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儿子他在哪儿?!”汤姆激动地问。
“你想要知道?”
“既然我们这么相象,我想我们一定很容易成为好朋友,我想和他认识!”
“我真的希望你们能够认识。你们很像。看到你我一下子就想到他。在这个荒坡上遇见你,我曾以为是不是上帝给我的补偿。如果你是孤儿院中的一个孩子,我就可以带回家当成我的儿子收养。”
“你要收养孤儿?为什么呢?你的那个儿子在哪儿,我相信他今天一定和你一起来了。”
“如果他活着的话,他会和我一起来。”
汤姆愣住了,而且是彻底傻掉了!“你是说他死了吗!”
汤姆开始觉得呼吸困难。
世界上再也没有他了吗?
“他真的死了吗!”
中年男人点头,眼圈红起来,努力平静地说。“我的儿子是非常棒的!聪明,漂亮,有智慧。”
这些汤姆都不能否认,那个人具有这些迷人之处。
“他真的死了!”汤姆在雪地上蹲下来,他竟然站不稳。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他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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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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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人很悲伤。
可是他渐渐被另一个人的悲伤打动。苍白面孔的男孩,竟然比他还要难过。
中年男人不得不走上前去安慰他。
“难道你和我儿子相识?”
汤姆讲不出话。那个人怎么可以就这样死了?
带着对他无情的伤害永远地离开了。他甚至来不及让他明白,让他体会,让他也象他这样痛苦一场!
没有报复的机会了。
也没有再见一面的机会。他本以为回到过去,他至少可以再看一眼。
爱,真的好奇怪。恨的透骨,也要留恋。
“不要哭了。”中年男人把汤姆从雪地上拉起来。“难道你们曾经是朋友吗?”
“你的儿子真的死了?!”
“是的。”
“怎么死的?”
“车祸。”
“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我不相信!”
中年男人什么也没有说。他拥抱了汤姆。紧紧地抱住他。“虽然他死了。但我们都这么爱他。他就还是活着的,活在我们心里。别哭了,我现在正要去帕尔西顿孤儿院,既然你迷了路,和我一起同去吧。就代替我的儿子去为他做他应该做的事。然后我送你回家。”
汤姆还没有做出反应,已经被推上了汽车。一路上,他都悲伤难当。
汽车驶到帕尔西顿孤儿院时,汤姆跳下汽车。熟识地走上通向厨房的小径,他知道,他在那里能见到过去的自己。
迎面碰上一个孤儿院的胖修女,他立即咬牙切齿,这正是那个总让他洗碗和干粗活的凶神。
“汤姆·里德尔在哪儿。”汤姆压着怒火问修女。
“高贵的先生,您是今天来孤儿院赠款的吗?”胖修女对拥有马尔福外表的汤姆非常的恭敬。
汤姆一脸怒气地点头。胖修女看得出汤姆对她的厌恶,她认为这不过是有钱人高傲的表现。
“汤姆·里德尔,你为什么要找他呢?”
“难道你不要叫他来见我吗!”汤姆话里极为不敬。
修女不敢得罪他,立即点头帮他去寻找。
“汤姆!”她朝后面的洗碗室大喊,态度恶劣。
不一会儿,汤姆·里德尔从小屋子里走出来,赤着两只湿湿的手。
看着过去的自己,汤姆心痛的上前一步握住那两只湿辘辘的手。
长时间也不松开。
那样冰凉,
就象他的心一样的冰。
“汤姆,你不会再悲伤了。相信我。我是来帮助你的,我不会再让别人有伤害你的机会。”
(下)
“今天会有一个很酷的男孩来和你相识。他长的很象我。你记住,你不要相信他。不要喜欢他。”
汤姆严肃地嘱咐过去的自己。
“就像你这样来和我相识吗?”‘过去的汤姆’双眼望着两个人紧紧握在一起的手,脸上飞起一片红晕。
这个场面为何会如此熟悉?
汤姆忽然醒悟,这正是他当年第一次和那个人相识时的场景,而现在——他正是那个人!
汤姆惊恐地向后退了两步。转身向孤儿院的正门飞奔,他在孤儿院的走廊里找到一面镜子来看自己此时的样子。
下车之前,中年男人给他添了一件保暖的毛皮大衣和一顶帽子,帽子遮住他大半的面孔,只能看到尖瘦的下巴。
汤姆惊恐地后退,跌坐到地上。
他将自己的手拿在眼前来看,确切的说这应该是马尔福的手,洁净而修长的手指。
正是他记忆中最深刻的印象!
为什么!
难道一年前,我在孤儿院遇到的——是现在的自己!
汤姆完全混乱了!他抱着自己的头来回摇晃。
不可能的!这怎么可能呢。
……
从孤儿院走廊的窗子看见中年男人就要离开孤儿院,汤姆站起来追出去。
“我可不可以去参观一下你的家。”汤姆直接对中年男人提出请求。
中年男人爽快答应:“好的。我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
“我——叫我德拉科。”
“好的。德拉科,上车。”
回程的路上,被叫做‘德拉科’的汤姆烦闷地坐在车中思索。
“你的儿子是在今天之前就……我是说他早就死了是吗?——对不起我真的不该再问让你伤心的事,可是这对我真的很重要。”
“是的。他早就死了。一年前。”
汤姆捂住脸孔。他忽然明白,那个人不可能是这个中年男人的儿子。时间是不对的。他的儿子早在自己和他相识之前就已经不存在了。
那么自己过去在半山上遇见的人是谁?
难道真的是穿过时空的‘马尔福’?
不!如果是这样,我不再回去见过去的自己了,是不是就一切都没事了!
我要带着马尔福的躯体离开这儿,不再让他出现在半山孤儿院去骚扰过去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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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思考,汤姆的思维越是混乱。
一想到那个人可能是不存在的,汤姆心中就会升起一种巨大的悲伤。
仇恨也忘记了。
他是不存在的吗?自己那么爱过恨过的,是不存在的吗?都是我一个人在演这场互相伤害的戏?
不会的!
我要马上离开这里返回时间轮盘去,永远不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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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姆打开车窗,对着外面的大雪喊叫:“我不想再继续留在这里了!”
很多往事被想起来了。很多解释不清的东西。一点一点地拼凑成不完整的疑点重重的回忆。
汤姆知道,现在孤儿院中的过去的自己,正因为刚才他们的相识而兴奋异常。
原来他当初最美好的相遇的记忆,是自己给自己的。并不是因为别人。
为什么事情会是这样的。
……
混乱之中,汤姆有了一个奇异的想法,
这个想法让他心中产生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