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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色授魂与(83)

钟离烨见萧旬还不做声,手中鞭子轻轻挥出,“朕又不是要害谁!你这是什么脸色?”

“微臣知罪,微臣惶恐。”

每一次,萧旬一本正经打官腔的时候,都会引得钟离烨发笑,这次也不例外。

**

皇上回宫的消息,很快从宫里传出,在京官员先后获悉。

近黄昏时,叶昔昭是从二夫人口中得知此事的。

皇上先于前世一个多月离开宫中,既已回来,再出行恐怕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这样一来,虞绍筠进宫的日子会不会提前?在前世,虞绍筠是夏末时入宫的。

因着这些心绪,经过虞绍筠院落的时候,叶昔昭款步而入,细心查看房中一事一物有没有缺欠。

不论归宿在何处,虞绍筠迟早是要离开娘家,不能再做往日里调皮任性的小孩子了。

成长,对于有些人是可喜的事,而对于虞绍筠来说,却等同于磨难。

步入寝室,虞绍筠一名丫鬟正站在床前,身形僵滞。

芷兰轻咳一声:“愣在那儿做什么呢?夫人来了。”

丫鬟这才回过神来,慌忙将手里一个物件儿塞到枕下,这才回身屈膝行礼。

“方才拿的是什么?”叶昔昭走过去,将东西摸出,敛目相看,不由一愣。玉璧,再看坠饰,是男子才会随身佩戴之物。

丫鬟胆怯地解释道:“奴婢、奴婢方才收拾床铺,无意中看到的。夫人……”脑筋飞速转动之下,为虞绍筠寻找借口,“这兴许是侯爷或者二爷、三爷给小姐的吧?”

“兴许是吧。”叶昔昭漫应一声,摆了摆手,“你下去吧,我看看房里还缺什么物件儿。”

丫鬟犹豫着出门去了。

叶昔昭凝视玉璧片刻,越看越是狐疑,看看天色,太夫人与虞绍筠还要过些时候才回来。转而将玉璧递给芷兰,“收起来,细心保管。太夫人与小姐回府后,即刻告知于我。”

芷兰称是,小心地将玉璧收了起来。

**

萧旬从宫中返回府中,穿过内宅,去往后花园水榭途中,乔安迎面而来,经过他身边时冷冷丢下一句:“你那债主又来了。”

“永平侯?”

乔安挑眉反问:“除了他,你还有几个债主?”

“别一口一个债主,”萧旬拧眉道,“欠他的我早就还清了。”

“是么?了不起。”乔安讽刺一笑,漠然离开。

“一年到头都是这不阴不阳的脸色!”萧旬气恼地嘀咕一句,转而去了水榭。

虞绍衡身形沐浴在夕阳光影间,负手看着眼界内景致。

萧旬走上前去,拉过椅子落座:“来找我何事?”

虞绍衡看也不看他,“今日,你萧大人与一年轻男子去过耀华寺。巧的是,我娘与绍筠今日正是去了耀华寺上香。”

“你居然命人跟踪我?”萧旬语气恶劣,他真正生气的原因,是自己竟然不曾发觉。

“你与男子离开耀华寺之后,直奔宫中而去。之后,官员皆知,皇上回了宫中。”

露馅儿了……萧旬用力揉了揉眉心。

虞绍衡转眼看向萧旬,笑意寒凉。

萧旬眨了眨眼,将话题扯开去,“这件事你先放一放,还是先替你岳父想想权宜之计为好。不出所料,明日诸多言官将上奏弹劾叶相。有唐鸿笑这样的人举证,他能全身而退么?再说了,靖王原本今日是要找你当面谈及结亲之事的,是我命人帮你拦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以后每天一更,每更保持在六千字左右。时间上最迟不超过下午两点,尽快调整到**点钟更新。

么么菇凉们,周末愉快哦~

第1章

虞绍衡笑意更冷,“如此说来,我还要谢你了?”

“那倒不必。”萧旬打着哈哈,“只是要你明白,我总不会害你的。”

虞绍衡漠然转身。

萧旬连忙起身追了上去,“有话直说,这是何意?”

虞绍衡也就直言相告:“告辞,后会无期。”

萧旬蹙眉,懊恼慨叹道:“忠义不能两全,果真如此。”

虞绍衡语声淡漠之至:“萧大人理应效忠皇上。”

萧旬却是强行拦下虞绍衡,“左右我也里外不是人了,你想必也已猜出了梗概,既如此,我也不妨直言相告,去房里细说。”

**

虞绍筠回府之后,便被夏荷请到了正房。

叶昔昭遣了房里的丫鬟,抬手示意虞绍筠落座,之后取出了玉璧,放到桌案上,缓缓推到虞绍筠面前,“今日无意中从你房里看到的,与我说说,这是谁送你的?”

虞绍筠并不为此忐忑,略略沉吟后道:“我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我这么说,大嫂相信么?这东西我拿在手里也觉得不踏实,总想着与大哥说明此事呢。只是总是害怕大哥又与我发火,认为是我招惹别人在先,这才迟迟不曾提及。”

叶昔昭神色一缓,“那么,能不能先与我说说?”

虞绍筠略一迟疑,点了点头,将这玉璧的由来说了,末了又道:“萧旬初次夜入侯府,见过这物件儿,谈起那个人,也如那人随从一样称其为七爷,却未道出名讳。”

“七爷……”叶昔昭目光微闪。

“我思来想去,也想不出这人是谁,或者是我听错了?”虞绍筠疑惑地看着叶昔昭,“大嫂想到了什么?”

“我久居内宅,能想到什么?”叶昔昭漫不经心地笑着,“名门子弟行七之人,不曾听说,最有名的一个出自帝里天家,似乎也不大可能吧?”而心里,却已能确定那个人就是皇上。只有那个人是皇上,一些匪夷所思之事才能得到解释。

说者虽是故作漫不经心,却不妨碍听者将话细细斟酌。虞绍筠慢慢变了脸色,红唇微启,却是欲言又止。

思量半晌的结论,也与叶昔昭一样,已能确定那个人就是微服出巡的皇上。

如果在回京的路上不曾在涿郡逗留,是不是就不会遇到皇上?

如果没有遇到皇上,是不是就不会有萧旬夜入侯府的事情了?

如果没有这些事情,是不是就不会走到如今无人上门提亲的地步?

不!

虞绍筠猛地摇了摇头,这件事的关键并不是她有没有遇到皇上。

只凭借皇上初次见她就留下了信物,便认为皇上对她一见倾心,那未免是自恃过高、自作多情。

宫中女子无数,哪一个不是国色天香,换句话说,皇上什么样的女子没见过?他不可能轻易对任何女子动心。

皇上想要的,必定与靖王相同。男人之间,权衡的是大局,较量的是权谋。

而她,不过是侯门的附属品,是旁人笼络她大哥的一个可以利用的物件儿罢了。

室内陷入了良久的静默,直到丫鬟轻手轻脚地进门掌灯,两女子才惊觉已经入夜。

虞绍筠笑了,看在叶昔昭眼中,是比哭泣更让人心酸的笑。

“绍筠。”叶昔昭转到虞绍筠身边,手势带着安抚落在她肩头,“有什么心里话,与我说说好么?正如你曾对你二嫂说过的话,我们是一家人,有什么事一同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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