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煜听得忽而冷笑了起来,凄伤、薄凉、不甘……
“你这是要彻底拒绝我么,秦桑。”盛煜冷笑中模样阴刻的望着眼前无情的女人:“早干嘛去了?”
男人眼底逐渐阴戾薄情:“重逢的时候为什么不拒绝?你丢给我一个火苗,让我燃烧了,然后又像五年前一样把我丢进冰天雪地里。”
“秦桑。”他眼底如被撕裂的万丈深渊,一字一句泛着狠:“你是不是一定要弄死我才甘心?”
第23章 让她求他
秦桑不敢再听下去,不敢再听他的悲伤、痛苦,和他那份无法宣说的委屈。
更不敢去看他撕心裂肺下的眼眸,只低着头苍白又无力的道了两声:“对不起…对不起…”
努力隐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以最平静的模样快速拿出包里的那张银行卡,放到桌子上推到盛煜的面前,无情开口:
“这张卡里都是你转过来的钱,我没动。至于……”
终究是控制不住的微微哽咽着继续道:“至于盛总帮了朋友和表哥的事,我无以为报,你就当是真心被负……”
“对不起…”秦桑逃亡般的站起身无情的丢下一句:“我朋友还在店里等我,我去结了账就先走了。”
转过身的一刹那,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往下落。
却也不敢抬手抹掉眼泪,怕被他发现……
盛煜没有阻拦她的离开,只满目凄伤的望着那张她留下的银行卡,上面似乎倒映着她无情决绝的模样。
不知过了多久,满目凄伤的男人忽而勾唇笑了起来,只是那笑令人森冷发寒,满是力不从心的挫败。
苦涩无言,笑意凄凄凉凉。
她就是懂得怎么让他生不如死。
一次不够,还要再来一次。
伸着一双温柔的爪子,把他挠的遍体鳞伤,血流不止……
好狠。
五年,早已说不清幻想过多少次与她重逢,且只能偷偷的幻想。
五年前被她抛弃的那个大雪天,在她家门前,漫天飘雪的雪地里,等了一天一夜的盛煜没有等来她的出现,等来的却是一通爸妈车祸遇害的电话。
盛煜永远记得那日,母亲临终前握紧他的手告诉他与盛家的关系,叮嘱他说:
“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车祸不是意外……
所以如果你没有能力,就永远不要去碰你喜欢的人或物,你会把危险带过去,除非你自己站到最高处……”
从那之后,再也不敢让任何人发现心里有个比命还重要的女孩。
不敢去找她,
不敢想她,
不敢露出有关她的任何蛛丝马迹。
只能在一个个午夜梦回中小心翼翼在脑海里漂浮出那抹身影。
然后自我沉迷、陷入无边无际虚无的幻想,麻醉一个又一个难熬的夜……
我本可以继续忍受无你的深夜,但无法承受被你点燃后,再次无情扔进深渊里。
既然,你不想让我靠近你。
那么宝贝,你来求我吧…
随后,盛煜独自一人慢条斯理的继续吃饭,明明眼神平静无波,却莫名让人心惊胆寒。
直到隔间的门被敲开,是温北灼和温黎兄妹俩。
温北灼是看到了秦桑走了才好奇的过来的,看了眼盛煜对面位置完全没有用过餐的痕迹,简直如遇见火星撞地球般震惊的调侃出声:
“那女孩没吃饭就走了?”
然后有些损的笑着继续:“可真离奇。竟然出现了拒绝我们盛总的女人。”
相比温北灼调侃的模样,温黎看着盛煜的眼神深沉严肃很多,忽然有些没头没尾的开口:
“三哥,这姑娘不适合你。”
盛煜喝了一口那会秦桑为他倒上的果汁,没有抬眸看过去,只幽幽沉沉的回:“适不适合只有我说了算,旁人谁也不配说她。”
温黎再想说什么,忽然手腕被哥哥拽了一下,示意她不要再说。
第24章 他只属于她……
温北灼拽着温黎的手腕把人往门外轻推了一下说:“你先去车里等着,我一会过去。”
一直看着盛煜的温黎,模样不太情愿皱了皱眉,见盛煜一直未看她才转身先走了。
隔间里只剩下两个男人。
温北灼在盛煜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用港城话问:“早上听到圈子里有传言说你离开港城了,我还不相信你会这个时候离开,所以,今晚港城的竞标会你不参加了?”
盛煜拿着桌面上的湿纸巾慢条斯理的擦着手,模样轻漫淡然:“不参加。”
“不参加?”温北灼诧异道:“那块地你不是一直志在必得的吗?甚至花了大钱铺天盖地的搞地皮策划,全港城人都几乎默认那块地非鼎盛莫属了,我还想着你拿下了我扔点钱进去分一杯羹呢,你不参加,肯定得被赵家竞走。”
擦好手的盛煜模样深沉矜贵的站起身,看了眼温北灼:“那块地烫手,别碰。”
甚至直接明说道:“我离开港城的消息是故意放出去的,策划也是。就是想看看,我盛煜志在必得的东西谁敢趁机去抢,有本事抢,还得有本事承担后果。”
都是权贵圈厮杀中站到最后的佼佼者,温北灼一听‘地皮烫手’,无需再多言便明白了其中有猫腻,且盛煜早就收到了消息,顿时为今晚的中标者捏了把汗:
“你可真阴险啊,幸好我温家跟你不是对立派系。不过你那铺天盖地的相关策划可花了不少钱吧?”
“小钱。”
盛煜依然漫不经心的,这些年早已习惯了这种处处都需算计的勾心斗角日子。
转而反问:“你来南城有事?”
温北灼迟缓了一下,笑:“来见未婚妻啊,南城赫赫有名的中医世家苏家的小女儿。”
一直漫不经心的盛煜脸上终于有了些波动,稍有些错愕的看着温北灼,确定性的问:“联姻?”
温北灼没所谓的笑:“先婚后爱也不是不行。”
盛煜无奈嗤笑了声:“艹!你温家可真喜欢联姻。”
话落,忽然想起什么又问:“当年盛家与温黎有婚约的是盛莫方的儿子?”
“嗯。”温北灼好奇反问:“怎么了?”
“没事。”盛煜敷衍道:“随口问问。”
出了餐厅,温北灼坐进车里看着闷闷不乐的妹妹,犹豫了一下还是提醒一句:“不要再把心思花在盛煜身上,盛煜这种男人他不会属于任何人,只有别人是他的所有物。”
“不。”温黎看向车窗外,声音很淡:“他属于刚才那个女孩。”
她看得出来,他看那个女孩的眼神,是这么多年从未在他身上出现过得一种情愫。
是一种无尽耐心的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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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坐进车里的盛煜,手里捏着那张秦桑还回来的银行卡,脑海里是她绝情离开的样子,和一字一句都在挖他心的话,连手中的银行卡都异常的扎手,刺痛感直接从掌心蔓延进四肢百骸的每个细胞里,无一不在叫嚣着一份噬入骨髓的不甘与疯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