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向左转,一座山(25)

话说,从小到大我就没这次这么窝囊过,趴在床上趴了几天只憋得我直想挠墙,真不知道楼十九是怎么坐得住的,每天除了睡觉和筹办吃喝,就坐在床边看着我,好象看多了我就能变得跟他一样妖孽似的——就像现在一样,一边摸着我的头发,一边笑眯眯地盯着。

呕!那叫一妖孽,那叫一诱惑!我被他盯得实在受不了了,开始胡闹:“楼十九,我要出去玩。”

“小九,等你伤好了爹爹就跟你出去玩。”楼十九像哄小孩一样哄我。

我当然不干,坚决抵制:“不要,我要现在就出去玩!”

想了想我又努力眨了眨眼睛,眨出一点眼泪花花出来:“楼十九,我都在这里趴了几天了,再趴下去我就僵成木头了……”

…… ……

事实证明,扮可怜果然是一个行之有效的法子,只一会楼十九就在我的眼神下丢盔弃甲,举手投降,去叫了辆大车来,带我去山上看枫叶。

还没到山脚下,楼十九就把我抱趴在他腿上,撩起门帘来,让我向外看。

时值深秋,正是枫叶最好的时候,远远看去漫山红火,我突然想起自己那天YY的楼十九跟杜重迦的JQ就是发生在这样一片枫林里的,不由笑出声来。

楼十九也跟着笑盈盈的,他问道:“小九,你突然想起了什么,这么笑?”

我一本正经地回答:“楼十九,我正在想,你这把年纪了还不找结婚,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比如断袖分桃……”

憋到最后一个字,我终于忍不住,趴在楼十九腿上狂笑起来。

楼十九一边给我拍背,怕我呛到,一边困惑地问:“小九,什么叫断袖分桃?”

我惊讶地抬头看楼十九,那一刻他的眼神比昭言小正太还要纯真,我想,这个世界上除了刚出生的娃娃,他就是最纯洁的人了。

真不知道他这么多年是怎么过的,这点最基本的BL常识都没有,本着悔人不倦的精神,我源源本本地把董贤和弥子暇的故事讲述给他听——最好的保护最纯洁的人的方式就是污染他,这样他就不会受伤害了。

孰料楼十九听完故事后,非但没有跟我产生一点共鸣,还认真地告诉我:“小九,也许我真的有断袖分桃的潜质,但是至少目前为止我不结婚的原因不是这个。”

楼十九的话不但认真,似乎还有一点伤感,只听得我心酸酸的,我嚷嚷:“楼十九,你毛病啊,你!我不过跟你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你!”

“是你把我的话当真了。”楼十九多云转晴:“小九,看来爹爹得给你换个文化课的先生了,他都给你教了些什么啊……”

车子突然一停,我差点从楼十九的怀里扑出去,赶车的师傅连连道歉,又为自己解释道:“两位爷,不是小的故意这样做,只是车前突然拦了辆车,您看,那两位……是不是两位爷的朋友?”

闻言我跟楼十九一起看向车外,楼十九一僵,我也倒吸了一口凉气,开始后悔。话说,今天的皇历上难道写的是“不宜出行”,怎么就偏偏碰上了他们两个呢?

来的人是杜重迦和紫潆衣,正是楼十九的对头,此刻他们站在那辆我坐过的马车前,似乎早就在这里等着我们了,又似乎只是从斜刺了穿插过来。

不过楼十九也只僵了一下,随即他小心把我从他腿上挪开,在我耳边轻声叮咛:“小心些,有什么不对你立刻就走。”

屁股上的伤早已结疤,正在慢慢地长新肉,如果真的要逃跑的话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我怎么可能放下他独自逃生。

当然,我是不会把这些话告诉楼十九的,我只对他笑了笑,让他放心。

楼十九这才下了马车,两股强大的气场顿时铺张开来。

杜重迦负袖看天,突然漫不经心地一笑:“不知道你今天有几分把握杀了我。”

楼十九背对着我,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听他慢慢地回答:“没有,一分把握也没有。”

我急得差点没跳起来,这个大傻子,怎么能这么老实地跟敌人交底儿!随即我又一想,也许这是他的诱敌之计呢,先麻痹敌人,然后突然出击……想到这里我突然想起来,杜重迦是可以听到别人画外音的,我的这些画外音被他听去不就糟糕了?!而且,就算没听到我的,他也可以听楼十九的,处境一样的糟糕!

接着我又想,我只在车里没露面,杜重迦可能根本不屑来听我的画外音;而楼十九功力那么深厚,可能不那么容易被他听去画外音,所以,还是有一线希望的。

可是万一……我不敢再想。

“那天我说过,下次被打败的只有你,你错失了那个机会,注定只能黯然收场。”杜重迦悠悠道,似乎胜券在握。

“没有打过之前,谁也不能断定。”楼十九道,声音冷肃坚毅。

杜重迦不说话,只伸手捧出一个血色的球体,血球在杜重迦手里滴溜溜打转,好象随时都会非出来,给楼十九致命一击。

“等等。”楼十九突然喝道。

血球的转速慢了些,杜重迦似在等楼十九说话。

“如果我死了,你可不可以放过他们?他们是无辜的,于你也没厉害关系。”楼十九道。

杜重迦不并答话,手里的血球突然飞向楼十九。

第十九章)风云初起6

偷袭,红果果的偷袭,我在心里咬牙切齿,瞬间给杜重迦的形象分减了十分。

只是,血球并不会因为我给杜重迦降分就会飞回去,它仍旧那么呼啸着直向前,越滚越大。

我看不到楼十九的动作,只听得一个“去”字,一面太极图飞出去拦住了血球,一时血球虽没有被太极化解掉,却也不能再想前半步,两者拉锯战一般顶在的场中央。

“一开始就是这么硬碰硬的打法,对你来说很不划算。”杜重迦晒然一笑:“这几天你只怕已经枯竭得差不多了,若走巧着,或还可抵挡几回合,这样便如同送死一般。”

我听不懂什么枯竭,但总能听出眼下楼十九的情况很不乐观,心里暗暗着急却无计可施。我身上唯一的法宝就是楼十九送我的铃铛,而那个铃铛顶多收一些中低等的妖怪,拿这种大神级别的人根本就没办法。

正着急着,杜重迦又伸出另一只手来催动血球。

血球变得更大了,个头盖过了太极图,慢慢向楼十九这边推移过来。

咬咬牙,我就在马车上盘腿做好,合掌默念咒语:“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去时,飞光逝影。”

如同那个铃铛的咒语,这是楼十九教我的为数不多的法术之一,学名空间转移法术,似乎也有人叫他乾坤大挪移。

语毕,只见一个白亮的球体从我掌心挤出,瞬时白光四溢,马车的前半部分,包括赶马车的人和楼十九都被吞噬在白光里,我再轻喝一声“去!”,白光便立刻消失了。

如果成功的话,楼十九他们应该已经被我转移到我们楼山脚下的家里了吧,我疲惫至极,抹了抹头上的汗,就看那血球失去了太极的阻挡后,旋转着向我袭来,我险些没被它带起来的狂风刮跑。

上一篇: 世界第一契约[重生] 下一篇: 丫鬟难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