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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重生100天(8)+番外

“那是我家,我还非得干吗才能回去?”郁蔓蔓十分认真地说:“我啥也不干,混吃等死不行吗?”

要分别了,晚上两个姑娘跑出去撸了一顿串,还喝了点儿啤酒,回来就早早睡下了。第二天早晨郁蔓蔓起床时汪琳已经上班去了,她便拎着偌大的行李箱赶往高铁站。到了以后时间还早,就先去附近吃一顿有点晚的早餐。

街面上溜达一圈,郁蔓蔓挑了一家人多的“阿米粥铺”。

一碗牛奶燕麦粥,燕麦不是经常吃的那种燕麦片,是原粒的,吃到嘴里一粒粒的,弹牙,燕麦和牛奶的香气融合在一起,配上一个培根卤肉卷饼,暖暖地抚慰着她空旷的胃。

微信提示了一声,陶蓝发来一条语音:

“干吗呢你?”

“吃早饭呢。”郁蔓蔓说着,拍下吃了一半,露出培根和小黄瓜条的卷饼,发了过去。

“我去!不许馋我,我正在吃午饭好不好。”

陶蓝委屈的抱怨。随即发来一张餐盘特写,盘子里好像是什么煎得有点焦的肉类,和一片面包。

“看起来挺好吃的呀。”

“瞎说,不好吃。我跟你讲,这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全都在中国。”

郁蔓蔓不禁大笑。

两人一来一往语音闲聊了几句,郁蔓蔓特显摆地告诉陶蓝,她要回老家啦,10:20的高铁。

“你等着,我回家炖好了小公鸡,拍一张发给你解馋。”

陶蓝发了个翻白眼的动态表情过来。

☆☆☆☆☆☆☆☆

晚上七点多,郁蔓蔓拖着行李箱,走出了熟悉的家乡小站。

真的很小,这个火车站,统共就一个候车室,一个售票厅,门前一个巴掌大的小广场,加起来大概还没有那谁家的别墅大。初冬时节,天地已经黑咕隆咚一片了,站前小广场的路灯昏黄地亮着。

一起下车的人三三两两,她拖着行李箱走出来,立马就有人过来拉生意了,扑面而来的熟悉乡音。

“美女,要不要送送?你去哪儿?县城以内起步价。”

“美女,要不要住店?干净便宜的。”

老家今天的温度,比她预想的还要低。寒风瑟瑟,郁蔓蔓裹紧身上的羊绒大衣,站在车站前的台阶上,衡量着是打车直接回家,还是保险起见,在小县城找个连锁宾馆住一晚上。

反正她只跟爷爷说这两天回来,也没说具体时间,并不怕老人家焦心。

县城到她老家李镇,还有七八十里路呢,白天有中巴车,这么晚可就没有了。要说小城治安好像还不错,打正经的出租车回去,再做些预防,应该没多大问题。

不过她终究是个年轻姑娘家,还拖着个偌大的行李箱。

就在这时,她耳边听见有人喊:“石寨、桃湾,李镇,小南埠,要走的一起啦,还有两个位子,十块钱十块钱,跟白天一样。”

郁蔓蔓扭头去看,吆喝拉客的是个圆胖脸的中年男人,见她看过来,忙热情跑过来,用一口滑稽蹩脚的普通话招呼道:“美女,去哪儿的?坐不坐车?不加价,跟白天一样钱啦。”

“去李镇,也十块钱?”郁蔓蔓故意用一口地道的方言问。

“十块钱,保证滴。”那人一听,立刻也改了一口方言,指着不远处一辆白色小面包车,笑嘻嘻说道:“小妹,你放心,我就是小南埠村的人,我顺路跑完这趟就回家了,多赚十块也是好的。车上已经带了四个人了,也有个女的。本乡本土的,保证不能给你半路加价。”

郁蔓蔓沉吟一下,这样的车,按理说应该是靠谱的,就算跑黑车,都是当地人,都是附近相邻的村镇,车上又好几个人,应该可以放心。她想了想,便打算到车跟前看看,如果车上真有女的,她就敢坐。

她拉了下行李箱,刚打算抬脚,便听见一个浑厚阳刚的声音,带着些调侃的笑意。

“小妹,坐车吧?去李镇,五块钱就行了。”

郁蔓蔓忙一扭头,路灯昏黄,可那瘦高的身形和笑脸,一如记忆深处的熟悉,她又惊又喜地叫了一声:

“华子哥,是你呀!”

