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发生了什么?”
“你刚元神出窍啊?”
温傅仪瞥了薛弘一眼,刚刚的确是不能对着薛弘报有一丝一毫的好感的,他只要一开口说话,她就是有心将他手脚都捆上了去浸一浸猪笼!
但是刚刚的确也是自己走了神,为了想知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温傅仪也懒得同薛弘计较,为薛弘倒了杯茶:“王爷就说吧,刚刚我的确……出了窍……”
薛弘一口茶没下得去,呛得不行,然后抬起头来像看怪物一般看着温傅仪,温傅仪也不管他那般探究的目光。
薛弘之后清了清嗓子道:“刚刚四哥说出了宁玉……”
“这个我知道。”
温傅仪一打断了薛弘立马就后悔了,薛弘的脸又绿了两分,哼唧了一声这才看向温傅仪又缓缓开了口,温傅仪直想两巴掌上前让他将话全部一次吐出来,奈何他毕竟还是一个堂堂大王爷,她小女子还是斗不过他的。
“大哥说原本那宁玉就是大哥的,借与四哥是为了平定晴洲外来的侵犯。随后大哥就是说自己的宁玉被偷了,”说到这里薛弘抬起头来看了看温傅仪,看得有些暧昧,直让温傅仪全身上下鸡皮疙瘩都掉了下来,瞪了薛弘一眼:“你看着我干嘛?”
薛弘又有些意味深长地看了温傅仪一眼这才又道:“刚刚我大哥说完这句话便是这般看了你一眼,我只是想给你讲得更生动一些罢了。”
温傅仪觉得自己从今以后开罪了谁也不能得罪薛弘,真真是太可怕了,就是这样的事情讲一讲也就罢了,他居然还要身体力行地给自己演示一遍,不是为了折腾自己还是为了给自己讲笑话啊!!!
“王爷……你继续……”
“还没看完呢。”
!!!!!!
老娘要废了你!!!温傅仪此时的心头有千万头草泥马在狂奔,直想抽出自己腰间的匕首在薛弘的身上再戳千万个洞。
无奈地摇了摇头,温傅仪也只能等着薛弘开口,薛弘逗了会这才认真地开了口:“然后大哥说,这宁玉两块合为一块便是虎符,若是那块宁玉丢了,真是在四弟那里,那还怎生得了。”
话一说完温傅仪就是愣在了原地没了动了,薛弘看了她一眼也微微叹了口气:“怎么?你便是也没有想到我大哥也是这般坦率吧?”
“不对,我觉得大皇子是想让四皇子离开柒洲,但是这个中因由,我也不是太明白。”
“我亦是这般觉得,大哥说完这句话,四哥先是愣了一下,没了刚刚的嚣张,随后就变得有些乖张,转身摔门就走了。”
“王爷是想说什么?”
“我觉得四哥的态度也有些不太对,于四哥来说,本是不应该这么快就动了怒的,这其中必也是有些……”
“你是说有隐情?”
温傅仪一说完,薛弘就是紧蹙着眉点了点头。
薛弘与温傅仪依旧是坐在房间里,也不动,直到天色也跟着暗了下来,薛弘才站起了身来对着温傅仪道一起去用个晚膳,便也离开了房间。
而在柒洲城外一黑衣男子面前站着薛荞,薛荞也着了黑衣,更是衬得她的皮肤雪白,她抬了眉来看了看眼前的黑衣男子,温温婉婉地笑了笑。
“进展可好?”
“甚好。”
月亮隐了下去,薛荞上前,拥抱了那黑衣男子:“阿荞甚是想你。”
☆、金莲
随后的几天里好似谁也没有提起过那日的事情来,大家都默契地缄默着,但是重重心事也不是说能忘却就能好似没个正形的,然而和大家的日思夜忧不一样的还是温傅仪同薛弘。
薛弘依旧是慵懒了模样,好似本来就不是自己兴高采烈向皇帝请求而来的,倒是被几个哥哥逼迫到这个鬼地方来的一样,直让温傅仪将他唾弃了千万遍。
而温傅仪也像个没有正事儿的人般常常跑到枥棠那方去看看,那些个老大夫们一看温傅仪来就是哆哆嗦嗦的,支支唔唔道声王妃,便也不再说其他的了。温傅仪自己想了想也觉得是了,这些个老匹夫们在一起研究了好几日了也没见捣鼓出个什么东西来,有些怕了她也是应该的。而她竟是不知这些老头子们也只是怕她一个不小心,拔了剑来,他们这些本来都是半截身子在黄土的人怕是连整个人都快进去了吧。
枥棠倒是看在眼里笑嬉嬉地看着温傅仪过来,这些日子下来,枥棠好似好了许多,精神也比之前好了起来,笑起来也是甜甜的,可是每次温傅仪一过来,她就是先笑上一笑,接着就催促着温傅仪让她赶紧离开。
温傅仪哪里又肯依,安安静静地坐在枥棠的身边,枥棠也拿她没了办法,便是自己做着自己手上的事,也没再多说些什么。温傅仪倒也是极为安静地坐着,看着枥棠熟稔地熬着药,然后将其倒入碗中给那些生病的人送了过去,看着看着温傅仪就是觉得困了,许久后枥棠才站起身来,轻轻地拍了拍温傅仪的肩,让她随着她一道进了房间里。
温傅仪知道枥棠该是有话同自己说,困意立马就去了一半,又给自己倒了杯茶,因查出了这水中有问题,之后城里人所用水都是来自更加远的城外,这水质倒也还好,就是这路途远了些,城里人大多都得了疫病,是不允被放出城的,只能让次薛雉和薛弘所带过来侍卫帮着城里的人去城外搬水,这一天来来去去好几次,也是极累的一件事了。
“傅仪,我的确是好了许多了,这其中有我治疗得早得原因,但是我找到了一种药材能够将这病情给抑制住。”枥棠一说完温傅仪的眼睛就是亮了起来,直勾勾地看着枥棠,枥棠也是微微一笑。
枥棠的确长得极为好看,细长的眉,微微一笑就是一扬,这个年纪的天真却也显了出来,从小两人便是一起长大,温傅仪倒也是将她当了妹妹去。
“可是傅仪,”枥棠说到这里稍稍停了下来,抬起头来看了看温傅仪,这两个“可是”二字却是让温傅仪心下一抖,也是知道枥棠是碰上难处了,忙坐直了身子看向枥棠,枥棠先是微微叹了气,这才又接着道,“这药材是师父一直放在我包裹中的,是金莲花。”
“等等,枥棠,这金莲花可也是有毒的。”温傅仪虽是对药材不甚精通,但是多多少少也是知道些□□的,不仅是皇宫的王亲们不能接触毒,就是做为一军之将,也是有被敌方所毒死的,所以温傅仪虽是不喜这些东西,但是多少也还是有些捉摸的,不精通,却也是知晓的,更别说打小同枥棠在一起耳濡目染得多了,知道些就更不为过。
“它虽是一种毒,但是毒性微薄,一两朵花是不会致死的,相反的它倒还能清热解毒,若是用得好了,是可以慢慢地将这些毒性给解掉的。”
枥棠说完将自己包里还剩下的几朵金莲花拿出来给温傅仪看了看,那也都是些干花了,但是金莲花的确也算是长得漂亮的花了,花形近似喇叭,萼筒细长。可这花喜冷凉湿润环境,今还没有入冬,这金莲花亦是难找得很,就是有些茶庄所卖的干花来做茶饮来的也是卖得极贵的,所以温傅仪便是懂了枥棠讲不出来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