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向左转,一座山(44)

不过,现在已经得救啦,就不用去想那些事情了,我定下心去观察周围景致,看自己被传送到了哪里,看还有哪些人一起被传送过来了。

虽然天色已然昏暗,但是还是可以看出这里风景优美,气候宜人,不能说太熟悉,也不能说不熟悉,待视线位移到那已然干涸的洗砚池我总算知道我这是回到了楼山。

可是我周围居然一个人也没有,难道就只有我一个人被传送过来了,难道楼十九跟杜重迦还有飞儿都壮烈了?那苏清觞和罹飞雪呢……我简直不敢想。

我脑袋“嗡”地炸了,怎么会这样呢,不应该这样的!

我不死心地爬起来,往周围找,可是周围什么都没有,我傻了,呆坐到洗砚池旁连哭都忘了哭。

不知道坐了多久,突然听到有人叫我,我就着月光看到了陆柒颜。

眼泪顿时就下来了,我像终于捞到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死死抱住了陆柒颜:“大师兄,楼十九,楼十九他们统统不见了。”

第三十二章)云破月来3

“你放心,他们都回来了。”陆柒颜轻轻把我抱了起来:“他们都被你飞雪师姐医治过了,都没事,你也去让飞雪师姐看看吧。”

“可是,我们不是一起被传送的吗?怎么我会没找着他们?”我就纳了闷了。

陆柒颜解释道:“师傅今天是第二次使用空间转移法术,太过吃力,所以传送的时候出了一点岔子,你们就分散在楼山的四处了,不过现在加上你我们就都找齐了。”

“包括杜重迦也找齐了么?”我不放心地指明问道。

陆柒颜答道:“如果你是问那个魔,那么我的回答是——是的。”

陆柒颜决不能是一个会说谎的人,这样一想,我一放松,睡着了。

****************我是不知道到底是昏迷还是睡着的分割线****************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身旁的人是楼十九,不知怎的我居然有点小小的别扭,还有一点小小的罪恶感。

不过,这点小小的罪恶感很快就被久违的眷念冲散了,我眼不错地盯着楼十九看。他呼吸平稳,显然睡得正熟,只是大约是法力的过度透支,他那妖孽的脸过分苍白,额上颈上全是细细的汗珠,显得有些病恹恹的。

不管如何,他还是完整的出现在我面前的,我总算放下一半心。只不知道那一个怎么样了,我轻轻挠醒睡在我另一旁的飞儿,悄悄问:“他好么?”

飞儿惺忪的眼睛刹那清醒无比,瞬间它又耷拉个脑袋说:“很不好。”

我心一凉,飞儿又道:“额现在知道为虾米他会那么快就成了乃相公了,他的确对乃很好,八过……”

飞儿显得有些犹豫,我凉凉的心里猜测的全是些不祥的结局,不由催道:“不过什么呀,你倒是说呀!”

“八过,乃把他滴本命花种在乃心房里也实在忒冒险了些。”飞儿有些惋惜地说。

“跟种其他地方有区别么?”我纳闷地挠挠头。

飞儿叹气:“介个自然素有区别的,种在其他地方乃可以威胁到他滴性命,种在心房里,他就可以威胁到乃的性命鸟。”

好吧,我承认我的确很笨,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她在说什么,我努力地向飞儿秀了秀最无辜,最纯洁的眼神。

飞儿似乎有点崩溃了:“嗷,败给乃了,简单来说就素种在其他地方,乃死他也死,种在心房了却是他死乃也死,因为他滴本命花在他性命受到威胁时,会本能地从乃身体里吸取能量,直到把乃吸干……介个意思。”

呃,所以杜重迦会说“小九,这一来就算我肯放你走,你也跑不掉了。”?

所以苏清觞会说“我只望你以后莫要恨我。”?

可是,也不是多大点的事情吧,或者对我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呢,他那么强大,性命总不会像我一样容易受威胁。再说,杜重迦昨天只怕是从他本命花那里接收到我性命遇到威胁的事情才那么快赶来得吧,然后才来了楼十九他们。

我安慰地拍了拍飞儿的脑袋:“这没什么啦,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

“那素乃还么见过真正厉害的。”飞儿叹息着看我,眼里充满了烦恼。

有一个人,错,有一只飞猪为自己担心,那种感觉真的蛮窝心的,我笑着把飞儿抱到了怀里:“好啦,我不会有事的,你大王我哪次不是逢凶化吉,化险为夷!”

飞儿只是叹气,我笑了:“也许我不应该在你脑门上刻最哲理飞猪,而是刻最杞人忧天猪!”

飞儿终于恢复正常了,狠狠一下子撞在我昨日的伤口上,然后很没良心地飞走了。

伤口很疼,只疼得我龇牙咧嘴,可是,不怕矫情地说,那一刻感觉很幸福,很幸福。

一只手轻轻揽上我的肩膀,我回过头去看到楼十九一贯温存的笑容。

“小九,早安。”楼十九轻轻道。

虽然有劫后余生的惊喜,可也还有同床异梦的悲哀,该怎么面对,该怎么回答?我有点手足无措,只讷讷地答道:“你早。”

幸好这时候入画和昭言捧着面盆走了进来,入画殷勤道:“师傅师姐都醒了啊,我们来伺候你们梳洗吧。”

“师姐?!”昭言小正太的声音高了八度也不止,他吃惊地看向入画:“不是师兄的吗,怎么就成了师姐了?!”

入画不答,只狠狠瞪了昭言一眼,就放下面盆来扶我坐起,帮我理顺头发。

昭言呆呆地站在一旁看我,突然他非常不好意思地小声跟入画说道:“好吧,我承认我混蛋,可我那也是太在乎你……”

入画脸飞红,她偷偷地瞥了一眼我又瞥了一眼楼十九,突然一甩手,撒腿就跑。

昭言拔脚就追,追到门口又不好意思地停了下来,看看我,又看看楼十九。楼十九笑道:“去吧。”

立刻,昭言的身影就消失在我们视线外了。

“他们这样真好!”我有感而发,挣扎着下了床,自己去梳洗。

不知道是罹飞雪的岐黄之术太过高超,还是杜重迦又偷偷催动杜若帮我廖伤,右腹的穿透伤居然不是非常痛,让我能够做到生活自理。

给自己梳洗完了我开始犹豫要不要给楼十九梳洗,楼十九看上去弱得连自己爬起来都不能,让他自己起来洗显然不够人道,入画和昭言跑了,这屋子能伺候他的就只有我了。

想了想,我还是挤了条毛巾给他擦脸,想起来,长了这么大,从来都只有他给我擦脸的份,我从来也没给他擦过脸。

不止这个,楼十九简直就真的是我爹一样,什么都肯做,而不要一点回报。

究竟是他太圣母,还是我想太多?

我想要的,不仅仅是他的百依百顺,予索予求。

就这么胡思乱想,不知不觉我就从楼十九的额头擦到了鼻子,鼻子擦到了嘴巴,嘴巴又擦到了耳朵,擦到了脖子。

再往下擦就是胸膛了,如果单纯以做女儿的身份似乎不应该再深入,我又开始犹豫。

上一篇: 世界第一契约[重生] 下一篇: 丫鬟难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