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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且慢,下手留情(18)

“小的遵命!”

温季看了看这两个小儿女也只是笑了笑,虽是留了他们两人在将军府吃饭,温傅仪高兴得不得了,想着终于能吃到比平王府好吃的菜,眼睛跟着就亮了,哪知薛弘道还要回王府处理事,便是拉着温傅仪走了,直流了一路的口水。

“已经走得远了,把你的口水给本王擦了。”

“王爷,你就该留在将军府吃吃,你从此定是会觉得王府的膳食真的只是平平。”

薛弘冷眼看了看温傅仪,也没有再理会她,只闭了眼在轿辇中养了养神。

温傅仪见薛弘也没心理会自己,便是坐正了身子,也没有再多说话。

“温傅仪,你爹还真是只老狐狸。”

“咦?”

“一味在本王面前说起这些仅仅只是为了保全一对儿女,可是当年若他不将温乾筠送去我大哥那里,哪里需要如今的保全。”

温傅仪没有说话,只是低垂下了头去,好半晌后温傅仪才抬起了头来,那种无奈却是被薛弘真真切切地看在了眼里。

“我爹起初不想将我哥哥送去大皇子那方,更是不想将我嫁与你为妻。”

薛弘看着温傅仪那一脸严肃的表情,也有些滞住了,想来这其中定也是有他不知晓的事。而温傅仪的话确又说得笃定,她起先在听到温季所说时并没有出口反驳,更是没有表现出一种被疼爱,而是顺受,一种无奈下的坦然。

正想问时,却只见得温傅仪摇头苦苦一笑。

“温家欠了别人的,必也是统统要还的。”

“这就是命。”

☆、出发

第二日早朝薛弘向皇帝提出与大皇子一道前去柒洲,因着柒洲瘟情越发严重,所以皇帝虽是不乐意,但终还是点了头让他们即日出发,解决疫情,尽早回朝。

皇帝见着温傅仪与薛弘本也是夫妻,温傅仪既为一朝之将,必定也是能保护薛弘等人,便是由着她去了。

温傅仪回头戳了戳薛弘:“早知你爹这么好摆平,我也就不会去找宁寿骗这么久了。”

薛弘直想将温傅仪腰间被朝服遮挡起来的匕首抽出来架她脖子上试试。

而后回了平王府两人草草作了收拾便是准备出门。这时莲心走上前来道:“王妃与王爷一路小心。”

“莲心。”温傅仪侧了侧身子,从薛弘的身后走了出来,怔怔地看了看莲心,这才温和地笑了起来,“莲心跟着一道前去吧,这一路也没有什么能照顾王爷的起居,这些事我也做不来,带上你,也为我省省心。王爷你说是与不是?”

温傅仪虽是嘴上问着薛弘,但却是没有回过头去看他一眼,薛弘看了看温傅仪也只是摇了摇头道:“随你。”

莲心抬起头来有些惊讶地看着温傅仪,温傅仪低下头来轻轻地笑了笑,本来生得俊,这一笑竟是没有让莲心回过神来,莲心怔怔地看着温傅仪,温傅仪穿着男装,今儿穿了一身月牙白的长衣,腰间还佩有琉璃,那把匕首亦是别在腰间,虽没有薛弘高,但是那种英气亦不是人人都有的。

随即温傅仪便是拉着莲心上了轿,轿辇驶出去,便是与薛雉会和,刚到薛雉处的时候便是见薛荞也在。薛荞与薛雉说着些什么,薛雉倒也不同这个妹妹生疏,脸上竟还带着宠溺的笑。

“七哥!”薛荞一侧头便是看见了薛弘,薛弘抬起头来冲着薛荞笑了笑,而后才慢慢地走向了薛雉与薛荞。

“我本也想同你们一起去的,可是父皇不允。”

薛荞本就生得漂亮,那水灵灵的眼睛虽与皇帝不像,但是与自己的母亲容贵妃倒是像了很多,脸也生得极美,就是身段也是不输于别人的,而她的声音亦是好听得紧,点点清丽,点点灵脆。

“你本就该呆在宫里,你到处跑,省得父皇回头又罚你。”薛弘亦不同平日里与温傅仪提起薛荞时的那种厌恶,他的眼里和话里都带了宠,上前一步还揉了揉薛荞的脑袋,薛荞抬起头来冲着他也是一笑。

温傅仪打了个激灵,只觉得这皇家的人还个个都是演技派,不知道的只道是他们兄弟情深处处和睦相待,知道的人才明白他们背地里是怎样拿着刀去戳对方后背的。

真真是太可怕了。

薛荞倒是没怎么去看温傅仪变化的脸色,只是冲着薛弘撒了撒娇,这般才来到温傅仪身边:“父皇说女子就该在闺房里看看书学学琴什么的,若是跟七嫂子一样就好了。”薛荞说着还拉还了温傅仪的手,温傅仪心里就是咯噔一下,却又不敢当着面甩开手去,只得任由了薛荞拉着她。

“七嫂嫂,薛荞也想去。”

你丫去就缠着你那两个好哥哥呗,小妖精,再拉着老娘,小心老娘真抽你了!

当然这些话温傅仪是没有办法当着薛荞说的,但是就在温傅仪开始有些烦躁的时候薛荞却又是一个撒娇道:“好啦,嫂嫂与七哥路上小心些。”这般薛荞还转过头去笑眯了眼睛看了看薛雉,“大哥也是。”

说罢薛荞就是笑开了,冲着薛雉与薛弘招了招手,便是准备离开,路过温傅仪身侧的时候却又是顿了顿。

温傅仪怔在了原地没有动,好半晌才转过了身去看薛荞离开的方向,皱头竟是越来越凝重了起来,薛弘在一方唤了她一声,这般才回过神来:“来了。”

一路上温傅仪的话都不多,同坐一个轿辇的除了温傅仪、薛雉与薛弘外,自然还有原本薛雉的小书童,如今亦是生得俊俏,那就是温傅仪的哥哥温乾筠。

温乾筠没有见过温傅仪,自小被送去金佛寺的他只知道自己的父亲是前朝将军温季,自己有个小妹妹叫温傅仪,却是从来没有与之见过面,所以如今面对温傅仪的时候不仅仅是因为在场的还有薛雉,就是他们都不在,他亦是不知道如何同温傅仪开口说话的。

而温傅仪因着心事有些重亦是没有多看温乾筠几眼,这般一路上的话便是不多。倒是让温傅仪没有想到的是薛雉也并不同薛弘多说些什么。只是这样的安静却是让温傅仪觉得有些不安。

直到马车一个颠簸,将薛雉从睡梦中摇醒了过来,这般薛雉才又看了看薛弘:“生了病就好好地呆在府中,这是去柒洲又不是去玩。”

话里全是满满的责备,这让温傅仪没有回过神来,微微侧了侧头看了看薛雉。薛雉还是如先前一般坐着没有动,微眯了眼睛来看着薛弘。再侧过头去看了看薛弘,薛弘亦是玩世不恭的姿态看了看薛雉。

温傅仪的冷汗跟着就是下来了,她倒是不怕光明正大地同别人打架,怕的就是别人冲着你笑,这一笑哪儿还得了,他越是笑得好看,你越是捉摸不透他会是毒死你还是溺死你,这不知才是最为可怕的。

所以看着这两兄弟表面上的关心之心,直让温傅仪冒冷汗,而最是让温傅仪觉得不妥的还是薛雉是笑里藏刀,而薛弘却是面不改色,讨厌你还是讨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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