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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厨子以后(65)+番外

褚直等了一会儿不见二娘进来,便由二女服侍着穿了衣。等摆上早饭了还不见二娘,忍不住叫敛秋。

敛秋一溜烟跑进来,把二娘临走之前的话学了一遍:“三爷的早饭已经准备好了,有荷叶饼、金丝枣糕、奶香小馒头、果馅蒸饼、煎鸡蛋、胡麻粥、碧粳、银丝汤。少奶奶说三爷要先吃饭再吃药,要不伤胃;吃药不要嫌苦,吃完药可以吃两片蜜饯,少奶奶准备好了,就在外头柜子里,三爷不要贪吃,顶多三片。”

褚直耐着性子听完:“我问你少奶奶呢!”

敛秋:“少奶奶一早跟老太君请安去了,就不陪您吃饭了。”

褚直半响无语,一筷子把煎鸡蛋给捣的蛋黄流出来了。

敛秋暗自叫爽,春燕无奈,安兰觉得二娘有点过分了。

褚直吃罢饭在院子里走了一圈,坐在回廊下面看了会儿书,带上秦冬儿往老太君的绣春堂去了。

进去陈妈妈正喜滋滋指挥人打扫院子。

褚直见院子里都是落叶问陈妈妈怎么回事。

陈妈妈一见是褚直,喜道:“三爷您用过饭了吧?二娘真是个能干的,一大早就过来给老太太请安。原来这儿有棵玉兰树,以前长的小不碍事,后来大了遮阴,老太太早想把它给挪到墙角,今天一给二娘说,二娘直接就把它给挪了,前后也就一盏茶时间……”

正说着,里面传来老太君的声音:“直儿你来了,快来看我这张椅子,哎呀,这可是你爷爷年轻时坐过的,坏了我也舍不得扔,今天二娘给我修好了。”

褚直:……

老太君见他东张西望的,奇道:“你找什么呢?”

想了一下恍然大悟:“找你媳妇啊,早走了,都走半个时辰了。”

二娘是早走了,却没有回会春堂。

她不想见褚直并不是因为生气,而是她怕自己一时控制不住弄死这孙子祸就闯大了。

她一面走一面用手扇着风,图凉快捡的路都是林荫小道,停下来时才发现不知道走哪去了。

二娘一面抱怨这国公府没事修那么大干什么,一面踮着脚四处望着希望能找到来路。可四处都是一人多粗的大树,甚至还有几棵需要数人合抱的古树,站在树下面根本看不到远处。

反正这也没人,她把裙子掀起来掖在腰里,蹭蹭上了树,刚在树杈上站好,就听见咚咚咚跑步的声音。

来人正好停在二娘这棵树下面,找什么东西似的退着靠在树干上,又一屁股坐在露出地面的树根上。

忽然间他警觉地站了起来,只见从树林深处里走出来两个男人来。

二娘好奇地看着那人身子发抖却站着不动。

那两个男人一个穿着青丝绢道袍,一个穿着大红织金袍儿,腰系金镶碧玉带。二娘记得褚直也有这么一件大红袍儿,也有这么一条腰带,可褚直穿上又清贵又冷艳,这个人穿上却俗不可耐,跟熊瞎子披了袈裟似的,偏头上还簪着一朵大红石榴花。

那大红袍儿站着不动,穿道袍的上去就对着先到的那人一顿胖揍。

这两个人都人高马大的,那先到的人却瘦的跟猴一样,被打的哎呦哎呦直叫唤,却并不还手,还压低了叫声,生怕被人发现似的。

见此情形,二娘就有点冒火。恰此时她听清了那人嘴里喊的什么,不由微微一怔。

大红袍儿手一扬,打人的停了手。

“算你识相,敢说声‘不’爷就把你全家卖到窑子里去!说,病秧子现在怎么样了?”

不待回答又急忙问道:“他真好了?”

那人垂着头惶然道:“好像是好了。”

穿道袍的人上去就是一掌:“什么叫好像?说清楚!”

二娘看这个人出手,觉得这个人好像有些武功底子。

“应该是好了,昨个儿三爷还在园子里跟几个丫鬟玩乐。”

二娘辨出来了,这个人好像是会春堂一个叫马红的小厮。

“跟几个丫鬟玩乐?病秧子还有这闲情逸致,他那屋里几个丫鬟可是够水灵的……”大红袍儿摸着下巴道。

“再水灵最后还不得落在爷手上。怎么玩的,你说清楚点!”穿道袍的人一面讨好大红袍儿一面呵斥道。

吓的马红一哆嗦,又不敢不说,把昨天小园子里发生的事儿讲了一遍。

他不说二娘还不知道会春堂上下人等都跟亲临现场一样,讲的一点不差。

大红袍儿的手一直摸在下巴上,后来跟牙疼似的对着马红踢了一脚:“滚!有事儿爷再叫你,给爷盯紧点儿!”

马红对着大红袍儿一鞠躬,瘸着腿跑了。

穿道袍的人道:“爷,就这么让他走了,不让人趁着病秧子娶了黑夜叉给他……”

他倒是没说下去,不过两只手指在空中捏了捏,就像在搓什么粉末。

大红袍儿冷笑一声:“不急,现在老东西盯的紧,那马红也不一定可靠,到时候把我抖出来就完了。我看病秧子对那黑夜叉颇看不上眼,先让黑夜叉脱病秧子一层皮……”

上头忽然咔嚓一声,穿道袍的人立即高喝一声:“什么人?”

随着几片树叶飘落树顶上飞出一只猫头鹰来。

“晦气,走!”

等这两个人走远了,树梢上才钻出个人来,差点被发现。

二娘仔细向四处望去,先认出了绣春堂的位置,然后才顺藤摸瓜辨出会春堂五间上房的轮廓。

看了好一会儿,二娘才爬下树来,按着方向往回走。

过了这片林子,连着的是一片竹林,她本来就不太想回去,故意从竹林里面穿行。

进竹林没多远,前头传来了砍竹子的声音。

有个才留头,穿着穿皂布短衫,腰里扎着灰色布带的小厮在那吭哧哧地砍竹子,一边砍一边哭,旁边还有个挺着大肚子的老头不停地骂着。

看见二娘,都是一怔,不过老头并未停嘴,骂的愈发厉害:“让你砍成一尺长、平口,你看看你砍的都什么货色?!”

那小厮哭着辩解:“你说要上下一般整齐,哪有长这么齐的?你要平的,我砍的不是平的吗?你自己来试试,这竹子又粗又滑不溜秋的,我的手都割破了……”

老头愈发恼怒,抽出一根竹竿就要打那小厮。

不料刚举起来就被一只手夺了去。

是那闯入此间的陌生姑娘。

二娘心烦至极,不知怎么在这国公府里走了不到一圈,就遇到这么些奇葩,她一点不留余地,手上带了内力,震的那老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地上还有不少毛竹,老头一屁股坐上可想而知其中滋味,但他愣是没叫出来,瞪着一双豹子眼盯着二娘。

二娘往地上一扫,看见老头前面生着一堆火,旁边隔着一口锅,火上架着几根一尺来长的竹筒。

那小厮被二娘空手夺竹竿吓楞了,这时候才反应过来,竟是一步挡在老头面前大叫:“你是谁?竟然敢打国……”

老头从后面一掌拍开他,站起来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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