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傅仪一见好马眼睛也跟着亮了起来,只是薛弘有些不高兴地侧过头去瞥了宁寿一眼,宁寿仿若不觉,眼观鼻,鼻观心地站着。
正待温傅仪欲翻身上马的时候却是被一双手拦腰抱了下来,她回过头去看了看薛弘,薛弘笑得花枝乱颤:“傅仪今日着了女装,怎好骑马?”
温傅仪想了想,觉得薛弘说得有道理,转身就跑:“我去换衣裳!”
薛弘吓了一跳,又将温傅仪抱了回来一丢就是翻上了马背,不及温傅仪反应他也翻身上马:“这样便好了,出发吧。”
一路上温傅仪始终没有回过神来,她微侧头也只能看到薛弘的下巴,有唇角微微扬起的弧度。
“王爷,你是想吃豆腐吧?”
温傅仪说得正儿八经,驾着马的薛弘险些没有掉下去,只又搂紧了温傅仪几分,扬了马鞭,市集之中人虽是多,可薛弘驾马驾得极好,竟是又快又不伤路人。
不久二人到了将军府,翻身下马的当口,早有人出来迎接,温傅仪一见是岳伯就笑开了眼,岳伯却是微瞥了眼温傅仪,走至薛弘身侧道:“府上接到消息说王爷与将军都会回来,可……怎的未见到将军?”岳伯说罢还有些敌意地瞥了眼温傅仪的裙裾,哼,放着咱们将军不要,还大大方方地带了其他女子回来,简直没将将军府放在眼中!
“岳伯,我是傅仪。”温傅仪上前拉了拉岳伯的袖摆,岳伯这才回过头来仔细地看了看她,一看之下吓了一跳,忙行了礼:“将……将军……”
温傅仪笑了笑,没置他话,让岳伯带着他们二人进到了府中,府中依旧,只是听说温季与齐老都在后院里等着自己,遇是临近了温傅仪越是有些惧,只拉着薛弘的手死劲地掐着。
一步入院子就是见温季与齐老喝着茶对弈,身后站着毕连成,枥棠为下棋的二人斟着茶。
温傅仪戳了戳薛弘,示意薛弘上前去,薛弘无奈,便是依着她上前行了礼,下棋的二人都停了下来,回过头来看着薛弘,毕连成也看了过来,但与这二老愠怒的表情不同的是,他的眼中全是震惊,之后竟也都是不可至信。
“王爷怎的还能在岳父面前带其他女子来。”温季的话里带着对薛弘的不满,愠怒之味满满。
“爹呀,莫不是你连儿子我也识不得了。”温傅仪的话刚出口,莫说是温季、齐老了,就是连枥棠也都张大了嘴来看着这开了口的姑娘,最先反应过来的倒是枥棠,她忙放下手中的茶壶走至温傅仪的身边,围着温傅仪转了两圈:“真!果真是姐姐,这般一打扮还真是漂亮得紧。”
温季与齐老看到枥棠又跳又笑地围着温傅仪,这才回过神来。
温季率先站了起来,哭丧着脸,直吓得温傅仪一跳,想着定是自己的罢黜让自己老爹难受了,这下自己的日子怕是不太好过了。
“我的儿啊!你怎的成了这副鬼模样啊!”
温傅仪倒,鬼模样?!就现在的自己来说是个鬼模样!?那以前那个男不男女不女的温傅仪又是个啥??温傅仪抚额,此刻的她只想静静。
毕连成与薛弘看着温傅仪那无奈的模样都是笑了起来,只有齐老拉过了温季,免得他继续丢脸:“不是有正事说吗?”
“没错!温傅仪你给你老子过来!你说说,将军之位是如何没得,手中兵权怎的就交了出去!”
温傅仪想,该来的总是会来,倒不如让温季继续说着自己的鬼模样!
此般薛弘走了过来,将温傅仪拉到了自己身后,这才看了看温季与齐老:“今日我与傅仪回来,就是想与岳伯和先生商量商量此后的事该如何。”
温傅仪在薛弘的身后一个劲儿地附和点头,看得薛弘心头美得很。薛弘又有些敌意地看了看毕连成,冲着毕连成笑了笑,毕连成低下了头去未再抬头。
温季站了起来,走在前方,边走边不住地摇头,他有些心痛地回过头来看着温傅仪。
“儿啊,男扮女装什么的,还是不要的好啊!你爹我看着别扭啊。”
“温季!我要杀了你!”
“谋杀亲爹啊!!!!”
齐老两个石子飞出去:“你们两个给我闭嘴!”
温傅仪与温季不胡闹了,薛弘拉过温傅仪轻声问道:“这齐老才是女扮男装,是你娘吧?”
温傅仪不吭声,只见齐老的眉心跳了跳!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把上一章当作这一章发了,事后才发现,我也是被妹子提醒才发现的,哭瞎
☆、东宫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本人疏忽,将上一章掉了,这一章接着会接不上,被妹子提醒才反映过来将上一章翻出来
给你阅读带来的不便,请见谅,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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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温傅仪被困在平王府,温季放了狠话,若薛弘敢将温傅仪放出平王府胡闹,他就是敢让二人和离,将温傅仪捆回将军府去。
薛弘听了这话哪里还敢忤逆了岳父的意思,一出了门就吩咐了宁寿道:“莫让王妃出了王府,出了什么差错,特别是让我家岳父知晓了,回头小心着你的脑袋。”薛弘说罢点了点头,小声又道,“不怕,反正傅仪想换了你想了许久了。”
这头的温傅仪一直蜷在被子中不肯出来,下人来唤是否用膳,温傅仪也不理,只看着自己的床幔怔怔地不知在想些什么。待到宁寿来到房门外,拿了眼睛一个劲儿地想向里瞧,生怕一个不注意温傅仪就是给跑了,那他岂是饭碗没了,连这脑袋也是不想要了。
这些日子以来,南讫传得最多的就是新任储君薛雉,起先温傅仪只是从薛弘的嘴里听过,那倒没甚感觉,直到从其他人口中得知的时候,温傅仪甚是想冲到东宫,先杀了薛雉,再拐了温木,去他娘的薛荞。
可再有宏大的理想也都是枉然,温傅仪被禁了足,温季吩咐她哪里也不能去,若不是薛弘在旁斡旋,怕是连这平王府也是不会让她回去的。
因着被禁了足,温傅仪心头也甚是不爽,只呆呆地盯着床幔,哪也不去就哪也不去罢,她甚至是连房门也都不出了,丫鬟们说起来为她送饭,她也不理。
薛弘上完早朝回到房中,问过之后才知温傅仪还是如前几日一样,连房门也不出。听罢就是笑了笑,挥了挥手谴了下人就是自己进了房。
他看着温傅仪蜷着脑袋将被子捂得死死的就是笑出了声来,这些时日就是越来越冷了,薛弘早让人在房间里生了火龙,他怕温傅仪冷着,就是又多加了两床被子。
“给你买了些包子回来,快趁热起来吃罢。”
“不想吃。”
这几日温傅仪的不想吃说透了也都只是在耍脾气,当薛弘把包子放至温傅仪的面前时温傅仪的眼睛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薛弘笑笑,拿着包子就是塞进了温傅仪的嘴里,温傅仪看了眼薛弘,这是你逼我吃的,不是我自愿的眼神,“不耐烦”地将四个包子都入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