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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半之约(GL)(24)

就像在求吻。

以前许约不会想到最后这句,但自从她亲过夏半月的嘴唇,她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地落在这里,接着想起那次亲吻。也许阿胖现在只记得她们亲过一次嘴,她却仍记得那时嘴唇的甜度,心跳的速度,和脸颊的热度,这些都清晰地拓印在她的脑海。

许约谨慎观察着,确认她没有醒来的征兆,悄悄俯头,在她的唇上碰了碰,很快离开了。

“阿胖,醒醒。”许约轻声唤道。

“嗯……”夏半月哼唧一声,身子扭一扭,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她的眼珠左右转了转,看到许约,便翻身趴上去,压着许约的半边身子,又过了半分钟才真正清醒。

“早上好,阿约。”

“早上好。”许约对她笑了笑。

家里什么东西都有夏半月的一份,两人站在洗手台前面对着镜子刷牙,洗脸,梳头发。收拾差不多,夏家夫妻俩也过来了,两家人坐在一起吃早饭。阳光奋力照进屋子,把睫毛刷上金色。

在家属院门口与李亮亮集合,再在转弯路口与鹿西蹦集合,齐活!

托了那份情真意切保证书的福,李亮亮的屁股保住了它作为“准男人之臀”的尊严,但今后李亮亮再想偷偷去网吧是基本没可能了。

尽管许约间接挡住了李亮亮通往网吧的路,但是一个自认为已经长大的迫切想要脱离家长控制的初中男生,他犯中二病的趋势几乎是不可逆转的,而奇迹这个东西非常顺应主流地没有降临在李亮亮身上。

简而言之,他叛逆了。

年轻的孩子们嚷嚷着个性,而长辈们往往要求他们守规矩,于是,矛盾发生了。叛逆,代沟,这两个词被提及的频率越来越高。在叛逆期的学生们面前,教师人人平等,不论是特级的高级的还是中级的,不论是老的还是新的,对上叛逆的学生都得头疼。

“李亮亮!是你讲还是我讲啊,你讲你上来,来,你来讲!”历史老师,一个地中海小老头,此刻就在头疼。

“您讲您讲,我不会。”李亮亮摆着手说。

“不会你还不听!给我站着!”

李亮亮嬉皮笑脸地站起来。

历史老师怒道:“站到前面来。”

李亮亮一本正经:“老师,我站那儿看不见黑板。”

“你还知道看黑板?”历史老师拍着字体狂放的板书,“我写这些你看了吗,啊?你看了吗?”

“我看了啊,”李亮亮说,“就是没看懂。”

底下发出一阵笑声。

历史老师气愤摔书道:“你还会接话,会顶嘴了?都什么毛病!你……”

“李亮亮。”在后门窗户外监视的李老师突然推开门,班里霎时静了,“你过来。”

面对小叔,李亮亮可不敢造次,低着头乖乖跟着去了。

历史老师拾起书,顺了顺气:“好,我们继续上课。”

李老师把人带到办公室,坐在椅子上看他:“跟历史老师顶嘴?”

李亮亮手背后,低头不吭声。

“你不爱学,不听讲,历史老师逼你学了吗?”

李亮亮摇头。

“你一个人不学,是你一个人的事。你这么顶嘴,耽误课堂一分钟时间,全班四十个人那就是四十分钟,就是一节课啊!那些想学习的学生,你拿什么弥补人家?”

李亮亮发愣:“我就只耽误了一分钟。”

李老师拉下脸:“哦,你耽误了一分钟你还有理了?”

“不是,一分钟就是一分钟么,怎么变成四十分钟的?”李亮亮困惑。

李老师道:“一个人,一分钟。四十个人,不是四十分钟是什么?”

“就是一分钟啊!不是四十分钟啊!时间哪能加起来算呢?”

“怎么不能加了?行了你别给我狡辩,写份儿检查给我,五百字。”

“我不是狡辩啊我……”

“六百字。”

“……”

“你就站这儿反省吧,下课再回去。”

李亮亮挪到墙边,百思不得其解,站到下课铃响了也没弄懂这个“一分钟就是四十分钟”怎么换算的。

回到班,看见几个男生带着崇拜的眼神,李亮亮顿时觉得特别有面子,挺胸抬头走回座位上,那刚刚升起的一点点悔过之心又拿去喂猪了。

日复一日,李亮亮大踏步走在叛逆的路上,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有人为孩子叛逆而烦恼,有的人却为孩子不叛逆而忧愁。后者必然是罕见的,不过梁珍妮同志就是其中之一。专栏作者兼热门博主梁珍妮,以坑娃为己任,以当少数派而自豪。

从两个女儿过了十三岁生日,梁珍妮就在等。对许约,她不抱什么希望,这孩子太冷静,太清醒,叛逆的可能性为零,所以即便夏半月那么乖巧,她也只能寄希望于夏半月。眼见着李亮亮开始用鼻孔看人了,开始晃晃荡荡地走路了,开始穿破洞牛仔裤了,开始往身上挂满十字架骷髅头了……初一都快过完了,自家这个怎么还安安宁宁没点动静呢?

照这个情形下去,她等的这个叛逆期恐怕是不会出现了啊!

梁珍妮坐不住了。

六月一日,晚饭后,梁珍妮主持召开了夏家的一次小型家庭会议。

会议主题:夏半月是否应学做一个叛逆少女。

会议地点:夏家客厅括号沙发板凳茶几括号。

与会人员:夏半月、许约、梁珍妮、夏国宝。

夏家家庭会议,预备——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查了查物理一般在初二才开始学。改一下

☆、表决会,青春期

作者有话要说:改错字~

一年多前梁珍妮赶着潮流开了博客,起先只是随心情写写,没想到访问量竟然呈指数增长,到如今,她俨然一位知名人物了。

从去年她在博文里提到两个女儿升上初中,便有不少人评论询问孩子青春期叛逆的问题,梁珍妮上了心,关注之后她发现这课题倒真挺有意思,小孩儿故作成熟的举动实在逗趣,看大家都在请求她写一篇针对叛逆的文章,她便答应下来。

查阅过的资料摞起来能有女儿那么高,走访过的家长手拉手能把操场围一周,万事俱备只等夏半月这个被观察者进入状态,可东风它就是迟迟不来。

终于,梁珍妮坐不住了。

六月一日,晚饭后,高举民主大旗的梁珍妮同志主持召开了一次小型家庭会议。

之所以选在这一天,肯定不是因为儿童节——是因为刚好许安邦出差,古兰心参加聚会,两人都不在,就少了两张反对票。梁珍妮在定下这个议题的时候就非常清楚地知道,只要是正常人,那都是不会支持她的。

但她就是要顶着众人的不赞同勇往直前!而且她还很有信心。

夏家客厅,夫妇俩坐在沙发上,隔着茶几那边摆了两个小板凳,坐着夏半月和许约。

“本次我们家庭表决会的议题是:夏半月是否应学做一个叛逆少女?”主持人梁珍妮正襟危坐,字正腔圆,“首先,我们来进行第一轮表决。支持‘是’的,请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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