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仪式’结束后,Grissom向大家介绍谢雷:“这位是我的学生。”
Greg Sanders耸耸肩:“我们认识他。他是我们案子里的嫌疑人。不过现在解除了。死者可以确定是自杀。”
Grissom随及表明来意,他正是为了了解迪瑟尔之死的案子而来的。Catherine很配合地向他介绍:“这个案子是由Willows和Greg办理的。现场我也去过一次。排除了意外事故,最后所有证物都指向自杀。”
“带我去看一下证物。”Grissom思索着说。
Warrick Brown带着Grissom和谢雷先去了法医室。
Grissom重新检查了迪瑟尔的尸体,对脖子上的伤痕仔细地观察,一条很粗的紫黑色的勒痕来自于吊死他的那条绳子。然后他又看了血液化验报告以及现场的照片。
看完所有证物,他又重新回到了尸体旁边。
谢雷一直跟在Grissom身边,不离左右。看到迪瑟尔变成青灰色的身体,谢雷就忍不住眼泪。这一切没有逃过Grissom的眼睛。
“你们感情很深。”Grissom问。
谢雷点头。
Grissom没有再问,他已经从报告中得到迪瑟尔是同性恋。
他用放大镜来看迪瑟尔脖子上的伤痕。然后他对验尸官Al Robbins M.D.(艾尔·罗宾斯博士)说:“这条淤痕相当宽,似乎中间的痕迹不像两边那么均匀,你有没有发现?”
Al Robbins是个满头白发的幽默老头,他点头道:“发现了,被吊死的人虽然死的很快,但他们通常会死前三到四分钟内拼命挣扎,挣扎的过程扭动绳子使脖子上的伤痕也不均匀。”
Grissom却皱起眉头:“你有解剖他的咽喉吗?”
“是的。断裂的舌骨已足以说明他是被吊死的。这个你比我还清楚。”Al Robbins说。
“我们再来重新解剖一下。”Grissom要求。谢雷看到他们重新要打开迪瑟尔颈上那条缝合的刀口,他立即转过身去背对墙壁。
耳中听到Grissom在对Al Robbins说:“你能解释这里怎么了吗?”
Al Robbins一边观察一边说:“似乎有人压伤了他的咽喉和气管,留下了一点痕迹,但你知道这种情况不可能致命。”
“是的,这种情况不能让他致命……可这是怎么造成的呢。让我再来看一下外部伤痕……” Grissom说。
谢雷闻到了血腥味,他推开法医室的门冲到走廊中弯下腰来,大口呼吸。他妈的!他心中愤恨,眼泪从他的眼里滚落下来。再次抬起头看到Willows正站在他面前。
“是你找Grissom来介入这个案子的吧。”Willows说,“假使迪瑟尔真的不是自杀。你就是会是第一号嫌疑人。”
“是的。”谢雷把眼泪擦掉。“我会成为嫌疑人。别人也会。”
解剖过尸体之后,Grissom把参预案子的CSI和谢雷都叫进了法医室,然后他有些激动地说:“我要给你们做个实验。这需要你们有人自愿来扮演被吊死的死者。”
谢雷举手。
Grissom取出一条细绳从后面勒在谢雷的脖子上,并嘱咐:“如果你觉得你就要窒息了就拍打我的手臂。”随后他加大了力量,那条细绳在谢雷的脖子上收紧,谢雷开始感觉难过,他的咽喉仿佛要被勒碎,推着他的舌头向外挤压。谢雷的眼前猛然出现迪瑟尔的影子,大睁着眼睛望着他。
Grissom很快松了手,他只不过是为了借谢雷的脖子制造一条细绳勒过的痕迹,然后他取过一条和吊死迪瑟尔的那条一样粗的绳子,重新勒住谢雷的脖子,慢慢勒紧。谢雷感觉一股更强大的力量在挤压他的生命。他的眼前出现迪瑟尔嘴角的那一抹仿佛嘲讽生命的讥笑。
Grissom的实验结束时,大家都恍然大悟,那条粗绳掩盖了前面那条细绳造成的痕迹。
Greg Sanders说:“他是先被勒死再被吊上去的吗?可是……这还是不能解释为什么他的身上没有被托举的痕迹。”
Al Robbins反对:“他确实是被吊死的。只不过上吊前他曾被一条细绳勒过脖子,但那不是他死亡的原因。”
“他被吊死之前,还被人勒过脖子?”Willows很疑惑,“可是为什么不直接把他勒死呢?”
Grissom 沉思着说:“那样还怎么制造自杀的假相呢?”
“可是如果不勒死他,他会反抗。不会没有搏斗的痕迹。”Willows说。
Grissom 将那份血液化验报告举到眼前:“这份报告中说他的血液里有少量酒精和少量思诺思安眠药。”
“但这些东西含量少的都不足以让他有什么感觉。”Willows说。
“有些安眠药在酒精的作用下,会在短时间内药力猛增,然后又很多恢复正常。”Grissom又拿起前面的那条细绳:“再加上短暂的缺氧,会发生什么情况?”
Willows幽幽地说:“会让他暂时昏迷。”
“可是。”Greg Sanders还是纠缠在尸体没有托举痕迹这个问题上,“就算是把他用细绳先勒昏过去了,要把他吊到绳子上,还是得把他举起来……”
“我相信现场的绳索一定绑的很有趣吧。”Grissom说。
Willows点头:“是的。绳子绕过房梁又绕过床架,系在床头后面……我明白了!凶手先把绳索套进了昏迷后的迪瑟尔的脖子里,然后用绳子经过房梁把他拉起来……到他的脚刚刚离开地面。他太重了,凶手不想再往上拉,他把绳子在床头后打了一个结……这就解释了为什么他的脚离地面那么近,而不像大多数自杀者那样至少有一个矮凳的距离。”
“所以。”Grissom做总结。“我的学生谢雷的观点没错。迪瑟尔不可能是自杀。”Grissom转向谢雷用一种同情的目光看着他,他望着谢雷的脖子说,“这个实验的勒痕过两天就会消失了。”
谢雷很感激:“你搞清了迪瑟尔死亡的真相,即便要在我身上制造更多的痕迹也没有关系。”
Grissom的目光忽然定格在谢雷的颈上。“可以吗?”谢雷还没有表示同意,Grissom已经解开了他衬衫最上面的那两颗钮扣。
“你这里的痕迹是怎么弄上去的?”
谢雷低头看,他的脖颈下方,锁骨的位置,一片正在淡去的暗红色。他摇头。“我不知道。可能是刚刚躲汽车时摔到……”
“不可能。”Grissom否定,“这个痕迹至少在你身上四十八小时了。它开始淡化。”
其它几个人也围上来看谢雷的脖子。
Willows用手臂比划,他拉过Greg Sanders从后面用手臂勒住他的脖子来演示,同时对谢雷说:“你脖子下面的痕迹就是这样留下来的……我相信在死者死亡的当晚,你隐瞒了很重要的事……
第11章 内务处警官之死(十)
正如Warrick所说,
排除了自杀,谢雷就会成为第一号嫌疑人。因为在死者死亡的时间,他正在凶杀现场的房子里。
迪瑟尔的死亡结果得出之后,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谢雷身上。
对于把细小痕迹当成破案的宝贝的CSI警探来说,谢雷身上任何细节都成了关注的对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