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熠伸手就打:“胡说什么!”
“被说中就恼羞成怒了,”另一个室友笑得不坏好意,“你一个大老爷们儿,每回考试都被人一小姑娘压,丢不丢人!不过这次你这千年老二估计能翻身了,据说恋爱中的女生智商低,你有机会冲第一了,哈哈哈……”
刚才那个被打的室友也贱嗖嗖地凑上来:“中午我们在餐厅就遇见他们了,还顺道给让了座。当时我俩看着人家那恩爱程度就说,咱们小唐熠可怎么办哟……”
唐熠被他们说得满面通红,每人给了一脚:“不编排我能死?!”正要折身回自习室,忽见严峻捂着半边脸跑去和漪乔二人搭话。
唐熠思量了一下,转头往那边去。他刚迈开腿,就听两个损友在后头压低声音起哄:“加油啊小唐熠!拿出爷们儿的血性,去问问那个小子是哪个系的,给他下战书!下战书!”
看热闹不嫌事大!唐熠恨得差点杀回去剁了那两个室友!
严峻还在游说漪乔和祐樘入社,唐熠走来后,一群人互相打了招呼,唐熠就开口问:“社长这脸怎么了?”他也是汉服社的,和严峻比较熟。
严峻龇牙咧嘴地道:“别提了。我跟你说啊,我们系里出了个精神病。哎,你别这么看着我,我不是骂人啊,确实是个精神病。”
祐樘转头看向漪乔,漪乔立马会意,凑到他耳旁通俗地解释道:“就是脑子有毛病,精神不正常。”
祐樘了然。
唐熠觉得新鲜:“怎么回事?”
“我们今天就结课了,本来老师正说考试的事儿呢,结果我们年级一个女生忽然跑去把教室的灯关了,又站在过道上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当时大家都傻了,老师也瘆得慌,去问她要干什么,她就开始神经兮兮地说胡话,老师吓得不轻,让她室友先把她送回公寓,结果她半路竟然跑了!老师课都不敢上了,抱着书就去找辅导员了。辅导员带着我和团支书费了好大劲才在西门那边找到她。辅导员要开车把她送医院,可她不配合,我和团支书押着她上车的时候,她个小妮子居然猛地照我脸上砸了一拳!又趁我捂脸的当儿,一脚把我踢下了车!真狠啊,挺瘦的一女生,没想到力气那么大!”
漪乔听得目瞪口呆:“那她有病你们为什么不防着?”精神类疾病可不比一般,一旦发病很可能伤着人。
严峻无奈道:“我们也不知道她精神有问题,以前都好好的。听说这是什么精神障碍。”
漪乔错愕不已:“难道是……学习压力太大,学傻了?”
“有可能。”
一直未出声的祐樘突然拉住漪乔,担忧道:“乔儿还是随我回去吧。”
漪乔嘿嘿笑道:“我心大,学不傻,陛下放心。”
“我就说不该总拘着长哥儿,仔细回头变成呆子。你看,这不是现成的例子。”
漪乔瞪他:“你惯着儿子还有理了!”
然而说起这个,漪乔想起见不着面的孩子们,一时倒伤感起来。
严峻愣愣地看着面前喁喁私语的两人,听不清他们说的什么。唐熠的目光在祐樘身上的龙袍上打了几个转,正欲开口说话,漪乔的手机忽然响了。
“我去接个电话,你稍等我会儿。”漪乔笑着拍了拍祐樘的手背,转头下了楼。
作者有话要说:“通宝”是中国自唐至清末铜币的一种名称,弘治通宝就是弘治朝铸造的铜币。一个铜钱就是一文钱,换算过来也就相当于现在的几毛钱,然而弘治通宝从弘治十六年才开始铸造,存世量少,铜又容易被氧化,所以品相好的弘治通宝还是比较值钱的,尤其是车工背,一枚弘治通宝的车工背起码一二百,身份比之当时翻了几百倍……2012年5月华夏古泉网拍出一品弘治通宝车工背,成交价格8400元。
车工背:就是母钱,所谓母钱就是古时翻铸大量钱币时,中央和地方财政所制作的标准样板钱。制造车工背时,会对钱币的背,包括钱币的内、外廓进行精细加工、打磨、修整,形成一种镜面感,不过钱面文字不一定要进行精细加工,打磨,修整。
可惜我手里没有车工背啊啊啊!!_(:зゝ∠)_
定陵的发掘和后期的毁灭性破坏就是个悲剧,大家感兴趣的可以查一下,直接搜定陵就能出来很多= =
之前一直听说泰陵出了高端游计划,需要预约而且费用应该比较贵。然而后来有小伙伴跑去泰陵看,发现外面还是用围栏围着,也没有守陵人,只有泰陵村的村民守着。她当时想翻进围栏看看,结果被村民喝止了,还差点被村民养的大狗追,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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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现代番外第四节 不识东家丘
电话是母亲打来的。甫一接通,母亲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囡囡啊,妈妈中午那会儿没顾上仔细问,你和你男朋友现在发展到哪一步了?怎么以前都没听你说过这回事?”
发展到……孩子都生了啊!可这话漪乔现在在电话里不好说,只轻咳一声,道:“见了面再说吧。”
杜旻立刻警觉起来,语气一肃:“老实说,你是不是在外面干了什么?”
漪乔知道母亲想歪了,理直气壮道:“我有那胆子嘛?妈你别想多啊。”
“不谈到一定程度不会领家来的,你这事太突然了,从前怎么没听你跟我透过风?”
漪乔不由笑道:“妈,你下午是不是净琢磨这些了?上午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怎也不见你追根问底?”
杜旻叹道:“上午那会儿太高兴了,一听说终于有人愿意要你了就乐得忘问了。”
漪乔脸色一黑。
杜旻又交代了一些琐事,末了郑重警告道:“我可告诉你,不准在外面乱搞!听见了没?”
漪乔眯了眯眼,笑着连声答应。
不准在外面乱搞,所以可以在家乱搞。
等漪乔折身回返时,觉得气氛好像有点不对。她刚一上来,祐樘就将她拉到一旁,轻声道:“乔儿还有什么要嘱咐的么?没有的话,我先回了。”
漪乔抬头问:“怎么了?”
不待祐樘说话,严峻就跑上来,连忙道:“都是误会,误会!同袍别介意。”
“我不过想和他探讨几句汉服和明史,谁知道他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唐熠推了推眼镜,走上前来。
漪乔僵了一下。
在大明,是不会有人说“明史”这个词的,至多说“国朝史”。中国历史有一个伟大的传统——新朝修前朝史。譬如唐修隋史和魏晋南北朝史,宋修唐史,元修宋史,明修元史。明人自然应当认为大明会万万年延续下来,所以只需说“国朝史”。若说“明史”,就是在暗示大明的灭亡,大明不亡,何来明史一说?
何况提起明史即便不说到大明的灭亡和后期的几个皇帝,也免不了对朱家祖宗指名道姓,古人的礼法观念和宗族观念都极强,祐樘再开明也不可能若无其事地听人大谈自己的列祖列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