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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养与被圈养(57)

原来是子承母业,那我这算不算是自投罗网?明明他已经回魔界了,也许我们再也不会相见了,我偏偏一头撞进了魔界里来,还带累了苏峭。

我决定换个话题:“听杜怀楼说你这里有相关水兽碧游气息的东西。”

“水兽碧游?你问这个干嘛?”美人问我,眼睛却瞟向苏峭。

苏峭淡然答道:“寻找水兽碧游。”

“寻找碧游?”美人看向苏峭,若有所思地。

我小叔是想帮忙平定魔界——我刚想这么说,美人笑了:“有意思。”

说着她凭空一摘,扔给我们一个物件:“这就是你们要的有碧游气息的东西。”

我接过一看,是一片鱼鳞,微微有些发热,似乎还带着体温。

不过,瞬间就凉了下来,好像刚刚只是我的错觉。我看了看,把它收进了荷包,喃喃:“鳞都被人扒了,她真可怜。”

“你若知道我们当初损兵折将就只换到她一片鳞片你就不会认为她可怜了。”美人不虞道。

我立刻纠正:“她真狡猾!”

美人一笑:“你真善变。”

“我这是勇于改正错误。”我严肃地说。

其实我这是在没话找话,因为迟迟等不到她的逐客令。

这来来去去已经到了该吃午饭的时候了,早上那三分之一只兔子早就消化完,我伸手揉了揉瘪瘪的肚子。

美人显然注意到了我的这个小动作:“我差点忘了,有人正在等你吃饭。”

“在哪里?”我精神一振。

美人拍拍手,之前那个引我们过来的小姑娘应声而入。

“你带她去流觞阁。”美人指派道。

小姑娘轻轻一福:“姑娘请随我来。”

我自然地拉起苏峭。

“你去就可以了。”美人出声阻止:“小辈跟小辈在一起,你小叔由我招待。”

有阴谋!

我眨吧眨吧眼睛看向苏峭。

苏峭一笑,松开我的手:“客随主便。”

看我不动,他又加了一句:“不怕。”

我不是怕,我只是想不出杜怀楼会整出什么妖蛾子来。

想起杜怀楼那句“我去想办法让你扭转我那该死的第一印象!”,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没想到杜怀楼家别有洞天,跟着小姑娘穿廊过院我们来到一条九曲回廊上,廊下一池碧水,水上开满了芙蕖、菱花。虽说不分季节,一丛一丛的菱花夹在一茎一茎的芙蕖中间倒也好看。

正看水色,又闻琴音。一缕清风送过一阵大珠小珠落玉盘铮铮声,配着这一池芙蕖菱花更觉悠然。

正在揣度杜怀楼到底想干什么九曲回廊就走到了尽头,小姑娘把我推进了水阁。水阁中,一桌两凳一席酒菜,一人一几一具古琴,一个白衣的少年郎站在几后埋头操琴,铮铮然的琴声正不断从他指尖流出。

“杜怀楼……”我出声相唤。

杜怀楼按住琴弦,充满期待地看向我。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实话:“白衣服不适合你。”

杜怀楼的脸瞬时就垮了下来。

随即,他又强打起精神,问:“这琴弹得怎么样?”

“不错!”我肯定道:“以后我们没钱了可以让你去卖艺。”

“你!”杜怀楼深吸一口气,慢慢地扯出一个笑来,挪到桌旁:“请坐。”

我早在等他这句话,立刻大大咧咧地坐了下来,举起筷子,风卷残云。

没吃几口就吃不下去了,一股杀气不善地从对面传来。

我抬起头,看到杜怀楼举着酒壶保持着一个僵直的姿势,一串又一串的十字刃正在不断从他眼睛里飞出。

“那个……你被点穴了?”我吞吞口水,小心地问:“还是被定身了?”

不然怎么一动也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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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罹天城3 ...

“那个……你被点穴了?”我吞吞口水,小心地问:“还是被定身了?”

不然怎么一动也不动?

“楼——小——木——”杜怀楼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面迸我名字。

我放心地松下一口气:“还好,哑穴没被点上。”

“楼小木!”杜怀楼声音提高了八度。

我掏掏耳朵:“我听得见。”

“砰”!

杜怀楼砸碎了酒壶,食指颤抖地指向我,咬牙切齿:“你就给我装!”

“是你先跟我装的。”我委屈地放下筷子。

“你!”杜怀楼生生喷出一口鲜血,污染了满桌的酒菜。

我开始检讨自己是不是有些过头了。

“那个……”我偏头想了想:“其实你地点选得挺好的,琴也弹得不错,穿白衣服也很好看,可是这样让我觉得你不是你了。”

杜怀楼泻气地坐到了凳子上,没好气地剜了我一眼:“难道非要穿黑衣服我才是我。”

“是啊,那个穿黑衣服,爱拔剑,爱生气,爱欺负我的那个人才是你嘛。”我诚恳地说:“穿白衣服,不生气,优雅有格调的那个是苏峭。”

“你是说我在模仿他?”杜怀楼危危险险地提起了拳头。

我连忙否定:“没有,你没有!你独树一帜,玉树临风,风情云淡,淡然一笑,笑魇如花……”

“行了!”杜怀楼不耐烦地一挥手,举起筷子:“吃饭!”

大哥,你认为这饭还能吃嘛!

加了一口血做调料,味道虽然更诱人,但卖像实在惨不忍睹——我无语地示意他看桌面。

杜怀楼的筷子僵在了半空中。

“我们可以吃鱼。”看了看池塘,我提议。

想当年烤鱼也是我的那拿手绝活。

“哪里有鱼?”杜怀楼怀疑地看向我。

“鱼戏莲叶间!”我自信满满地提起楼山初级漂浮术跳到了荷叶上,拔出游龙剑,一片一片地拨开荷叶寻找。

终于,我在一片荷叶下找到了一条金鲤,当下,我毫不迟疑,一剑定了下去。

楼山的洗砚池里那些被我操练惯了的鱼我都能一剑定到,这一剑我却落了个空。

我有些郁闷地抬起头来问杜怀楼:“你家养的难道不是鱼,是妖怪?这么灵活。”

“我家从来不养鱼。”杜怀楼撇嘴。

“不是吧,这么大片池子不养鱼?”我表示不可置信。

这不是暴殄天物么!

“这些亭台水阁,还有芙蕖池水都是我刚刚从别处搬来的。”杜怀楼无所谓地说:“我打算用完就还回去的,养鱼干什么。”

刚刚搬来的……就是为了跟我一起吃饭……我呆了呆。

不过,我刚才的确是看到一条金鲤了,难不成是我眼花?

“那个,你搬池水的时候会不会顺带也搬了条鱼过来?”我想了想,问。

“不可能!”杜怀楼想也不想,立刻否定:“虽然魔擅长空间传递,可是传递死物跟传递活物还是有很大区别的,传递一条鱼赶上传递两池这样的水,怎么都顺带不起来。”

可是那条鱼……

我想起我们曲刺杀僵尸王的事,犹豫了下,又问:“你说,会不会有别的妖魔来刺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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