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等!”王良低吼一句。
石毕的语气也是焦躁的:“你确定要在这里和我吵?要辞职我批。你还想怎么样?”
王良咬着牙,想咬人。
然后他就真的咬了。
“嘶——你疯了!”石毕挣扎着,王良咬着他的肩膀,是发狠的力道。
石毕吃痛,只是幸好这时候设计所的同事都吃饭去了,他们在的地方还算隐蔽。
“你……嘶——”疼痛钻心。石毕没挣扎,因为他被王良紧紧地抱着。
远处有同事的说话声靠近,王良终于松了口,拉着人就走。
石毕看着自己被拉上王良的小尼桑,看到小尼桑飞速在城市里穿行,看到车子停在他们的住的小区楼下。王良把他拉进电梯,暴力地开始亲他的脸,扯他的衣服。
石毕象征性地挣扎了会儿,不动了。
“这婚我必须要结,这也是我欠你。以后我们两清,我明天就搬回家住,以后别缠着我了。”
石毕对咬着他锁骨的人说。王良听了愣了愣,动作慢了下来。
“叮——”电梯到了11楼。
门打开了。王良把石毕拉了电梯。石毕很自觉地开自己家的门,王良跟了进来,把门关得很响。
“你那个老师呢?”
石毕往房间里走,拿了瓶乳液丢给王良,自觉地在脱西装衬衣。
他知道王良要干什么,他是欠他的。
“我问你,你那个喜欢很久的老师呢!”王良提高了嗓门吼道。手里的那瓶东西他只觉得讽刺,已经快被他捏碎。
石毕坐在床边专心地解纽扣,一脸的无所谓:“她孩子都能打酱油,而且我家人不同意。不想折腾了。”
王良冷哼,看着石毕露出好看的锁骨还有胸口白花花的肉,心里是又生气又焦躁又饥饿。
他想打人。还是忍住了。
“你他妈的娶那个女明星能幸福吗?”王良不知所措的只会骂人。
石毕抬头冷冷地弯着嘴角:“都是利益婚姻,感情可以慢慢培养。和谁结都要结婚的。”
王良握着拳头,只觉得血气都往脑袋上涌:“我问你,那么久了,你对我一点点,哪怕一点点的喜欢,有没有?”
“……”
石毕没回答,低着头好久没有回音。
“你到底做不做?不做我回去上班……嗯——唔……”
粗犷的动作和压迫感一下子都涌向了石毕。
石毕被王良狠狠地压在了身下。王良是真的生气,动作又狠又粗暴地撕扯着他的衣衫。石毕从来没有这样的经验,他只想着放松要配合,不然一定会很惨。
过了这次,他和王良就真的不会再有交集了。
身体的疼痛从来都不是最重要的。
而那些他觉得很重要的东西,从小到大他都没有办法用自己的双手去抓住……
就这样吧。
哎。
卧室里的窗帘关得严严实实。
雾雾的光线衬进屋子里,照着床上赤裸着紧紧贴在一起的两个人。
石毕的腿被扯成了异常羞耻的角度,身体里是王良在疯狂地挺近离开。
他嘴角应该被咬破了,现在正微微地长着,发出他并不熟悉的呻吟声……
王良没有什么废话,一切都靠本能地在摸索。
只有在进入石毕之前,狠狠地气势实则很温柔地亲了他很久,在他的耳边不可闻的说了句:“你tmd个我放松别,被弄伤自己……”
王良的脸贴在他耳边的时候,脸上湿湿的。
石毕只是紧紧地搂着人,感受着呼吸,等待经受着侵入。
其实王良很温柔。
就算他强行让他摆出羞耻姿势的动作很粗暴,但是在身体里的动作一直都小心翼翼。
身上会疼,也很烫。
石毕并不觉得多难熬,很快,疼痛就变成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他的胸口正一阵阵地涌动着什么,而且越来越强烈。抱紧人的双手,不自觉地搂得更紧了。
……
或许是前一天一晚没睡,或许是太久没吃东西,他很累也很困。
石毕随着自己在王良的率动里,只觉得身体飘飘然地越来越舒服和暖和。
意识也慢慢地涣散了……
他想到很多年前小雪老师走的时候,他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有人爱他,对他好。
其实世界上还是有爱他的人的。
王良就是这个人。只是——
他们两个好像总是不对盘。首先,性别就不对……
现在这样或许是最好的。他一点也不觉得委屈和屈辱,相反的,是他辜负了这个人。
其实是会有点舍不得的,如果王良不说破,王良不对他做这些,他们还能和以前那样。他就住在他的对面,每天一起上班下班,饿了会跑来撒娇要吃的,忙了无怨无悔地和他一起加班……
只是感情就是这样,付出了就想要回报。得到好处了,就想要更多。人是自私贪婪的动物,永远都不会知道满足……
“石毕,石毕,喂,喂,醒醒……”
“唔……”石毕突然倒吸了一口凉气。意识清晰了些,看到王良抱着他,在亲他,喊他。他的眼睛红红的。
“你……别憋着……对身体不好,射。出来……”
石毕迷迷糊糊地蹭着王良有些干燥的嘴唇。
这才发现,自己身下硬硬地被王良来回地按搓着,那里涨涨的有什么喷薄欲出。
“唔……嗯……”石毕从来没有被人抚摸要害的经历,他有些恐慌地往王良身上靠。
王良作势把他拉了过来,让他的头埋在他的肩窝里,亲着他的额头……
其实这样的抚弄很舒服,石毕只觉得搂着他的手臂很结实,很有安全感。
而自己正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
石毕一发泄出来,就昏睡了过去。
最后的记忆里,是王良的大手抚弄着他高潮后他有些痉挛身体,一下一下地拍在他的身后像是在赶走他的恐惧和疲惫。
石毕做了很长的一个梦。
醒来的时候他不记得梦了什么,只记得梦里粉粉的蓝蓝的,像是有什么好事发生,那里有两张很好看的笑脸……
王良走了。
身体变得很奇怪。
客厅的桌子上有一盒已经冷掉的外卖。
石毕坐在饭桌前吃了半盒冷冷的饭菜,还缓过力气来,慢慢地走去浴室。一个没站稳还在摔了一下。他自己爬起来,看了看膝盖没事,继续走。
……
王良找麦柯喝酒。
喝得不省人事,哭天抢地地骂自己是畜生不配当人。后来喝高了,还拿玻璃酒瓶要砸自己的脑袋。
麦柯吓得半死,好不容易人被他和酒保合力压住了。他赶忙摸出手机找人帮忙,他真怕王良回家会自残。
王良手机也没带,麦柯找不了他的家人,眼看王良又拿酒瓶砸自己脑袋。麦柯拨了个号码——
“滕诚,你的管家是不是有功夫,能不能借我一下,我在xx酒吧,我朋友他——啊——”麦柯的手被王良乱挥的酒瓶砸了一下,电话被打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