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十九的脸色变了变,但犹强笑道:“好,我送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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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白光一闪,便出现一片绿色的丛林,各种奇花异草挨挨挤挤的快乐而又惬意,丛林深处掩着一个小屋,小屋里阵阵飘出药的香气。
这就是藿香的去处了?
“请问有人在吗?”我斯斯文文地嚎了一嗓子。
只是并没有人应我,半晌,一个轻柔的女音婉转背书道:“开辟鸿蒙,创世神有五,水神共工司水以泽万物,火神祝融司火以暖人间,星主遥光司石而掌山川星辰,青帝杜若司木而辖万物生灵,娲主女娲司命而掌世间人伦。然水火不容终生不睦,水神共工怒触擎天之不周山而亡,不周山倒引发天外流火致使火神祝融亡,女蜗采石以补天终耗尽心血而亡,遗补天之石三万六千五百零一颗。青帝之童有误,遗石一颗,遂不够补天之数,青帝星主共补救之,是以天合,而须臾二神不知所踪。”
前半段跟楼山上经楼里的那个版本一模一样,只是女娲采石后面略有变动。话说,《红楼梦》里不是说女娲补天后石头还多一颗的么,是以才上演了那出悲金悼玉的红楼梦的,难道那颗石头根本不是多余的,而是不小心遗失的?
我甩甩头,又习惯性跑题了,我现在要研究的是青帝星主是怎么补救的,后来到底他们怎么不知所踪的,只怕我所有想知道的答案都在这模糊不清的尾句里。
想到这里,我扬声道:“多谢藿香姑娘提点,只是我还有几事不明,想请姑娘指点。”
又是半晌那个女音才轻声道:“大人客气了,藿香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哪里是什么狗屁大人了,不过是一个再简单的小人物而已,挥把汗,我问道:“姑娘可知青帝大人是不是因此被罚而堕入魔道了么?”
“是,也不是。”藿香答道。
这叫虾米答案,我瀑布汗,硬着头皮请求:“姑娘可否解说得详细一点,我比较,那个,呵呵,我比较笨一点。”
“大人太谦了,藿香虽洞察些许仙史,预测些须未来,然此有关天命之事一来不能透悉,二来轻泄有违天理,此答案虽模糊,大人细细揣测必能领会其中深意。”藿香解释道。
这一口一个大人直唤得我成吉思汗,难道她认错人了?
“大人说笑了,大人虽隐匿了面容,然天格之象怎生也无法掩藏,藿香岂有错认之理。”藿香说道。
看来又是一个能读懂别人画外音的人,罢罢,大约因为我气质跟那人像,姑且就当自己是那人吧,不过:“不知藿香姑娘所说的大人是哪位大人?”
好吧,我承认我是有点小小的好奇。
“大人的身份大人自己迟早总会知道,藿香就不多嘴了。”这小丫头嘴严得滴水不漏啊。
我摸摸鼻子又问:“那如何让青帝大人由魔道转入神道呢?”
“藿香刚刚说了,是也不是,青帝大人未必就是魔,一张一弛,我想到时候青帝大人他自己会知道怎么做。”藿香的话依然让我摸不着头脑。
好吧,以上问题都PASS,我得问个至关紧要的问题:“刚刚姑娘说自己能预测些未来,姑娘可否告诉我楼十九和杜重迦是否会有生命之虞?”
“有,也无有。”藿香又开始似是而非,有和没有她都说了,还剩下些啥?
“大人请勿动怒,藿香万万不敢糊弄大人,今日之语须臾必会应证,那时大人就该明白了。”藿香解释道。
我呕!
“最后一个问题。”我叹气:“槿茵怎么对付?”
“朔古追今。”藿香又是四字答案。
我气结,拔脚就要走,怪不得楼十九这么大方送我来呢,原来他根本就知道我问不出啥!
只是临走我又忍不住问了个一直想知道问题:“姑娘能不能告诉我,楼十九他到底是不是星主?”
“不是。”这次她答得干净而又利索。
话说,原本我以为她根本不会回答的。
可是,如果楼十九他不是星主那该是什么身份呢?能与杜重迦这样的上古大神级魔PK了十二年的主儿怎么也得是个上古大神吧,而那仅有的五个上古大神里有三个是确定已经死透了的……藿香又说杜重迦是魔又不是魔,呕!他明明现在就是个魔嘛!
我想我已经晕了,或者我应该什么都不管,现在就回去找个青楼以度残生去。
“大人……”藿香居然主动叫我,我有些吃惊地支棱起耳朵。
“这里有一点小东西,是藿香送给大人的一份薄礼,算是今日对大人招待不周的赔礼。”
随着话音落地,几颗彩色的小糖豆飘到了我面前,我受之无愧地伸手一捞,全部捞到手心里——礼物这种东西我是从来也不嫌多的。
“那藿香就不留大人了,大人回去之后请代藿香向青帝大人问好。”
我责无旁贷地点点头,拣了一颗红色的糖豆扔到了嘴里,唔,香香甜甜的,满好吃,顺手我就把剩下的几颗纳入了口袋里。
第三十七章)云破月来8
又是一道白光,刷我就回到了楼山,只是眼前楼山已经不再是那个绿意盎然的楼山,它似乎被打了灯光效果一样色彩斑斓,连空气都变成了五彩的。
我吃惊地四处打量,赫然发现所有人都在场,包括小衣和木成舟都来了,甚至之前犹昏迷不醒的杜重迦也在这里,只是仍然那副白发赤目的样子,只是因为灯光效果,那白发不停地变换着颜色。
放眼看去,他们隐隐似乎摆出一个阵势,方恨少在正前方,孟如烟和陆柒颜与之构成一个等边三角形,守住了后方。入画的蜡烛在这个等边三角形里摆出了一个内切圆,她与昭言、苏清觞守住了三个切点。小衣和木成舟夹着杜重迦站在那圆的一个太极点上,飞儿趴在楼十九脚上和罹飞雪一起站定另一个太极点,而我恰好落在了圆心上,当然,我这一落也许只是巧合。
问题是,他们这个架势这分明就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难道那个槿茵找到楼山上来了?
我的目光又细细地从每个人脸上滑过,试图在他们脸上找到答案,只是他们面色都平静的一如既往,严肃的依旧严肃,轻松的依然轻松,漫不经心的自是云淡风清,阳光灿烂的似乎连冰雪都可以消融,只有楼十九有些神情恍惚地看着天空,似乎根本没关心这一切变化,只在那里等我。
却始终没有人说话,没人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也没人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我被这气氛也弄得开不了口,只忐忑不定地看来看去。
“小九,你回来了,是不是已经死心了,那么爹爹现在送你走可好。”楼十九终于不恍惚了,他温温柔柔地看向我。
“记得把飞儿带上,一有什么不妥就放出那条多多虫吃下去。”杜重迦淡淡地补充。
我惊悚,他们这分明就是在交代遗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