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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每天都在和目标人物殉情(7)+番外

鹤见花衣面无表情。

这人就这么想被毒死嘛?!

“开玩笑的,”轻笑出声,走到了她跟前的太宰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走吧,附近有夜市,顺便,花衣你也不能一直穿这套衣服吧?”

“诶诶太宰先生要买给我吗?”鹤见花衣突然觉得如果太宰治肯养她的话那她就不暗杀他啦,费心又费力。

“我没钱,”太宰治忽然及其冷淡地收回了手,前后对比判若两人,“先借给你,记得还。”

鹤见花衣伸手扒了扒自己被揉乱的头发:“……”

嗯,果然还是暗杀好了。

用幻术将被芥川的“罗生门”割开了的衣服掩盖起来了的鹤见花衣,跟随着太宰治去的地方是位于河道边的路边摊,在夜晚显得漆黑的河水在皎白的月色下翻滚涌动,河边的夜风有些大,吹得饭屋门口挂的靛青色短布和橘红色的灯笼都摇摇晃晃,饭屋的店长大叔四十岁上下年纪,精神很好,但鹤见花衣觉得他心态更好。

因为这里的生意实在太冷清了,不,与其说冷清,不如说就只有他们两个客人,依据鹤见花衣多年外面吃的经验,会出现这种情况——不是坑钱就是味道差。

不过鹤见花衣还是决定保持缄默,她没钱。

“今天的生意不太好呢,寺山先生。”太宰治看起来已经是这里的熟客了,他熟练地点了一些菜肴后,热情地打了个招呼。

“是啊,最近在这河道附近发现了好几具尸体,”大叔笑了笑,切菜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赏心悦目,“都在传港口黑手党的干的,警察和侦探也都来了好几拨,各种盘查询问,吓得那些客人都不敢过来了,不过,太宰先生你胆子大就算了,怎么今天还把小姑娘带过来……咦好像换了个,总之,最近这附近晚上都挺乱的,你们自己小心点啊。”

“换了个……”鹤见花衣揶揄,“看来太宰先生经常带女孩子大晚上的过来吃饭嘛。”

“寺山先生真是会开玩笑啊,我上次带过来的是国木田君,”太宰治毫无诚意地解释道,“花衣你也见过的不是吗?国木田君扎着一个马尾所以被误认为女孩子了吧?”

信了才有鬼啊!国木田那么一个肌肉壮硕的成年男人能被看成是女孩子,除非店长老花眼……不,就算老花眼也看不成吧。

“哈哈,好像太宰先生上次的确喊那个女孩子‘国木田君’来着,原来是男人吗?”完全没到“老花眼”这个年纪的大叔非常配合地改了口,“哎呀,我真是视力越来越不好了,小姑娘你不要介意。”

她才不会介意呢,太宰以前跟谁一起来吃饭和她又没关系……诶不,等一下,她现在扮演的角色是“爱慕太宰治的纯情少女”,那么,她是不是应该表现出“吃醋”或者“生气”的样子来?

不过“吃醋”该怎么表现?

鹤见花衣回忆了一下脑海里……忽然发现她身边一直都没什么正常人可供她参考,啧,以前和哥哥交往过的那些女孩子都是怎样表现的来着?

——“讨厌!”

——“你、你怎么这样呀?”

嗯,好像是那样的没错。

鹤见花衣微微地张了张口,努力地尝试了一下,还是没能从喉咙里挤出声音来。

刚好菜被大叔端了上来:“你们慢吃,小心烫。”

“嗯?怎么了吗?花衣。”太宰治随口问着。

“不,没什么,”鹤见花衣拿起筷子,夹起了盘里的鱼肉放进了口中,微愣后眼睛亮了起来,“好吃!”

“当然,因为是寺山先生的料理嘛,”他拿起了手边的清酒,招呼道,“要喝点吗?20岁在日本已经是可以喝酒的年纪了,花衣是混血,应该更早的时候就喝过了吧,酒。”

“不了,谢谢,”鹤见花衣拒绝得相当坚定,“留着太宰先生你慢慢品尝吧。”

“不太擅长?”他语气懒散,将酒缓缓地倒入了酒杯里,澄澈的酒水里倒映着一轮弯月,看起来如同浸了霜雪般晶莹和冰凉。

“唔,酒品不太好,”她眼皮一跳,含糊着揭过了话题。

……顺带一说,他们最后是赊账的。

“接下来我们就去买衣服吧?”鹤见花衣再一次地在心底默默感叹饭屋老板脾气好后,回过头来,朝走在稍后面的太宰治浅浅一笑说。

“……啊,花衣的话,穿普通的衣服就会很好看了吧?”太宰治在花衣执着的目光下,短暂的沉默后,忽然说。

“为什么要强调普通?”鹤见花衣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

“因为刚才才吃了饭,所以没钱了。”太宰治一本正经说出这番话的时候,鹤见花衣觉得就算是脾气超好的寺山先生也会想揍他一顿的,还好他们走出了一定距离,寺山先生听不见。

“别说得你好像付钱了一样啊喂!寺山先生可是叫你下次去的时候把一个月份的钱一起——”她忽然止住了口,猛地回过了头。

暗潮涌动的河川上,偶尔有点点星光随着水纹的波动起伏不定,刚才那阵切实的杀意,却不知是从什么地方传来的,转瞬即逝。她微微地眯了眯眼,看着被黑暗笼罩覆盖的河对岸,半晌后,看不出个所以然来的少女迟疑着问出了口:“你刚才有没有感觉到被什么人盯着看了?”

“谁知道呢,”他弯了弯唇,眸光沉静,“是你的错觉吧。”

正文 第5章 殉情的第五天

除却黑手党和幻术师的身份,在普通人的世界里,鹤见花衣也算得上是一个高材生,不到20岁就从美国加利福尼亚州的某所文科院校毕业的鹤见花衣,还未踏出学院时就收到了多家跨国公司抛来的橄榄枝,然而这样的鹤见花衣,现在却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窘迫状态里。

原本世界的毕业证书和获得学位在这个世界派不上任何的用场,没有这具身体原本记忆的鹤见花衣,连自己的家都找不到,更不用说身份证明了。

出去逛了圈,没找到工作的鹤见花衣,在万般无奈下,回到了她醒来时的那家咖啡店,嗯,还穿上了那身被她嫌弃得不行的女仆装。

心好累。

无论是客人进来时要说“欢迎回来,主人”还是客人走后的那句“主人,慢走”都让鹤见花衣觉得心好累,会来这家咖啡店的只有阿宅和变态吧!

这样想的鹤见花衣,在十分钟后,面无表情地看着出现在咖啡店里,热情地朝她打了个招呼的黑发青年,并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当然是花衣在这里所以过来了。”太宰治眨了眨眼,煞有其事地道。

而他的同僚国木田独步则推了推眼镜,毫不客气地拆了台:“怎么回事?太宰,你不是说这里会有那件事的情报吗?而且你什么时候和鹤见小姐这么熟悉了。”

那件事?

鹤见花衣下意识地回想起了他们初次见面时他们所在的案发现场。

“各种各样的原因,”太宰眸光轻闪,卖了个关子,“嘛,一会儿你就知道了。两杯拿铁,啊,国木田君的不加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