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收割机[快穿](83)
“哎呀,您怎么能这么说呢!让人听见可怎么好!”喜乐赶紧看看周边,见没人才松了口气。
卫渊看他那样子,笑了笑,灵活地跳下树:“你也别总是这么心惊胆战的,放心,有舅舅在边关镇守在,他起码还能够对我保持那么点父子情。”宫里的其他人,也会对他这个前太子,保持那么点尊敬。
只要,他乖乖的,什么都不去争。
卫渊望向远处,心沉如水。
只不过,这样的日子,自己又能忍受多久呢?
卫渊收回目光,放在一直照顾自己的喜乐身上,这个照顾母亲多年,又在母亲死后尽心尽力照顾自己的太监。
“喜乐。”他忽然开口。
“怎么了?殿下?”
“今天天气不错,我们出宫吧!”卫渊眯了眯眼。
“…”喜乐:“殿下,今天先生布置的功课都做了吗?”
卫渊像是没听到他在讲什么,自顾自的开始走:“去茶楼吧,那里的故事讲的挺好,一个月前我去听了,也不知道现在有什么新的故事没有。”
“哎…”喜乐看着卫渊的背影,摇了摇头。
茶楼二楼的一角。
“公子,听说这里的故事讲的有趣着呢。你听…”徐渔一边说,一边为全郗添茶。
全郗本身对这种并不感兴趣,本来只是出来散散心,停在这里喝口水,却听到了万国贤王的字眼。
说的是那年贤王和王妃在灾荒救民的事,说书人似乎对贤王的颇有好感,言辞间不乏对贤王和王妃赞美,从外貌到谈吐,似乎是亲眼所见一般。
当然,一个被当做乱臣贼子灭门的王府被如此吹捧,有人自然是要提出意见。
“再好又如何,还不是乱臣贼子一个嘛!”
听到这句不知道是谁喊出的话,全郗敛眸,握着手里的茶杯微微转着。
说书人笑了笑,道:“但他救了无数人的命,这也是事实啊。”
全郗听到这句话,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向楼下的说书人,良久,对徐渔道:“我们走吧。”
他戴着纱帽下楼,穿着月白色的衣袍,看上去年岁尚小,举手投足间却透着说不出的气韵,很是惹眼。
徐渔不动声色的护住自家公子,看什么看,我家公子是你们能瞎看的?
出了茶楼,徐渔扶着全郗上了马车,他正要跟着上车,马车却忽然不知为何像是受了惊,惊啼一声就往集市中冲去,马夫抓着马绳子赶紧拉,却阻止不了受惊的马停下,眼见马车就要撞上那些摊位,却见一个身影飞身到马儿身上,三两下就制住了惊吓的马。
徐渔赶紧跑过去,看着没有什么事的全郗从马车上走出,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谢谢这位出手相助的侠士!”徐渔这才回过神,对着马上的人不停道谢。
却见那马上的人一动不动,因逆着光,徐渔并不能看清他的神情,只知道他的目光…似乎是…放在他身后的公子身上?
“你…”那人从马上直接越到马车上,弯下腰盯着从马车出来的全郗,眯了眯眼,半晌道:“黑白无常?”
隔着一层纱,全郗只依稀看到面前人的五官,但就算他看的清清楚楚,他也不会想起这是当年花林中被刺杀的少年,毕竟他是个…脸盲。更何况都过去几年了,样貌肯定都有所变化,全郗就更不可能想起来了。可是,这句黑白无常,全郗却是记得的。
他没有回答对方那句疑问句,只是拱手道谢:“多谢相救。”
卫渊见他不回答自己,神情不变,眼却深了几许。
是听不懂,还是,装作听不懂呢?
“你在干什么呢??”徐渔瞪着离自家公子很近的卫渊:“快从马车上下来。”这人是救了他家公子不假,但这行为怎么越看越不对??
卫渊没有理会徐渔,只是看着全郗,似乎想透过他的面纱看到他的脸。
良久,他轻笑一声,下了马车,只余一句话传入全郗耳中。
“一个男子,大白天的为何非要戴着纱帽?”
全郗看着他走进茶楼的背影,半晌回到马车上,徐渔跟了上来。
马车启动,全郗垂头静坐了一会儿,抬手想摘下纱帽,却又停住了。
“为什么不摘了?”马车不知为何停下,不属于他和徐渔的声音在这个马车响起。
全郗看着不知道何时出现在马车中的卫渊,不同于徐渔的警惕,他只是淡淡道:“阁下如此神出鬼没,只为看到在下摘帽吗?”
卫渊摸着下巴,点了点头:“嗯,要看。”
徐渔:“你,你不要太放肆了!”
“放肆?”卫渊听到他的话,歪了下头,忽然上前在他身上一点,徐渔还瞪着眼睛呢,就动不了了,话也说不了。
卫渊见终于安静,满意的点了下头,对着全郗道:“你这个侍童太吵了。”
看似随意无害,但却透着一种危险。
这就是卫渊给全郗的感觉。
卫渊见全郗不说话,以为他是不太高兴了,于是道:“你别生气,我只是想看看你的样子而已。”
看全郗依旧不说话,卫渊皱了下眉:“你为什么不说话?”
“因为他不需要和你说话。”外面忽然传来全武的低沉不悦的声音。
马车帘子被掀开,全武看着自家公子无事,松了口气,幸好他这些年总是多留个心眼安插了暗卫在全郗身边,以便对方出事自己可以第一时间赶到。
全武看向卫渊,看着他眼里透出的惊讶,面无表情道:“多年不见,你是越大越不着调了。”
“武叔叔?”卫渊看着这个多年未见的人,心里的疑问如同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他怎么会在这里??
全郗听到卫渊如此叫道,目光微微一动。
叔叔?
第60章
卫渊对全武的印象还停留在当初他对自己严厉的教导上, 当年舅舅把六岁的他领到对方面前, 对方也从未看在他是一个孩子上就放松一分一毫。
但是看着这位多年不见的师傅唯独对着全郗温和以待,卫渊不免更加好奇起了面前这个孩子的身份。
“公子。”
他听到全武等人都如此称呼那个孩子, 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似尊敬,似爱护。
明明只是个半大的孩子而已,但却有一种他看不透的感觉。
神秘的很,
而且看样子多年未见的武叔似乎对他也很不欢迎,这让卫渊多少有些受伤。
回到宫后,卫渊挂心着这件事, 干什么都有些心不在焉,来察看他功课的皇帝见状很轻不悦,斥责几句甩袖离开了, 说的也无外乎是卫渊听惯的那些。
“顽劣!”“孺子不可教也。”“愧对你母后生前对你的期望还有朕的期望。”
愧对母后期望的是谁, 父皇你比谁都清楚吧。
卫渊坐在椅子上, 笑的随意。
惺惺作态,果然都是皇帝们的通病吗?当年的皇祖父也是如此。
可是即便如此厌恶,我也同样流着这种虚伪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