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拒绝了她……但是她一直来纠缠,然后,我就把她打伤了……”司则愧疚难安,“对不起,陆姑娘,我给你惹麻烦了……”司则觉得心里难受得厉害,陆姑娘会讨厌自己吧,不仅没用,还给她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
“你讨厌那家伙吗?”陆萱反问司则。
司则疑惑地望着她:“……讨厌……”他当然讨厌,这个好色的郡王不过是心血来潮,想玩弄自己而已。
“那就行了……”陆萱慢慢地朝那位郡王走去,“谢谢你啦,司则,给我找来了一帮活动筋骨的对象,正好我最近几天心绪不佳,用来发泄,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对面的长广郡王觉得有点不太对劲了,面对自己这么一大帮人马,那红衣女子不退反进。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俨然有一种气势如虹的感觉。“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我花似玉是堂堂郡王,今上的堂妹!”花似玉色厉内荏。
陆萱冷哼:“你是今上的堂妹?我还是今上的救命恩人呢!”话音未落,陆萱飞起一脚,正中花似玉面门。随即,疾风骤雨一阵拳打脚踢,花似玉周围的的狗腿子全部扑倒在地。
陆萱正是心情不好的时候,碰上花似玉没眼色来找茬,简直是求之不得。她拎起花似玉的衣领:“什么感觉?”
花似玉依然嘴硬:“哼……一点都不疼!”
“那这样呢?”
“啊!不疼!”
“这样呢?”
“啊!好爽!”
“这样呢?”
“啊啊啊!超级爽!”
陆萱无语地停下手:“到底是真爽还是假爽?”
花似玉顶着一脸脚印:“真的好爽……求你了,再踢我几脚吧……”
陆萱僵硬地别过头:“司则,你之前打她的时候,她是什么表现?”
“……一直求我多打她几拳……”
你妹啊!出来找个茬都能碰见个抖m,你既然觉得爽干嘛还要把人家丢到沙漠啊!
花似玉很委屈:“不是我派人丢的啊,是芸娘自作主张,我养好了伤再去找他,才听说他被丢到沙漠里去了。”
你是去找打去的吧?!
陆萱额角青筋直跳:“咱们回家吧,司则。”
“诶,等等,等等……”花似玉抱住陆萱的腿,“再多踢我几脚吧,你踢的力度刚刚好,动作又稳又狠,我好喜欢啊……”
你难道还搞过挨打舒爽度排行榜吗?!
“走,回家。”
“但是……”司则欲言又止。
“现在,立刻,马上回家!”
“但是陆姑娘……”
“没有但是!没有!”
但是你的衣服后面还拖着一个人要求你打她啊……
这日子没法过了!摔!
和花似玉纠缠了好一阵子,总算是把这个大麻烦给甩开了。陆萱气鼓鼓地往家走,一面走一面愤愤不平:“什么世道啊,堂堂郡王当街求挨打。司则,你以前听说过吗?”
“没有……”司则低声回道,“我以前,不了解这些……”因为根本就不会有人来和一个奴隶说些什么,不会有人愿意和他讲话,不会有人愿意听他想说什么。
“陆姑娘……”司则的声音闷闷的,“谢谢你。”
“不用谢啊……”陆萱弯起嘴角,她开怀地大笑起来,“果然,揍了那家伙一顿,心情变好起来了。”她眨了眨眼,“咱们比赛,看谁先跑到家吧,输的人罚喝三大碗酒。”说完,就率先向前跑去,“我不等你啦……”
司则看着那个轻快的身影,她大笑着,奔跑着,那样耀眼,那样遥不可及。仿佛刺破云层的辉光,漫漫长夜的灯塔。哪怕是在梦里,自己也触不到那束光芒,只能遥望着,拼命地凝视。
“真的很谢谢你……”
即使你不需要,即使你听不到。但是我,用尽全身力气在铭记你对我的好。
第53章 女尊奇缘五
自从那日陆萱在街上暴打了花似玉一顿后,她就开始死缠烂打。
刚开始是带着狗腿子在陆萱家门外高喝,“长广郡王驾到,着陆萱速来见驾。”
第二次变成了,“呔,大胆刁民,长广郡王在此,还不速速来迎。”
得不到回应后,又变成了,“陆姑娘,我家王爷来啦,快些出门迎客。”
最后花似玉亲自出马,“陆姑娘,是我啊,花似玉啊,就是那个被你揍了一顿的,你快开开门,开开门嘛。”
陆萱十分暴躁:“司则,你去看看那个整天在门外面嚎的家伙到底要干什么。”
见到来开门的是司则,花似玉冷哼:“怎么是你啊,哼,一边去一边去,看到你我就头疼。”
“你看到谁头疼?”
花似玉立刻满脸堆笑:“陆姑娘,陆姑娘,总算见到你啦……”她谄媚地围着陆萱前后打转,“我上次进宫,陛下还提到你了呢,说你身手不凡,是个一等一的高手啊。”
“你到底想干嘛?”
花似玉扭扭捏捏:“不干嘛,就是……就是想要你再踢我几脚嘛……”说罢,抬起一双真挚的眼睛望着陆萱。
陆萱扶额,碰上这么个活宝,真是打也不是骂也不是。
花似玉小意殷勤:“绝对不让你白白出力,我已在清河的画舫上备下最好的宴席,汀兰院的小郎,陆姑娘您随意挑,还有什么要求,您尽管提出来。”花似玉搓着手,“只要陆姑娘您能……”
“踢你一脚?”
花似玉猛点头,陆萱飞起一脚。
“嗷……好爽!”
清河是花都城里最大的一条河,河流曲折蜿蜒,从城西贯穿到城东。因其途经之处尽皆风景秀丽,又有清河八景的美誉。中游部分的河流恰巧流经花街,河面上遍布各式画舫,画舫上的歌郎、舞郎,来寻欢作乐的富家小姐、文人墨客,构成了一副花都最靡丽奢华的画作。
河上最大的画舫不系舟今日被长广郡王包场了,这位郡王是花都赫赫有名的纨绔,常年流连在花街大大小小的青楼,是花都的小郎们最常见到的客人之一。
此时,这位郡王正殷勤地给她身旁的女子斟酒:“陆姑娘,这霜雪白气息清冽,余味无穷,是不多得的好酒啊。”
陆萱是爱酒之人,虽然不愿意来这种烟花之地,但架不住美酒的诱惑,还是接受了花似玉的宴请。她本打算将司则留在家里,这种地方,他一个男人来了也不好,司则却拒绝了。
酒过三巡,陆萱和花似玉已是热络了很多,花似玉这家伙虽然癖好奇特,而且总是一副目中无人的纨绔模样,但深加交往下来,陆萱发现,两人居然有不少共同爱好。
花似玉本性也是个豪爽之人,和陆萱称兄道弟,一点也没有皇室中人的架子。
两人都醉了,花似玉大着舌头:“难得今天高兴,阿萱,我请你好好乐呵乐呵。”说罢,吩咐船舱里侍立的狎司,“让你们舫里最好的歌郎、舞郎出来。”然后又指着她的贴身丫鬟,“琰墨,叫芸娘把无尘,还有无心……嗯,总之,把汀兰院的头牌都给本王叫来,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