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中念头飞转,觉得还是应该依着他的脾气下药,于是竭力推搡间,愤愤道:“所以你见他不在了就来羞辱我么?”
巴图蒙克果然动作稍顿,但随即又道:“我没想羞辱你。若真是也针对你,我就不会让我的部下们都退下了,我可不想让他们看到什么不该看的。我这么做,是想让朱祐樘看一出好戏。何况,”他忽然凑到她颈窝处,在她耳旁道,“我确实想要你。”
看得到吃不到的次数经历得太多了,他今日也忍够了,况且还能达到报复解恨的目的,何乐而不为。
漪乔手脚并用,奋力挣扎:“你疯了不成?别忘了我的身份!”
巴图蒙克笑了一声,一边去掰她紧揪住自己衣襟的手,一边道,“出了这等事,你会声张么?如今也不比从前了,难道你要指望你儿子帮你报复我?”
漪乔嘴唇绷紧,恨恨怒视他。
当初她为拿玉佩犯险去边关找他的时候,他也曾经借着酒劲儿对她动手动脚的,但他那时候终归是有所顾忌,被她扎了一刀后也就罢手了。她一直认为他是顾忌着她大明皇后的身份,如今才发现他实则完全是忌惮于祐樘。
是了,若是真的出了这种事,自然是不会声张,他怕的只是站在她身边的人。
原来他表面上那么骄傲,实际上却一直畏忌着他的对手。
而他眼下无所顾忌,只是因为他不把尚且年少的照儿放在眼里。
至于毁坏遗体的事,兴许他也真的做得出——今日在场的人太少,他只要杀了那三个锦衣卫灭口,转回头说大明污蔑他,这件事就说不清了。毕竟她这次携灵柩出宫的事根本就不能宣扬,一旦真的出了事,她几乎是毫无还口之力,更不要说站出来指证了。
漪乔越想越觉得事情似乎毫无转圜的余地。
巴图蒙克见她面色一白,以为她是想到了她以后的处境而感到绝望。手上动作停了停,他道:“你不必担心,我会带你走。”
漪乔觉得自己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嘲讽一笑,阴冷道:“你倒是想得美,放开我!”
巴图蒙克面色更沉:“你难道真的看不出我对你是真心的么?”
“这样强迫我就是你所谓的真心?”
“我原本也不想这样做,但方才突然觉得这法子甚好。”巴图蒙克瞧着她满溢怒气的面容,只觉她即使是愤怒相向时也美得摄人心魄,不禁伸出手去抚摸她的脸颊,却被她偏过头避开。
美人活色生香明艳逼人,然而却一心想着别人,那人还是他切齿痛恨的夙敌。
巴图蒙克心里忽然非常不平衡。
新狠旧仇叠在一起,他怒气腾腾地盯着棺木里的人,无声冷笑道:“先让你看一出好戏,然后我再好好想想怎么招呼你。”
他话音未落,转回头泄愤一样去撕漪乔的衣裳,眼里满是邪欲:“那个病秧子能满足你么?如今你又守寡了,不想男人么?没事,他不在了,我可以好好疼你……”
漪乔知道他是有意用言语加以羞辱。咬了咬牙,她忽然对着他的手腕狠狠咬了一口。
巴图蒙克痛得手一缩,但见她趁机要挣脱,不顾自己流血的伤口,又死死按住她。
眼下到了这种毫无逆转可能的地步,漪乔反倒反抗得越发激烈,推搡相持间又咬了他几下,他的手和手腕上已经可见斑斑血迹。
可饶是如此,巴图蒙克也没舍得对她动粗,只是使力按着她的肩膀往下压——他要让棺材里的人看得更清楚些,如果他真的可以看到的话。
她的腰肢柔软得很,他这样按着她,倒是越加凸显出她婀娜诱人的身姿。
真是个尤物。
他的呼吸急促起来,忽觉燥热不已,急不可耐地想要打破这样的僵持。她躲得太快,又总出其不意咬他,相持到现在,他连她的嘴唇都没吻到。可他已经被熬得欲-火难耐了,迫切地想畅快挺入,狠狠要她。
漪乔惊觉他突然去撕她的裙襕,下意识地去踢他,然而她的腿却被他抵到了棺木上。她拼命扯拽他的手,可效用并不大。她又急又怕,勾起手指往他手背上狠狠抓了一下。
“咝——”巴图蒙克疼得抽了口冷气,继而面色一沉,一把按住她的双手,抬起他满是血痕的手背给她看,有些恼道:“瞧你办的好事!”
“你活该!”漪乔怒目而视,“你若是方才让路走开,就什么事都没有!”
巴图蒙克钳制住她的手,目光里满是势在必得的霸道:“遇着了就是缘分,我自打动了要你的心思之后就没想过放你回去。等回了草原,我让你住进我的汗帐里,立你为可敦。”
漪乔满面都写着不稀罕,目露讥诮:“你认为我会稀罕还是认为如果你今日得逞了我还会活下去?”
“跟着我有什么不好,”巴图蒙克一想到自己的仇敌如今终于变成了一具死尸,笑得快意,“那个病秧子已经死了,死了!你醒醒吧!你看他像一条死狗一样躺在棺材里,我现在剁了他都是易如反掌的事!他个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苟延残喘这么多年也是不易……”
“闭嘴!不准那么说他!”漪乔双目通红,嘶声暴吼,想也不想地奋力抽出手甩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她如今已经不去想激不激怒他的问题了,她已经彻底不能再做忍耐。
巴图蒙克疼得眉毛一跳,恼羞成怒之下又按着她的肩膀将她往下压了压,凑到她面前道:“我告诉你,你现在怎么对我的,过会儿我就千百倍地还给他!”
他这样一按,漪乔就感到腰眼一疼。她方才一直在抵抗僵持,也没注意其他,如今这么一疼才发现,她已经死死地抵在了棺木上,如今被他按着弓成了一个很大的弧度,稍一侧头就能看到棺中静躺着的祐樘。她出神地望他一瞬,忽然又有些不敢看,迅速转过头去。
她倍感屈辱,也倍感委屈,鼻子泛酸,格外想哭,却又知道如今不是哭的时候。
不能再这样下去,不能让祐樘看到她这样。
漪乔逼回泪意,趁着巴图蒙克又企图去撕她的裙襕时,突然直起身子,照着他的脖子使劲咬了下去。
美人的嘴唇花瓣一样娇嫩柔润,她刚咬下去的时候,巴图蒙克有一瞬还感到身上如过电一般,一阵酥-麻。但脖颈处十分脆弱,经不起折腾,他忍耐力再强悍,也受不住她这么咬下去。
他终于放开她,正准备去掰开她的嘴,她却已经松了口。他一手捂着伤口,一手又伸出去要将她捞回来。漪乔却不给他机会,刚一松口,屈起膝盖就往他胯-下要害处奋力一顶。
巴图蒙克沙场征战多年,反应也十分迅速,何况她之前玩过这一手,他终于长了心,见她屈膝攻来,赶紧往一旁避,然而她这一下又快又狠,他未能完全躲开,虽然只是被余势撞到,但那里脆弱无比,□□瞬间又是一疼。
可想而知,若是他这一下挨实,命根子就被她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