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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岁我们一起初恋(30)

Shane不耐烦地摆手转过身背对他姐姐。这一转身却看到了爷爷。爷爷不知何时来到他的身后,此时正非常认真的看着他。爷爷的脸色有些发青,眼神眯成紧紧的一条缝,从那条缝里射出的目光很容易给人造成凶狠的感觉。Shane打了个哆嗦,感觉自己好象一下子被刺穿了。

他犹豫了,他有种不详之感,他觉得这个家庭的男性成员也许远不象女性成员那样容易接受这种事,而且他们也会更难对付。shane决定对爷爷置之不理,硬着头皮上楼去。意念刚动,爷爷立即察觉他的企图。“这是真的么。”爷爷直接问,语气竟不象目光那样凶狠,反而还有些有气无力。

Shane佯装没听见,抬脚便走。

爷爷提高声音:“这是真的么!臭小子!”

Shane只得停下来,他左右看看故作迷惑:“你在跟谁讲话,爷爷。”

“少装傻,我要听你亲口承认!”

“承认,什么?”shane立即看脚尖,他毫无底气的语调与神态如实地出卖了他。

爷爷不客气地说:“瞧你这熊包的样子,怎么可能去做那样大胆的事!”

Shane立即抬头看他的爷爷,被说成是熊包让他很不爽,他象被刺到的刺猬一样立即回击:“谢谢你们关心我!但是这是我自己的事!与你们无关!”

爷爷眯成缝的眼睛立即瞪大,半天没说出话。Shane忽然露出的狰狞面目让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冲动地说了心里话,Shane却更不好过,他烦恼不堪地看着爷爷脸上的表情。

爷爷呆了一会儿竟不计较,他轻轻地指指楼上:“真的是Nicky么?”

Shnae沉默不语。

“真的是那小子么?你知道么,我看着他长大,从小到大他在我这里的时间比在他自己家里都长。我爱他一直象爱你一样,你们小的时候我就想让你们认识,希望你们能够成为亲密的好友,但是你们竟亲密的这么出乎意料!”

Shane再次低下头,恨不得自己有隐身法,能够立即消失。不知道什么原因,他觉得面对爷爷比面对妈妈更让人难堪。

爷爷叹了口气,语气也缓和了一些:“不过有一点,你和我的想法是一致的。”

“?”

“若你一定要在男人中选,nicky确实是首选。”

Shane抬起头盯住爷爷,一时没有搞清他的意思。爷爷挑了下眉毛说:“nicky是我见过的最让我喜爱的男孩,这样可爱的人放过了岂不可惜。”

怎么?shane瞪大眼睛看着爷爷。

“这么惊讶?难道你不同意么。”爷爷象嘻皮士一样的说。

Shane松了口气,闹了半天,爷爷原来并不是阻挡他的劲敌,真是虚惊一场。Shane不由自主露出笑容,最后索性开怀大笑,他恢复常态后对爷爷开起玩笑:“你最喜爱的男孩不是我?我可很不高兴,必竟我才是你真正的孙子。”

爷爷并不配合他的得意忘形,专而又严肃起来:“你真的打算坚持下去么,孩子。”

Shane重重地点头,事到如今他已经狠下心来。耳朵里听到爷爷高亢的一声笑,然后便开始长篇大论地:“五千年前的古埃及人认为,爱同性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子汉,那是勇敢的人才会做的事……。你以为你的爷爷愚昧又无知么。尽管古人的观点非常偏颇,但有一点是对的,懦夫是不敢走这条路的。我相信你正在选择做一个勇敢的人。”

爷爷的话渐渐震惊了在场的人,沙发上几乎睡着的Mark也坐起来。

“所以,不必在意那些懦弱而又偏见的人的看法。不要犹豫,既然选择了就要坚定。”爷爷说完做了一个握紧拳头加油的手势。

Shane被爷爷戏剧性的变化和滑稽动作惊呆了。爷爷以为shane会为自己精彩的演讲表示激动,然而shane一直象一个呆瓜一样张着嘴瞪着眼睛没什么反应。shane的姐姐见状立即跑过去拥抱亲吻爷爷,对爷爷大加赞美。

头顶上传来轻微的响声,Shane抬起头看上去,是nicky站在楼梯的尽头阁楼的门边。

Nicky简单地穿了shane一件宽松的衬衫,阳光恰好照在他的身上,浅黄色的头发和雪白的衬衫都反射了光芒。Shane抬着头望着他,一下子感觉好象回到十年前的那个下午,那个发现了天使的日子。

其实,阳光一直都在他们的生活中,也许,本来就没有什么好阴郁的地方。

“nicky,今天是晴天。”shane对nicky说。两个人对视无声地笑起来。

“都伯林一直都是晴天。”

忽然Nicky转开眼神看向门外。微开着的门忽然被全部推开,伴随着伯恩妈妈的声音:“你的孙子不会是懦弱的人,但是我相信我的儿子并不会追求愚蠢的勇敢!”

伊娃追进来拉住伯恩妈妈的胳膊。

Shane爷爷并不理会忽然闯入的人,他坐下来端起杯子搅着杯中的东西。

Shane的姐姐惊奇地问:“爷爷,你的墙壁隔音这么不好么?轻轻的几句话邻居都能听到?”

伯恩妈妈高声地说:“只有你会讲大道理吗?我也能讲的很感人!说什么这是勇敢人的游戏,勇敢不是莽夫愚蠢的口号!勇敢的尽头若是光明,那么应该勇敢。他们的这种勇敢会给他们带来什么?他们还真的只是孩子,不能了解还有几十年的人生需要走!那多难!”

伯恩妈妈讲完后,屋内一片寂静,除了伊娃拉她的袖子竟无一人给她反应。她激动地打量每一个人:“我真想不到你们全部都纵容他们!”

大家依然报以沉默,伯恩妈妈抬头看向楼梯上的nicky。

“nicky,那不是什么勇敢!那样做是极其自私的!”

Nicky不言语。

“你不会让你的妈妈伤心,对不对!”

Nicky依然不说话,却垂下目光。

屋里更安静了,爷爷连茶杯也不搅了。Mark忽然咬了一大口苹果,‘咔嚓’一声把大家的目光都吸引到他身上。

“nicky~。”shane首先开口说话。“有一点爷爷说的很对,不论我们想怎样,都应该坚定方向,而不是犹豫不决。nicky,现在告诉我,你要选择坚持还是放手。”

Nicky很惊讶,他没想到shane要他在这种时候做出明确地态度。他有些慌乱地看着shane,但shane毫不妥协,nicky极快地扫视了一下那些看着他的人,目光最后定格在痛心疾首模样的伯恩妈妈身上。

“告诉我。”shane坚持。

Nicky动了动嘴说:“你不是说要和我去美国么。”他的声音很小,但是对所有等待他回答的人们来讲,已经足够听的清楚了。

“我决定不去了。”shane想都不想就这样回答。

屋里又安静了,连mark都停止了吃苹果。大家都很吃惊的模样,唯独伯恩妈妈松了口气。

“什么?”Nicky不解地看着shane。

Shane神情自若:“有一个真相我从来都没有告诉你,我想现在应该是说出来的时候了。”

大家刷地一起看向shane,等他说出什么秘密来。nicky的脸因为疑惑而显得有些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