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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瘾缠欢(34)

以至于这么多年,他总会庆幸当年整个权贵圈大洗牌,温家站到了盛家这边,甚至最开始无形中帮了盛煜替他搭了桥。

否则站到他的对立面,将会日日胆战心惊。

洗漱好,吃了饭,才知道有人在等着她的秦桑,急急忙忙的赶过来。

“你怎么不早说有人在等着。”秦桑自责了句:“我还吃饭吃的慢吞吞的。”

她身子酸软,也不知道有人等,就吃的慢吞吞的。

吃好了,盛煜才说带她来见两个人。

然而盛煜却说:“没事。你这一天了才吃上这一顿饭,不得好好吃啊。”

秦桑一边走着一边嘀咕了句:“你还好意思说我一天才吃上这一顿。”

听她嘀咕抱怨的声音,盛煜轻笑:“下次中途喊你起床吃饭。”

秦桑诧异的拧巴着脸:“你应该说下次注意分寸!”

盛煜:“注意不了。”

秦桑:“……”

好想咬死他哦。

走到凉亭,看到等待已久的温黎和温北灼两人,秦桑很抱歉的率先开口:“抱歉啊,让你们久等了。”

“无妨。”温北灼意味深长的笑笑:“要怪得怪盛煜没分寸。”

秦桑一下子更尴尬了,尤其此刻察觉到温黎的目光紧紧落在她的脖子上,那会洗漱的时候看到脖子上有盛煜昨晚留下的吻痕。

下意识的撩过头发挡住了脖子。

盛煜此时开口提醒温北灼:“注意点说话。”

温北灼了然的笑着点头:“行。注意。”

而秦桑虽然及时的用头发挡住了脖子,可温黎大抵是女人特有的直觉,那若隐若现的红痕一定是他们欢好后的残留。

温黎内心空寂的笑了一下看着被盛煜扶着坐下的秦桑:

“秦小姐长得真漂亮,是我长这么大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难怪可以让我们堂堂清心寡欲的盛爷一直念念不忘。”

她不得不承认,秦桑很漂亮,是那种很柔媚的美,是可以让男人和女人都一眼惊艳的美。

秦桑矜持礼貌的回之:“温小姐过誉了,你才是一眼明艳的大美人。”

温黎的美是那种明艳的、张扬的,大抵跟她的家世有关,会有种权势渲染出的美。

“可我的美是有残缺的。”温黎撩开自己微微遮在左边脸上的头发,把脸微微侧向秦桑说:“能看得清吗?之前有过烧伤,这些年一直在修复。

也正是因为烧伤,当年被盛家嫌弃想要悔婚,又怕影响了两家的世交情,所以就有了你和盛煜当年分手的误会。”

温北灼也开口说:“我温家倒还不至于去威胁一个毫不相关的陌生人,一切都是有人围绕着盛煜设计好的圈套……”

两人一言一语的把当年的事说给秦桑听,甚至最后盛煜让人带来了当年假扮温家的女人当面向秦桑解释一切。

那女人一头枯燥的短发,眼底无光,像是多年没好好见过太阳的人。

秦桑只觉得眼前的女人一点生机气都没有,并不知道是刚从监狱带出来的。

是当年跟盛莫方被盛煜一手送进监狱的。

而本就已经信任盛煜的秦桑,听完这一切满心愧疚。

原来当年,他也在别人的算计中。

甚至与她的分手也是被算计的一环。

一时内心混乱的秦桑来到洗手间想洗个脸清醒一下心神。

谁知,温黎也跟了进来。

洗手池边,温黎开口:

“你看起来好温柔,一点看不出来你跟盛煜谈过恋爱,你们俩就像两个极端。

一个温柔的的让人都不敢大声跟你说话,一个疯魔起来十恶不赦的。

南城初见的时候,我就跟三哥说过,你不适合他……”

温黎说着忽而偏头看着秦桑,毫不避讳:

“你应该看得出,我也喜欢盛煜,不要你放心,我不会跟你抢,因为他只喜欢你。

我就是想说,希望你能对他好点,不要总让他迁就你。

他已经活得很辛苦很辛苦了。

你们分开的这五年,你有想过他过得怎样吗?

不过你大概也想象不到,因为你没有经历过,但电视剧总看过吧。”

温黎洗了手,用纸巾擦着手继续道:

“清宫剧里的‘九子夺嫡’看过吧,会觉得残酷吗?

可盛煜这五年过得比那更残酷,起码‘九子夺嫡’中的阿哥们都是从小就生活中宫里的,他们的‘战场’都是自己从小就熟悉的环境,且身边或多或少都有亲属帮衬。

而盛煜没有,他是只身一人突然空降在盛家这个背景庞大,涉足黑白众多关系网的家族里。

他要在这样的战场里存活、取胜、站到所有人之上,操控全局。

你觉得这其中,他经历过什么?

能活下来都算是奇迹中的奇迹。”

温黎最后说:

“盛煜在我心里是个极其传奇的男人,你配不上他。

那就希望你听话懂事,对他好点。

你可以去跟盛煜告状,我无所谓。”

秦桑听完,并不想告什么状,甚至感谢温黎告诉她这些。

这么多年,她时常关注与盛煜有关的新闻,看他一步步走向更高的台阶,看他光鲜亮丽,看他身披万众瞩目的荣耀,却从未想过在这些光芒背后他经历过怎样的黑暗折磨。

而她,经历过的那些黑暗就近乎毁了自己。

那么他呢?

比她经历的黑暗百倍千倍吧。

且他还从万丈深渊的荆棘中,逆光而上,站到了光芒万丈里。

突然就想起早上电话里听到的那声惨叫声,而他回答‘枪伤’的时候,模样好平静,

好似习以为常了。

那他,

是不是也那样疼痛煎熬过;

是不是也受过那么重的伤;

想起重逢那晚,还是背头的他,露出那一点眉骨上的伤疤。

而当年是她没给一个理由就离开了,可重逢后却是他一次次回头靠近;

明明是她该给他一个解释,却又是他在努力调查,甚至把当年的人都带到她面前,给她一个解释。

秦桑想着心脏处没来由的一阵刺痛。

重逢以来,她一直陷在自己的枷锁里,都没来得及问一句,这些年,他过得好不好。

温黎和温北灼离开,盛煜命人将那个女囚犯送走后接了一通电话。

坐在小溪边的秦桑,歪头看着不远处讲电话的盛煜。

夕阳渐下,只剩些许余光好像都洒在了那个男人身上。

这好像是重逢后,她第一次这样静静的看着他。

五年。

他的气场从桀骜肆意变得沉稳冷戾了很多。

他个子好高,足足190,身形伟岸挺拔,一身黑色西装加身,矜贵清冷,溺在暖黄的夕阳下,是冷戾与柔和的视觉冲击。

结束通话的盛煜一转身就看到小溪边歪着脑袋看呆的秦桑,她今天穿了青绿色的修身长裙,长发全部散落到一边,发丝在微风中飘摇,柔媚的五官上碎落着夕阳的余光,坐在小溪边的石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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