去问虞绍筠想吃什么。虞绍筠也不客气,说现在想吃素馅儿水饺。

这并不难,叶昔昭去了小厨房,备了几样口味清淡的小菜,特意多做了一些饺子,吩咐夏荷去给太夫人与虞绍衡送过去——今晚母子两个一起用饭。

自小厨房走出,叶昔昭带着芷兰,将饭菜给虞绍筠送了过去。

虞绍筠笑着坐起来享用,一面吃一面道:“大嫂,我教给你一个诀窍——越是生病的时候,越是要多吃东西,就算是忌口的饭菜,只要想吃也不需顾忌,吃饱喝足的前提下,病才能尽快好转。”

叶昔昭认同地点头,“还真是这个理。”随即又道,“药也要按时服用,不可敷衍。”

“……”虞绍筠苦了脸,“最受不得那股子苦味了。”

叶昔昭轻轻挑眉,“受不了也要服用,谁让你生病的?”

在叶昔昭监督之下,虞绍筠用罢饭,捏着鼻子灌下了一碗药,丢下药碗连忙取过一块糖放入口中,半晌才不再蹙眉苦着脸。

**

虞绍衡与太夫人用罢饭,倾谈多时才回到房里,却不见叶昔昭,问过缘由之后,去了虞绍筠房里。

虞绍筠已经睡了,烧还未退,脸颊泛着病中才会有的绯红色。

叶昔昭为虞绍筠换了一块手巾放在额头,转身时才发现虞绍衡站在屏风旁边,解释道:“额头还是烫得厉害,药怎么也不见效呢?”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怎么会这么快就好转。”虞绍衡宽慰着,到了床前,手掌覆上虞绍筠脸颊,轻一蹙眉。

虞绍筠不耐烦地抬手推开他的手,咕哝道:“谁这么烦人!”随即又不耐地要翻身甩掉被子。

虞绍衡将她双手塞回被子里,把她裹成了个粽子,也不管虞绍筠根本是神志不清,警告道:“老实点儿。”

虞绍筠微声回了一句:“烦死了!”片刻后,又睡沉了。

叶昔昭看得笑了起来,低声道:“你回房歇息去吧,我等她好一点再回房。”

“回去也无事,在这里坐坐也好。”虞绍衡转身去往厅堂落座。

**

虞绍谦今日找虞绍衡有要事要说,先后去了太夫人房里、正房,都是晚了一步,到最后,找到了虞绍筠这里来。

因着虞绍衡在的缘故,整个小院儿静悄悄的。

虞绍谦进门,见虞绍衡、叶昔昭各坐在一旁喝茶,见礼之后问道:“绍筠好些没有?”

叶昔昭答道:“此时还不见起色,整个人迷迷糊糊的。”之后起身,有意回避,“我去看看她,你们说话。”

虞绍衡问道:“何事?”

虞绍谦略一沉吟,“关乎相府。”

叶昔昭不由脚步一滞。

虞绍衡看向她,“既然是相府的事,那你就听听。”

叶昔昭知道虞绍谦的性情,若非情急,不会追到这里找虞绍衡说这些事,便犹豫着站在了原地。

虞绍谦素来沉默寡言,却非拖泥带水的性子,迅速权衡之后,道:“相府中人与唐鸿笑来往不断,而这两日同僚与我说起唐鸿笑一事——他与靖王幕僚暗中来往。”

虞绍衡反应却很平静,“知道了。”

“大哥心中有个计较就好。”虞绍谦即刻告辞。

又是唐鸿笑。

叶昔昭神色转为沉凝,看向虞绍衡,“靖王会不会利用相府做文章,以此达到与侯府结亲的目的?你作何打算?”

第1章

虞绍衡若有所思地看向她:“我正在想。”

“……”这话跟没说有区别么?叶昔昭略带不满地看住他。

虞绍衡便又加一句:“稍后再说此事。”

叶昔昭点一点头。

两个人在虞绍筠房里停留至夜深人静,直到叶昔昭确定虞绍筠高烧有所减退,这才回了正房。

歇下之后,叶昔昭思忖的还是虞绍谦说过的话。不过三言两语,意味的事情却太多了。

“我爹与唐鸿笑来往,是出自假意。而我大哥是何心迹,便是我所不知的了。可不论怎样,落在靖王眼中,这一点都是能够利用的。如果相府一些不该被外人知晓的事情被唐鸿笑知道了,那么,靖王不论是让手下爪牙弹劾相府,还是以此作为把柄,都能达到一些目的。毕竟,相府与侯府是姻亲,息息相关。你想要做到不被牵连,也不是那么容易。”叶昔昭这样说着的时候,已经自心底烦躁起来,“你给我句准话行不行?眼看我娘家就要成为你的负累了……”

“别急。”虞绍衡手指按住她唇瓣,“事态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你以为你近来心血白费了了?”

“我还真怕白忙了一场。”叶昔昭很是沮丧,“我大哥那个人,会做出什么事,我可说不准。”

“他虽然急躁鲁莽了一些,却也不是没脑子的。你只管安心度日,不必理会这些是非。”

叶昔昭蹙了蹙眉,“我恐怕做不到。”

“不信我了?”虞绍衡柔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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