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把马尔福救出来。”汤姆补充。
哈利深深地望着汤姆:“如果要救回马尔福,你就得把身体还给他。那么最后的结果可能就是我们没能救你,你还是被地狱恶使抓走了。”
脸色苍白的汤姆缓缓地点头:“让马尔福代替我死,是不应该的。——哈利,这些事是因我而起。就让我进入时间轮盘去把大家带回来吧。”
……
汤姆休息了片刻,身上的难过减轻时,他立即站到命运时间轮盘前,拿起记忆球。意识到事情不妙的大嘴拼命地劝说:“哈利,德拉科,你们再去找新的对手,我保证这一次让你们实现所有愿望。哈利,你难道没有想改变的过去吗?救回死去的亲人?德拉科,你难道没有想改变的吗?你可以去未来,帮助你成为英雄人物——再去找新的对手吧。”
“我想我已经明白了。”哈利对着慌张的大嘴说,“吞食的人越多,你就越能显出人形。是这样吗?”
“这对你没有坏处。哈利。我们可以合作,你找更多的人来玩游戏,我满足你所有愿望。”
“我现在的愿望就是你把我的朋友们都吐出来。”
汤姆毫不犹豫地把记忆球扔在时间轮盘上。“哈利,如果下一次是马尔福回来,请你替我说对不起。我曾一时贪念想占有他的身体不再还给他。”
周围的一切开始旋转。汤姆闭上眼睛,感觉自己好象一片叶子一样飘起来。无根无形,就好象他还是一只鬼魂,并没有借到谁的身体。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汤姆落在魅地奇球场外面的草地上。
旋转后一阵更强烈的身体痉挛,让汤姆几乎要晕过去。他艰难地从草地上爬起来,向四周打量。
魁地奇球赛正进行的很激烈,观众的叫喊声震彻云宵。
带着尖顶帽子的邓布利多刚刚离开球场,急匆匆地走向霍格沃兹的入口。
看来汤姆再次回到了魁地奇比赛的时间。这一次会遇见谁?
(二)
“罗恩,等等我。”
一个声音传来,汤姆抬头寻找,竟是赫敏·格兰杰跑了过去。
汤姆爬起来想追上她,脚下一软又摔倒在草地上。赫敏没有追上罗恩,回头就看到了趴在草地上的汤姆,当然,她以为她看到的是马尔福。
“马尔福?”赫敏疑惑地走上前,“你不是应该在比赛场上,等等,你没有穿着比赛服装,哦!我还以为你是过去的那个,你怎么不去实现你的愿望而要跟着我?”
汤姆从草地上爬起来,还没有开口说话,赫敏就惊讶地睁大眼睛:“你的脸色……好象是死人一样!刚刚我们一起从天文塔下来的时候,你还是好好的。”
脸色惨白的汤姆有气无力地说:“经过时间轮盘让我很难过。”
赫敏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庆幸自己没有不适的感觉,她随及露出戒备的严肃的表情:“马尔福,你跟着我干什么?”
“我不是马尔福,我是汤姆。我附在了马尔福的身体上。”汤姆停下来缓了一口气,似乎讲话都让他吃力,“我来这里是为了帮助你实现愿望,然后我们一起回去。——赫敏,我知道不需要我解释很多,你那么聪明,会明白的。你的愿望是什么,我们快去……”
赫敏睁大了眼睛,她曾半晌一句话也说不出。
“你真的是汤姆?”看到汤姆坚定的点头,赫敏认真的思索起来。“如果你是汤姆,这就说明马尔福实现了愿望?他这么快?才不过几秒钟?”
“你没有动脑筋,赫敏。我是特意来到这个时间找你的。马尔福救我用的时间是很长的,然后我又回到你的这个时间来找你——天,解释清楚真的很难。”
“我明白了!”赫敏兴奋地点点头,“你说的很清楚。可是——你为什么说是来救我,要知道输的人并没有什么惩罚。”
“不是的。输的人会永远消失!哈利已经出去了,我现在要救你,下一个是罗恩,最后是马尔福。天,我要如何再对他们两个解释清楚。”
赫敏脸上露出一丝红晕:“看着一张马尔福的脸,我很难当你是汤姆的。——我的愿望是搞清楚你是什么时候到这里来,是不是因为罗恩用了吸魂术。既然你就在这儿,你可以告诉我了。”
汤姆仔细地回忆了一下,带着赫敏走向魁地奇球场通向禁林的小路。他们停在球场和禁林之间的一片平地上。
“我从天堂之门掉下来后,一开始就是出现在这里。应该是在比赛快要结束的时候。当时还看到了一个灰袍鬼影。他在找一只让他送命的狐狸。……至于罗恩的吸魂术,其实和他没有关系,应该是马尔福搞的鬼,马尔福搞到了一种叫失言草剂的东西能让罗恩说出他需要的话。对了,还有很重要的一点,我掉下来时是无形的,你不能亲眼看到了。”
听了汤姆的讲解,赫敏皱起眉头,有些地方让她有些难以理解。忽然她的眼神注意到远处飘过来的一个灰点,灰点越来越清晰,竟是一个寻寻觅觅的淡灰色的人的影子。
“你看那边,汤姆。那是一只幽灵吗?”
汤姆回头,一阵惊喜:“就是他。灰袍鬼影巴腾库鲁。看来,过去的‘我’很快就要出现了。”
(三)
灰袍鬼影巴腾库鲁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他并没有飘到赫敏和汤姆的方向来,而是在平地上拐了一个弯慢慢飘向魁地奇球场的方向。
“跟上他。他会带我们找到刚从天上掉上来的‘我’。”汤姆说着蹑手蹑脚向前走,赫敏也小心地跟上来。
灰袍鬼影飘到魁地奇球场附近停下来。好象是发现了什么东西。球赛恰好在这里结束了,人们的喧哗声音更响亮。不知什么原因,灰袍鬼影忽然又飘回平地上,速度很快。
“发生了什么?”赫敏不解。
“他应该是发现了过去的‘我’!当时‘我’躲他,他追着‘我’返回平地上。……是的。他现在一定是在跟过去的‘我’交谈。”
灰袍鬼影指手划脚的好象在和谁说话,可赫敏看不到他面前有别的人或是幽灵。
“我可不可以使用现形咒,让过去的‘你’现出形来。”
“这么远的距离能做到吗?”
“得靠近过去。”
两个人轻手轻脚地接近灰炮鬼影。
“你看天空!”汤姆忽然指着天上,赫敏抬头,天空的一角变成暗红色,好象一块深蓝色的画布被捅破了一角。
“那里是什么时候变成那样的?发生了什么。”赫敏充满忧虑。
“在我掉到这里来的时候,天空就是那样的。”汤姆幽幽地说。“那代表了什么?代表我是从那里掉下来的吗?”
“让一块天空变成暗红色也许是魔法的效果。”赫敏一脸苦恼,“真的有人使用了魔法吗?”
两人说话的时候,灰袍鬼影已经飘远了。赫敏失去了让过去的汤姆现形的机会。
已近傍晚,起风了。一阵烟尘吹过,让他们都睁不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