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雷在医院被守护的很严密,到了夜晚,也会有辆警车显眼地停在医院门前。两批警察轮流地守在谢雷的病房门前。佟阵更是会在晚上以这个堂而唐之的理由住在谢雷的病房里。
“看看电视吧。”佟阵将削完的苹果塞进自己的嘴里,一边打开了病房的电视机。“应该会有许多相关的报导。”
电视打开后,便看到一个长得宛如一只雄鹰般目光锐利、表情刚毅的脸。竟是Gilbert Grissom(老G)。从电视上看,他的脸即让人害怕,又让人信任。
“市民们,这就是正在追捕的那名逃犯的照片。”Gil bert Grissom(老G)指着屏幕上的文森特的一张大照片:“这就是文森特.德里克警官的面部特写。他杀了一名警察。还涉嫌参与了另外几件更为凶残的杀人案。这个人现在很可能就在市区里活动着,我们的市民需要拿出勇气和力量,协助警方将这个罪犯逮捕归案,绳之以法。”
谢雷望了一眼佟阵:“这是什么节目?”
“临时插播的消息吧。电视台可能是觉得Grissom对市民更有号召力。”
电视上随后出现的一位女主持人对几个临时的观众模样的人问道:“如果你看到文森特.德里克,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不要接近他。这个人非常的危险。各位观众,如果你要是发现了他,你会怎么办?”
“拿起手机,向警察局报告。”一位妇女说。
另外一个观众听到提问后,回答:“记下他的车牌号码。”
观众们随后齐声喊道:“提高警惕!积极行动!”
电视屏幕的下方黑了一条,出现热线电话号码和网站的地址。
……
他们随后又一起看了当晚播出的Gilbert Grissom(老G)最新一期的讲座,恰好提到了这个案子。
“我倒是挺喜欢他这一期的讲座。”谢雷望着电视说。
“这是重播,昨天就播了一次了,之后,热线电话就爆满。”佟阵说。“可是又有多少合乎逻辑的推理呢?”
“节目还不错。它告诉那些认为自己没有能力的人们勇敢地站出来,做点什么。如果卢比.佛罗伦斯能懂的这一点。文森特不会还至今逍遥法外。”谢雷说。转过头来时,发现佟阵的肩膀上正夹着手机。“你在给谁打电话?”
“迪瑟尔.霍伦。”佟阵说。
“什么?”谢雷惊讶地看着他。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呃,我不是在给阴间打电话。我是在给电话局的莱娜打电话。让他给我调出来迪瑟尔生前的所有通话记录单子。”佟阵说,转而又说到关于Gilbert Grissom(老G)这一期讲座的看法,“不管怎么说,关于鼓励人们有勇气做斗争什么的,如果有人看了节目后,便自以为了不起,干出什么蠢事,送了命怎么办?”
“如果有人因为软弱无能,愚不可及,连这种节目也不看,最后一命呜呼了怎么办?”谢雷反驳,“你是想确认迪瑟尔的死和文森特到底有没有关系吗?”
佟阵点点头:“看看他们之间到底有没有来往。”
手机那面终于打通了。
“对不起,佟阵探长,让你久等,有什么事吗?”电话里传来一个甜美的女人声音。声音有些高亢,连谢雷都能听到一些了。
“喂,莱娜,我需要拉斯维加斯市一位用户使用电话的情况记录。”
“有批文吗?”
“没有。”
“那可不行。”
“啊……是,不过这个人已经死了。谁会给你惹麻烦呢?”
“他的家人呢?”
“一个死了,一个正在监狱里。”
“律师事务所呢,他们也同意吗?”
“我正是为了甩开他们才直接找你的,莱娜,这点小事不会把你送上法庭的。”
“可是……我不能给你提供这些信息,我……”
“我明白你的难处,只是心里对你怀着一丝希望才打电话找你的。”佟阵说。
莱娜犹豫了一下,让步了。佟阵瞥了一眼谢雷,不知道他能不能听出来莱娜是因为倾慕他,才这样帮助他。佟阵将迪瑟尔.霍伦的电话号码告诉了莱娜,然后终止了通话。
“你想干什么呢?”谢雷问,“你不认为文森特是杀死迪瑟尔的凶手,现在是想充分证明这一点?”
“迪瑟尔的案子显然和文森特对不上号。迪瑟尔的死亡现场搞的太干净了。你再看看文森特是怎么做案的——用棒球棒打死杰瑞,用铅管把菲尔.肯尼迪打个半死,对着卢比.佛罗伦斯的胸口开上几枪。根本不讲什么策略,不耍什么手腕。”
谢雷思考着说:“但如果迪瑟尔发现文森特是个爱滋病病毒的携带者……”他摇了摇头,自己否认了这些可能性。迪瑟尔从未对他提起什么文森特和盖尼尔,他相信他的死应该与这个案子是无关的。他暗暗的叹了口气。看来这个线索确实是不对的。
谢雷瞟了一眼坐在床边上的佟阵说:“真是奇怪的事,还有什么线索能继续查下去呢?”他在暗示佟阵要关注二十年前和道尔有关的那件威格尔.李斯特家发生的惨案。
佟阵正在专注地思考着什么,感觉到他的手被谢雷拉住了。
“今晚我们住在一张床上吧。”谢雷轻声说。
佟阵惊讶地抬起头,望着谢雷故意诱惑他的眼神,不由地笑起来,学着谢雷讽刺的语气说:“受了伤,你也‘色心’不死吗?不过……正合我意,我会让你心满意足,呵呵,谁让你是为了我而受伤的。”
“既然你还懂得知恩图报的道理。”谢雷诡异地笑,“不如,主动献身一次。我要尝尝在上面的滋味。”
佟阵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了。
第101章 最亲近的凶手
“我不要。”
佟阵非常坚决地摇着头,
可是他越是摇头,谢雷越是纠缠他。
两个人看起来完全不顾及病房的外面还有守护的警察——他们随时可能从门上的玻璃望进来一眼。
虽然床边拉上了白色的隔帘,依然能一目了然地看到病房里的两个人已经爬上了同一张床。这样的贴身保护,着实是‘周到’之极。
不过那些警察只会盯着门外的事,知道病房里有一位探长亲自守护,便不必关心里面的事情了。
谢雷用未受伤的那只手臂,缠着佟阵的腰。“就一次,一次好了。”
“不要。”佟阵一脸严肃。
谢雷主动解开佟阵衬衫上的钮扣,同时露出一脸狞笑:“我发誓我的技术不会让你难过的……”
佟阵抓起谢雷的手,瞪视着他,“你这个家伙在想些什么?既然在医院里,就专心地养伤!”
谢雷的注意力忽然被佟阵的衬衫吸引,解开的钮扣让他能看到衬衫的背面——像蛇皮一样的内衬。
“这是什么?”
佟阵没回答他,将衬衫的领扣重新系好。“如果你今晚非常想要,就由我来搞你。你行动不便的样子,还想着要造反么……”他的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