第六章 小秘密

冬夜,披一件经典的棉大衣,一碗暖暖的羊肉汤实在是入情入境。

那汤里除了大片的羊肉,还放了粉丝、青蒜和葱花,汤色乳白,旁边调料盒里有精盐、孜然粉、白胡椒粉、辣椒油和醋,还有一小碟香菜末,食客可以按照自己的口味,自助添加。

郁蔓蔓一气喝下半碗浓香微辣的羊肉汤,感觉一股股暖意钻进身体,驱赶着每个毛孔里的寒意。她满足地舒了一口气。

“华子哥,你怎么会来接我?陶蓝告诉你的?”

“还真不是特意来接你的。”陶越笑着说,“我上午帮人来县城送货,听陶蓝说你今天要回来,上午上的高铁,我一琢磨,你再转乘火车,也只有这一班了,就没急着回去,就在这儿等你呢。”

他说着瞪了她一眼,训斥道:“熊孩子,我要是没来,你是不是就打算坐黑车回去了?”

“我正想看看车上有没有女的,这不是想早点儿回家吗。”郁蔓蔓皱了下鼻子,讨好卖乖地笑。

刚才在火车站门口,陶越拍拍那个中年男司机的肩膀说,老哥,抱歉啦,这是我妹子,我来接她了。那司机被抢了生意,还特意跟郁蔓蔓核实了一下。

“车上有女的就一定安全?路这么远,人家也不一定到李镇,别人要是都先下车了,半夜三更剩下你自己坐在车上,你觉得安全?”

“反正都是本地人呗,临边村子的。”郁蔓蔓笑了下,开始有点心虚。

她应该也算是比较谨慎的人了,有充分的自我保护意识,当然不会贸然搭车。只是……他那种本能的保护欲,带着伤痕,一如某些事他永远无法释怀。

“就算本地人,你也不认识他,你知道他什么人?人心隔肚皮,就算认识的,他要是起了歹意,黑天半夜你一个女孩子能怎么办?”

“华子哥,你放心,我往后记住了,要是再遇到这种情况,我就在县城住一晚,白天再回去。”郁蔓蔓看着他,下保证似的,又小心补上一句:“华子哥,你看我包里都带着防身的东西呢,我平常都很注意保护自己。”

她笑嘻嘻掏出一罐什么“防狼战术笔”给他看,居然还有一个一拉就响的报警器。

陶越的表情不以为然。年轻姑娘相信那些防狼神器之类的,怕是对男女体能有什么误会吧。

见她缩着脖子讨好地笑,他再次叮嘱:“你一个年轻女孩子,凡事小心点总没错。”

他递给郁蔓蔓一块烧饼,刚出炉的还热着呢,焦香扑鼻。郁蔓蔓咬了一口烧饼,就着羊肉汤,一边低头喝汤,心里却泛起一阵酸楚,一时间百感交集。

陶越是陶蓝的哥哥。而陶蓝和郁蔓蔓,小时候算是跟在陶越屁股后头带大的。

郁蔓蔓和陶蓝同岁,陶越比她们大了足足八岁。那时候,陶家兄妹俩的妈妈离婚走了,他们的父亲有慢性病,两家人前后院子的邻居,关系挺好,郁蔓蔓的奶奶经常帮小兄妹俩缝补浆洗,很照顾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